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来越小,远处,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开始啼啭起来,把何枫从浅浅的睡梦中唤醒。何枫搓了搓睡意朦胧的眼睛,抬起手臂,看到了手表上的时针和分针正好成180度的平角。“原来已经六点钟了。”何枫低声地自言自语。站在窗旁,看见凝聚在树叶上的雨珠还往下滴,滴落在路旁的小水洼中,发出异常清脆的音响。
他正好转身离开的时候,响起了安小雅的声音:“不要走,何枫,不要……走……”何枫放下了手中的门把,走回了安小雅的病床边。原来只是梦呓。
何枫帮安小雅把被子盖好,再次转身离开,开门的时候轻叹了一声,“如果我们是亲人该多好,我也不想再孤独,你知道吗?我对你不是恋人之间的感情,但不是没有感情,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何枫心里默念了几句,关上门离开了。
他虽然不相信许诗雨会出手伤害安小雅,但是他还是想听见许诗雨自己亲口否认这一切。用车上的导航仪定位了“茉等花开”,何枫就握紧方向盘,把油门一踩到底,带着轰鸣声前往。他不能耽误时间,下午的会还是要开的,如果不能准时开会,安小雅一定会得到消息,然后就会被她调查,让她知道,自己再一次私自去见许诗雨,后果他不敢想。
许诗雨在店里,听到一阵阵轰鸣声,这轰鸣声由远及近,然后又渐渐地消失,只见一辆白色的卡宴稳稳地停在了店门口前。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一个身穿米色呢子披风大衣,高个男人戴着一副墨镜走出了车门,颀长的黄金身段,无形间散发的贵族气质,即使没有看清男孩的面容也还是让人无法把眼睛从他的身上挪开。
他走进了茉等花开。许诗雨乌黑长发,垂落在肩上。她微仰的小小脸孔,一如白瓷,在阳光下闪烁着细腻透明的光,一双眼睛黑如点漆。“先生,请问您需要装有什么特殊需要求,需要您重点说明。”许诗雨看见他十分冷淡,话语非常官方,容颜落进他瞳仁里,她非常漂亮,五官是精致的雕塑品,但吸引他的不是许诗雨的美丽,而是两道皱折眉形,他在她眼睛里找不到焦点,空茫的眼神中带著消沉。
“我是来见你的,诗雨。”何枫的眼睛聚点没有离开过她。“你来找我干什么,我们又不熟,哦,对了,你一定是为了那个仗势欺人的未婚妻来找我麻烦的吧!随便找个人来就行了,不用何大少亲自来,我承受不起。”许诗雨自始至终都低着头,出言讽刺。
何枫健步向前,长臂一伸,将许诗雨拥入怀中,大衣包裹着她婀娜身躯,不,不是的,我是担心你有没有受伤,我相信你不会伤害她。何枫关切地说完,俯首轻啄她的唇。许诗雨顿觉一股暖流由唇上宣传到心窝,深情又温馨,可是这是别人的男人,这种温柔她不需要,这样她真的像一个不要脸的小三,自己都觉得自己无耻。
她想推开他,无奈完全推不动,拉扯到了手上的伤,再次流下一滴又一滴的红色液体,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目。他鼻尖埋在她浓密的秀发中,闻着属于她的清新,属于她的茉莉花香。发现阴凉的感觉在胸口散开,他低头了许诗雨手上的伤。
“是她做的吗?”何枫贴着许诗雨的侧脸靠近她的耳朵说的话很轻,拿出自己的藏在大衣口袋的手帕,给她的手绕了一圈,打上了一个不能解开的死结。
“跟我去医院。”何枫拉起她的另一只手就往外走。突然许诗雨发了疯一般甩开他的手,“你走,你快走,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我也不想在看见你。”许诗雨红了双眼,双手做着浮夸的动作。
“那我们换个地方谈,好好说。”何枫尽量保持没有情态起伏,如果可以有透视眼,那么他现在的内心早已乌云密布。
“不用,我什么都不想听,哪里也不想去,你走,我就是不想看见你,再也不想碰到你,走……走。”许诗雨把他往门外推了推,血已经把手帕染红……隔壁的人听见许诗雨的声音,都过来围观。
何枫担心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他只好先离开,坐上了车,关上门,他的眼泪却再也止不住,趴在了方向盘上,发出低哼声。许久,车发出“嗡”的一声哀鸣,消失在街道上。
一连串泪水从许诗雨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姨妈没有一点儿的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强烈的感情如泰山压顶般地向她袭来,她的手脚麻木了,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脏也要窒息了,好像有一把尖锐的刀直刺进她的心里,五脏六腑都破裂了!她甚至都来不及一声,两眼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何枫的车比来时开的更快,与其说快,不如说更猛。压抑在心中多年的委屈无处诉说,唯一关心自己的母亲,也被爷爷千方百计地调去了美国看守何氏产业,现在他连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她究竟该怎么办,他根本没有在意车前面的情况,活生生地撞上了停在拐弯处的货车,一时间,电光火石,巨大的响声环绕在天空中。
傍晚,许诗雨醒来,发现自己不是在花店,也不是在自己的家中。发出一声咳嗽声,一声亲切的女声响起,“诗雨醒啦,刚才真的吓死我了,我过来看看你的工作,看你倒在地上,就赶紧叫附近的人把你抬到了花店楼上,这里是我的家,你多休息休息,伤口我也帮你包扎了,发生了什么事,你那么伤心?”
“没什么,谢谢老板娘。”许诗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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