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莲又叮嘱了几句便去书房忙自己的事情了,焦明招呼两个苦力把轮椅推到了窗边,午后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焦明挪了挪身子让小诗靠的更舒服些,然后看着窗外的蓝天发呆,接着眼皮发沉,在迷迷糊糊之间听见了老门板的声音:“大人,醒醒……大人”
焦明睁开眼睛,果然看见老门板的那张老脸:“好了,我醒了……,声音小些,别吵到……”说到这里才发觉怀中空空,小诗早就离开了。
“你看到小诗了么?这丫头什么时候没影了。”焦明自然不是担心小诗安全,只是有种淡淡的失落感。动了动身子四下寻找,却忽然感觉大腿一阵发麻,显然是睡姿不对导致,不由自主的一阵挤眉弄眼。
“小的给您揉揉?”老门板这点儿眼色自然是有的,但这次马屁拍错了。
“边儿去,这可用不到你。”焦明摆手扫开老门板的爪子,小诗自然是丢不了的,索性便问起了老门板的来意:“你找我什么事?”
老门板从身后拿出了两撮牧草,把根茎的一端给焦明看,焦明粗心大意的哪里看得出端倪,不耐烦的道:“你直接说。”
“你人您看这个断口,太整齐了。”
焦明点了点头,两撮牧草相互对比,断口处的确差别很大,但是焦明并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依旧疑惑的盯着老门板。
老门板咽了咽口水大,也有点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好讲起了另外一件事:“三年前有个苦力喂马的时候犯了错,领主大人大怒,从腰间拔出了一个亮晃晃的东西,刷的砍下了那个苦力的脑袋。”说到这里老门板还恐惧的打了个哆嗦,才接着道:“那个脖子的断口就和这个差不多。”
“金属!铁镰刀?”焦明终于意识到了问题:“这撮牧草怎么来的?”
“那个绿头苍蝇割来的。”
“嗯?”焦明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老门板骂人嘴也够损的。定是见人家慈眉善目的,待人接物都是以平民苦力自居,是以起了轻视之心。
而且这老门板没见过世面,估计知道有魔法师,但啥是九环就不清楚了。日后若是知道了自己曾经称呼一个和自家领主同一级别的强者为‘绿头苍蝇’,怕不是要活活吓死了。
“那假和尚远来是客,多少尊重一些,不要如此调侃人家。”为了不让自己的头号狗腿子得知真相的时候心脏病发作,焦明决定打一打预防针,提高一下玛尔大师在老门板心中的地位。焦明接过整齐切口的那撮牧草,细细打量,越看越是觉得只有金属才能造成如此效果。
“这假和尚怎么去割牧草了?”
“他睡马厩的嘛,小的以为他是新来的苦力,就带他去干活了,他也没拒绝,还很高兴的样子。”老门板的声音越说越小,显然焦明越瞪越大的眼睛让他明白自己做错事情了。
“你牛哔!比我还牛哔”焦明拍了拍老门板的肩膀:“真是少说一句话都不行……”转念又一想,再次一身的冷汗,苦力阶层的代号可就相当于名字了:“你这个绿头苍蝇莫不是给他起的代号,是不是叫开了?”
老门板瞪着懵懂的眼睛点了点头。焦明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
“小的也是好心啊,你看他的光头那么亮的绿光,肯定显眼。到时候大领主回来了,定然要问,他答绿头苍蝇,大家哈哈一乐就此揭过顺便留个好印象……”
“行了你别解释了。赶紧吩咐下去改口叫玛尔。还愣着做甚,赶紧去,断口的事情回来再说。”焦明若是有脚的话,定然一飞脚踢在老门板的屁股上。
大约过了一刻钟,老门板满头大汗的回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道:“都交代下去了,绝对没有一个再敢乱叫的,大人放心。”
焦明点了点头,料想着此事就算完了,就听见外面传来闪鳞咋咋呼呼的声音:“绿头苍蝇!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焦明立刻满头大汗:搞不好真的会死啊,你这虎哔丫头。接着听见了玛尔大师笑呵呵的声音,荒腔走板的用鳄鱼语重复着这个名字:“我,绿头苍蝇,我叫做。”大师的语言天赋可能是点满了的,才几天就会自我介绍了。
焦明表情纠结的看着老门板:“算了,说说牧草断口的事儿吧。”
事情并不复杂,昨天冰莲和焦明忙着恢复城堡的秩序,夏风被派出去唤回避难的小家伙们,一时之间忽略了玛尔大师的行动,毕竟谁也没想到一个九环强者就这样被一个苦力头子裹挟着去割牧草了。但凡是有点身份的人都会气的把老门板踢个骨断筋折。
“他割牧草的时候你没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
“小的没注意。”老门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焦明咂摸着嘴,手指在轮椅扶手上轻轻点着,考虑到玛尔大师的情况也许直接问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推我去马厩。”
“小的明白。”
到了马厩,焦明就见到三个丫头片子趴在栏杆上,和里面的玛尔大师正在聊天,内容就是通用语和鳄鱼领本地话的互相学习。其情景大概相当于初中学生缠着外教,用半生不熟的英语教人家汉语,而且双方都兴致勃勃的。
待细听几句,焦明又毫不意外的发现利尔墨勒的通用语水平比自己还要高一头,而闪鳞和小诗不过是凑热闹加瞎咋呼而已。
焦明寻个空档插言道:“玛尔大师,我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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