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陶没想过,一块破石头的价格,竟和十几支粒子武器相差无几,他有些肉痛,但买还是得买的。只不过做完这笔交易,展陶口袋空空,加特币所剩无几,也算是达到了老板的要求。石头不大,莉莉周一手能握住,放手心里暖暖的,小丫头甚是欢喜,喜笑颜开好不快乐。结完账款,拿到订单,老板立马着手安排出库托运。东西太多,光靠这几人肯定没法带回去,好在买家商店服务周到,免运费送到家。
“本店开放了全新的兑换系统,一块磁石可抵十枚加特。”
展陶瞪大眼睛,“我刚不是花了两百多加特买的,这贬值的也太快了吧。”
老板不以为然,“买卖存在价差,这很正常。”
展陶心骂奸商,大概老板为了安抚情绪,又道。
“这是黑曜卡,只对尊贵客户发放,以后过来消费一概打九五折。”老板把卡交到展陶手上,接着说道,“走,节约时间,我带你们去看楼。”
展陶准备往外走,却被老板叫住了,他指着靠墙的一个巨大仪器道,“坐这个。”
仪器内部空间有限,一回只能坐两人,展陶和老板先走,这空间跨越装置确实奇妙的很,眼前一花,耳边电流声滋滋响,再回过神来,已到了别处地界。转眼便是千百里,气温落差有些大,再加上吹着江风,展陶不由裹紧了身子,放眼望去,景致很熟悉,所以有些惊讶,那楼未必在这?这手笔未免也太大方了些吧?
沪市,又回来了。这座外号魔都的城市,像是一艘午夜航行的豪华游轮,高举香槟身着礼服的人们,在甲板上狂欢,如一群妖魔鬼怪。舞蹈不止,狂欢便永不会结束。
隔着黄浦江,遥望过去是沪市享有盛名的环球金融中心,那里有好多赫赫有名的建筑,连展陶本人都无法相信,其中一栋属于他。要在这种地方拥有一栋楼一块地,这大概已经超过金钱能衡量的范围了。首先楼的产权所有者,是绝对不会卖的,把楼伫这,每年收的租金那是一大笔钱!再者,土地所有权是不可交易的,即便是产权所有者,也只有土地使用权而已。
所以,老板的话意味着,展陶将拥有一块实实在在的地,他是这块地的主人,有绝对的所有权,旁人不得涉足侵犯。除此之外,他还有一栋至少过百层的超现代建筑,养眼程度可见一斑。展陶很好奇,到底是哪栋,在真相揭晓前,既欢愉又折磨。
“看见了么,是那栋。”老板倚栏远眺,在那拥挤的建筑团里遥遥一指。
这一指,如同在漫天星斗中挑中了一颗,展陶看到了,脸庞有些红润,情绪很激动,问道,“它叫什么?”
“国展厅,平时用来做展览,或者举办一系列赛事的,内部空间极大,即便是万人军队也放得下。”老板很满意展陶的神色,接着道,“我会陆续把你需要的东西运进去,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日常物资不限量提供。”
“欢迎下次光临。”
交代完一切,老板挥袖而去,潇洒干脆,不带走一片云彩。
展陶正感叹售后呢,还没来得及细问,也不知道那边接洽好没。虽然只隔着条江,视野里看着不远,可真要走还得费些时间,展陶叫了辆车,载着一行人往江对面去。车只能停在外围,金融街里限制步行,这里的楼真的很高,仰头看的脖子疼。展陶走马观花间,寻到了属于自己的那栋。
很多人这辈子寻寻觅觅,只为了找到一个人一间房,然而这两大件都不容易,找人的前提是买房,可房价真的太贵,即便是沪市的白领阶层,也需要五六十年的努力。展陶很幸运,在这动荡的年代,有了自己的房,不对,是一整栋楼,百多层的那种。
对于外滩建筑,有人赞口不绝地将其神话,也有人嗤之以鼻诸多诟病。展陶是建筑学门外汉,他只是单纯地认为,这些超现代建筑外型很酷,或扭扭曲曲,或形似刀鞘,就算不富美感,也颇具创意了。展陶的楼并不是里头最高的那座,可外型确实可圈可点,至少在展陶看来,它相当有艺术气质。外壁线条流畅,玻璃镜反射着明亮的光泽,不投机取巧,不哗众取宠,它身型笔直颀长,像一柄直立的剑破开云空。
真帅,展陶内心由衷感叹,虽然地契都拿到手了,可他还是没一点作为主人的觉悟,对于这类高冷建筑群,仍存在一丝怯怯与生僻。总得进去,在门口驻足甚久后,莫屿推了推展陶的肩,示意道。平凡家庭出身的展陶,对沪市一直存在一种敬畏心理,这心理很复杂,有向往,也有自卑情绪,这类感觉会随着一个人身份地位的转变而变化。
什么叫金碧辉煌,展陶从前觉着这词有些过于夸张了,可当他真的迈入大堂,感受到那奢侈高贵的气息时,他才发现,真正的金碧辉煌是存在的,眼前便是。相比展陶,纸人们显得比较淡定,于他们而言,这里边与他们生活过的地下管道并无区别。
一个梳着汉奸油头,西装笔挺的小矮子眼冒精光迎过来,“展先生,您好!”
展陶看他长得有些像地鼠,忍笑道,“你认识我?”
“当然,您是我们这最大的老板,我怎么敢不认识您呢。”矮子一拍后脑勺,醒悟道,“差点忘了自我介绍,在下阿斌,是国展厅的业务管理员。我已经在这干了七八年了,您刚来,有想了解的地方都可以问我,您也可以把我当作您的秘书。”
“阿宾?哪个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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