何巧宜不敢置信微睁了眼睛,“你威胁我?”
回应何巧宜的,是门内传来的怒吼声,“妈你若不信,大可试试看。”
年少时靳思齐就叛逆,即便这么多年过去,骨子里的狠劲仍旧还在,他敢这么说,就敢这么做。
这句话一落,像是触动了何巧宜的神经,以往维持得极好的贵夫人风度修养什么的通通抛到了一边,不顾形象的对着门口怒吼:“靳思齐,我是你妈!”
何巧宜的眼眶逐渐发红,她这一生除了当年硬是嫁给靳元郁和家人断绝了关系之外,本性就很强的她再也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出身名门的高傲让她更不屑于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来,可是她没办法,她不能让自己的儿子继续错下去,不能让儿子受人诟病。
又是“砰”的一声,整个门板应声倒落在地上。
远远的站在一边不敢过来的管家和张婶见状,连忙走到何巧宜身边,生怕何巧宜被伤着了。
靳思齐抱着宁无双走了出来,没有去看何巧宜,快步走下楼梯。
即将踏出大门之际,身后传来了何巧宜的吼声:“靳思齐,那是你老婆!”
靳思齐身子一僵,没有回头,“很快就不是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别墅。
何巧宜怔怔的看着靳思齐的背影,身子一晃,踉跄着倒退了几步。
“夫人。”管家和张婶连忙过去搀扶着何巧宜。
何巧宜听着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扭头看了看管家,又看了看张婶,微哑的声音里尽是悲戚:“你们说,他是不是傻,是不是傻,那是他妻子!”
管家和张婶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靳思齐从未觉得,时间这么的漫长,几公里的路程这么远。
副驾驶座上的人不停的扭动着,时不时哽咽两声,朝他这边伸来魔爪。
靳思齐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眼看着那只胡作非为的小手越来越过分,靳思齐的脸色就跟吃了屎似的,怒道:“你再摸,你再摸信不信老子办了你。”
被靳思齐吓了一大跳的宁无双立马将手缩回被单里,睁大着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靳思齐。
终于消停下来了,靳思齐呼出一口气,加大了油门。
“卧槽!”
某处一阵热乎乎的感觉传来,靳思齐吓得花容色。
“你特么能不能”
一道刺眼的灯光从前面照来,靳思齐猛地抬起头,漂亮的桃花眼中,瞳孔剧烈的缩起。
“砰”
迷糊中,听到一阵警车的鸣笛声,还有乱七八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宁无双觉得头痛欲裂,吃力的睁开眼。
刺眼的灯光中,一道道人影朝他们走了过来。
恍惚中,身子好像被人挪动了一下。
宁无双下意识想朝驾驶座上看,只是眼皮越来越重。
意识也逐渐开始涣散。
宁无双醒来的时候,入目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四周围飘荡着一股苏打水的味道,脑袋有些疼,宁无双想伸手揉了揉,才抬起手,就发现左手背上扎着针。
“醒了?”
熟悉的男声传来,宁无双怔怔的扭过头。
宁子翼双手环胸坐在凳子上,轻挑着眉梢,“撞傻了?”
宁无双翻了翻白眼,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坐了起来,脑袋忽然一晕,又重新摔了回去。
“看来真的傻了。”宁子翼叹了一口气,着手将床头摇高,动作轻柔的替宁无双拉高了被子。
宁无双抓住宁子翼的手,急切的问:“靳思齐呢。”
她隐约记得自己被下了药,然后央求靳思齐将她送去医院,后来在去医院的路上,两人就出了车祸。
“在隔壁病房。”
宁子翼话音刚落,就见宁无双掀开了被子,挣扎着想要下床。
“急什么。”宁子翼伸手按住她,眉心不悦的蹙起,“他没事,只是跟你一样碰到了脑袋晕了过去而已。”
“真的?”宁无双狐疑的看着宁子翼。
“你们命大,车子撞的是绿化带,不是大卡车。”
宁子翼语气凉凉的说完,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一个身穿白色褂子和宁子翼生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走了进来,挤开宁子翼,坐在床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宁无双。
“双双宝贝,来,告诉哥哥,你身上那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宁无双小心翼翼的看着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哥哥,嚅嚅道:“我婆婆给我下了药我求靳思齐送我来医院,然后就,就出车祸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足以让宁子翼和宁子希猜出了全部的事情经过。
宁子翼一言不发的走出了病房。
“你碰到了脑袋,好好休息,可别留下什么后遗症。”宁子希将宁无双耳鬓的发撩到耳后,“有事就按床头的按钮。”
宁无双乖巧的点了点头,拉高被子将整个人盖住。
宁子希看了她两眼,才起身离开,没忘带上病房的门。
医院的安全通道里,男人背靠着墙,一口一口的吸着手里的烟,四周飘荡着浓郁的烟雾。
“吱呀”的一声,楼梯道的门被人推开。
轻挑的声音传来:“你不知道医院里不能抽烟?”
宁子翼扭头望向来人,沉声问:“靳思齐醒了吗。”
“撞得有点狠,应该也快了。”宁子希耸了耸肩,“不过就算醒来,发现自己破了相,估计他还更情愿躺着。”
市圈子里谁不知道靳思齐最在乎的就是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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