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赛者人数还在减少?”
“是的,下降的很快。”
“看来他开始动手了,对嘛,这才正常。”
“您说的对,可派出去的三位使徒也失去了联系。”
“全部么?”
“是的。”
耀光行者将右手探进兜帽里,看样子像在揉眉间,这人竟然能影响她的心绪?还真是有些骇人听闻啊。听说独行者卡西里斯有柄双刃斧,大概他就是用那把斧头砍断人头颅的吧,鲜红血液流过血槽浸入斧刃的画面一定很美。不过他独行者的名号可真是名不虚传,一人一斧屠戮了整整五支队伍,其中不乏排名靠前的七人大队。若是放任其继续,岂不是都得被他杀光?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获得的胜利?绝不会这么简单,卡西里斯一定知道,承办方不会允许让比赛失衡的人成为优胜者。都说耀光行者能洞察天地,可这人的来历,她确实不清楚,那人和那斧头仍是谜。古籍有载,双刃斧象征着人间和神世,只有身为人的神或者转世为人的神才能使用,因为它意味着人权和神性。
“他真的是无法杀死的吗?”耀光行者始终无法相信,不灭神灵是不存在的,永生也是不存在的,万物生灵皆有尽止,这是不可越过的规则。
“从仅有传回的情报来看,的确是这样。”
“我想看看他。”耀光行者浅浅叹息,更像幽怨而不是负累。
前线传回画面,可以清楚看到,卡西里斯仍在雪原中行走,大雪漫天如纷飞的棉絮,洒落在肩上凝成冰霜,为他披上寒冰盔甲。他的眉很直,覆满雪粒与冰渣,恶劣的环境并未让他觉得疲惫,相反,从他眉宇间只能看到无限的活力。
他不年轻了,齐腰的长发并非被雪染白,拖在地上的巨斧发出沉闷的回响,像极了他的性格,一颗冥顽不灵的石头,有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决心。雪愈来愈大了,即便他身材魁梧,也有近半的下肢埋在冻雪里,他无法感受到寒冷,顽固持续向前,漫无目的但方向明确,高大如山的背影在这万里雪原中,成了一座移动堡垒。
他的斧子很沉,一开始不这样,随着杀的人愈来愈多,斧子亦愈来愈重,许是数不清的亡魂附着在了上边,无形增加了份量。原本干净白皙如少女面庞的雪地,因为斧刃的拖进,切开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河。遥望远方,这条血河已有百里。
画面卡顿在了这,然后碎裂成灰白暗点,前方信号中断了,原本天国的技术是不会出错的,设备一定是受到了严重干扰。耀光行者收回目光,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单从适才的画面,她能收集到的情报有限,比如卡西里斯依旧行走在雪原里,他在寻找或者等待什么?
雪原有尽头,一条切过山脉的分割线,将两边化成截然不同的景象,左边是冰封千里的白雪王国,而右边却是萧瑟死寂的城市街景。如同不巧拼凑在一起的画卷,这景观充满了虚假与欺骗的意味。卡西里斯提着双刃斧在雪原里行进了太久,他终于快走到那条分割线处了。
高核辐射侵蚀后的城区没有人烟,便利店外的玻璃被人为敲碎,货架上的罐头调味包也被洗劫一空。搞笑的是,收银台柜子里的钱没人去动,也许到了末日人们才明白,钱从来只是个符号,一个替代品,如果不被赋予价值,它与废纸并无区别。
展陶嚼着口香糖,努力把嗓子眼里那恶心的感觉咽下,吃完一盒后发现这只是徒劳无功,无疑,核辐射的副作用在伤害他,具体危害程度未知。核辐射最恐怖的地方在于,它无法用肉眼瞧见,不像弥漫的毒气,能人为的去避开,正因如此,它无处不在令人胆寒。
莉莉周对墙边干呕,不是核辐射的原因,偶尔可见被蝇虫叮咬的死尸,散发着浓烈使人晕眩的气味。他们的尸体高度污染,浸出来的血呈深黑色,凝固的瞳孔也绿幽幽的,怪渗人的慌。只能说盗火者之人都见过世面,要不换正常人估计都挪不动腿了。
“你确定我们不会变成他们这样?”虽然葵里沙没出过疏漏,可这亡者的惨像,还是让展陶心虚不已,甚至一度怀疑这项决策的正确性。是,进入核辐射区域能规避许多战斗,相信这些死去的异乡人也是这么想的,可如果单凭这个理由,而憋屈地死在了这,那还不如痛痛快快打一场呢。
葵里沙自然知道展陶心中所想,她从腰包里拿出捡到的城区地图,上边有她用红笔勾画的路线与目的地,她用手指敲了敲红圈道,“我们得去这个地方。”
展陶凑近认真看了看,发现这地偏远,都属于郊区了,再一看标注字,我的天,桃溪核电站?展陶直瞪眼,“那里不是核泄漏的源头吗?应该核辐射强度最高才对。”
“核电站里有防核辐射的门,我们找一间工作间躲进去,五六天后再出来。”葵里沙收好地图,脚步又快了起来。
展陶赶在后头,算是初步明白了葵里沙的计划,同时他又有疑问了,“我估计也有人抱你这样的想法,这未必不是赌博?万一核电站里人更多怎么办?”
“放心,不会比外边多的。”葵里沙冷眼制止展陶继续追问,“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好,你没见过人间地狱,你无法想象外边是什么情况。”
展陶哑然,确实,葵里沙的存在,让小队平稳生存至今,正因为太安逸了,竟让他心生不快,以至于渴望去战斗。但正如葵里沙所说,他是个菜鸟,没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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