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伯爷站在脏乱的牢房中,面色茫然而凝重:“我也不清楚。”
徐氏着急道:“你真的没害瑛贵人的胎吧?”
乔伯爷横眉冷对:“当然没有!我时刻记得祖训,行医问药,妙手仁心,绝不可为一己之私枉顾性命,又怎么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来?”
徐氏更急了:“那、那是怎么了嘛?”
乔伯爷叹了口气,正色道:“大理寺既接手了此案,想必会查明真相,还我一个公道。”
“万一万一查不明呢?”
这可不是普通的案子,是皇宫的“谋杀案”,杀的是未来的皇子,这得多厉害的人才干得出这种事啊?
她虽没入过宫,但宫里那些吃人的手段,她时常从那些贵妇的口中听到。
当年先皇后身怀六甲,也是遭了人毒手,险些一尸两命。
那时丈夫还未跻身太医院,大哥乔铮任太医院提点一职,可惜大哥并不能医治先皇后,还是沈氏出了手,才保住母子平安。
可饶是如此,先皇后依旧伤到了根本,每况愈下,没几年便扔下太子去了。
太子的情况也不大好,至今是个药罐子。
那害了先皇后与太子的罪魁祸首,始终没有查出来,据说后面为了交差,推了几个宫人出去顶罪,但宫人哪有胆子陷害一国皇后?明眼人都明白事有蹊跷,只是也没有办法查到更多。
徐氏担心丈夫会重蹈当年先皇后的覆辙,替人背黑锅,到死都摘不下来。
徐氏往木板床上一坐,抽出帕子哭道:“咱们家今年是触犯了哪路神仙?一个接一个地进大牢!好容易溪儿出来了,你又给进去了!”
听说女儿出来了,乔伯爷心中多少有些安慰,低低地问道:“退婚可还顺利?”
徐氏止了哭声:“没退。”
乔伯爷一愣:“没退?”
徐氏擦了脸上的泪水,看着他道:“我没上丞相府退亲,咱们溪儿还是有机会嫁给丞相大人!”言及此处,她眼神忽然就是一亮,“对了对了,等溪儿做了丞相夫人,就能为你平冤昭雪了!你真得感谢我犹豫了一整晚,否则,我要是听你的早早地把亲退了,你在牢里还指望谁救你出去?”
乔伯爷皱眉。“你没退亲,溪儿是怎么出狱的?”
“是胤王殿下到京兆府办事,无意中听说了溪儿的事,觉得溪儿不过是个孩子,年幼无知,关这么天也够了,便让京兆尹把溪儿放了。”提到这个,徐氏悲伤的心情竟然有些被治愈了,她就是聪明啊,无意中给丈夫留了条退路,她灿灿一笑,“怎么样,还是我聪明吧?”
乔伯爷听到这里,要还猜不出自己入狱的原因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他就说呢,他在太医院兢兢业业,从不与人为恶,行事也谨慎稳妥,不会有人想加害他才是,眼下,他总算是明白症结所在了。
他指着乔氏的鼻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这蠢婆娘!你害死我了!”
乔薇最近一直忙着容记的生意,在村里的时间少了,陪孩子的时间也少,今日特地推了那边的事,留在家中务农、陪孩子,当然她不会承认她是怕容老板发现自己掉包了他的花雕
工地的进度比想象中的快,大概是因为她的伙食做的太好?
雏形已经出来了,特别大的房子,工匠师傅们正在往上一圈圈地码上青砖,看着特别有成就感。
二狗子娘与赵大娘被请来专门给师傅们做饭,二人的手艺称不上多棒,但架不住乔薇肯买肉,偶尔也猎一些野兔野鸡,五花、鸡肉、鱼肉、兔肉每顿饭都肉香四溢,大家伙吃得很是满足。
“小乔啊。”村长扬着笑脸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大芭蕉叶子,边走边扇着风,“最近在忙啥呢?都没见你人。”
乔薇转过身,微微一笑:“村长,这几天都在镇上忙点小生意,很晚才回来,您找我有事吗?”
没事大概不会这么大热天儿地爬上山了。
村长出了一身汗,有些累,气喘吁吁地笑道:“我来给你道声恭喜嘛,听说你生意做得不错,马上就要发大财了!”
“哪里哪里,一点小本买卖,养家糊口罢了,赚不了什么大钱。”乔薇客气地说。
“哎呀,你就别与我客套啦,我去过你们虾店了,生意好得能挤出来,这是赚小钱儿?”村长拿眼瞪她。
名不外显,财不外露,这个道理乔薇还是懂的,笑了笑,说道:“我是个打工的,赚的钱都进了老板腰包,我能捞到什么呀?”
村长自然也觉得对方是个打工的,不会想到对方已经成了容记的二当家,只不过那生意确实太好,村长觉得月钱啥的,肯定也比种田强多了:“你一个月月钱不少吧?”
乔薇就道:“瞧您说的,哪儿能啊?月钱真的那么高,我就不种田了是吗?”
“你不是也做着买卖吗?”村长问。
乔薇笑了笑:“您是说点心啊,那个赚的钱都拿去建房子了。”
“我又不找你借钱,干嘛防我防得这么紧呐?”村长开玩笑地说。
乔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防您,我都说实话呢,我防谁也都不可能防您呐,没您,我可买不着这块地、建不成这房子!”
场面话她实在太擅长了,闭着眼睛都能忽悠到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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