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荣华夫人微微一挑眉,眨着自己的潋滟桃花眼,里面透露出一丝委屈,“姐姐可真真是不识好人心,人家明明是专门来陪你的。”
“呵!”皇后冷笑一声,“从那一日起,你的眼泪在我面前就再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了,除了感到恶心。而你的所谓好心只会让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走吧,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自取其辱。”说完,转过头不再看门口的荣华夫人。
荣华听言,眼睑低垂,纤长卷翘的睫毛随之轻舞。
旁边一直当做背景的林易元却是突然开口,“娘亲,什么时候能过去看表妹?”
原来还心思各异的两个人却是同时把目光看向了林易元。
皇后看着那个还带些稚嫩的孩子,神色有些复杂,却是立马压下了不该出现的情感,神色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荣华夫人却是搂过了林易元,抬头看向皇后,嘴角的笑容有些奇怪,“姐姐,您侄子想看小表妹呢。”特别加重了“侄子”二字。
虽然皇后依然一脸冷漠,却是没有再像刚刚面对荣华夫人时那般的明显排斥。
荣华夫人自进宫前就知晓不会得到皇后什么好脸色,现在见她没再开口撵自己,也就不会在意她神情的冷漠了。
况且,荣华夫人只认为冯皇后现在是强装镇定,实则心里无比哀伤。
只要这样一想,荣华夫人就无比开心。
她拉起林易元的手,抬步往床边走,嘴里还说着,“你不是一直想见小表妹吗,看来在你姨母面前,你的面子比娘大多了。”
皇后听言,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旁边碍于身份一直没有开口的碧媛却依然一脸戒备的盯着荣华夫人。
碧媛是皇后从冯家带进宫的,对两姐妹之前的纠葛自然也是非常清楚的。
碧媛一直没有开口并不是害怕荣华夫人一品夫人的身份,她只是不想给在宫中看似荣宠有加,实则举步维艰的皇后拖后腿。
除此之外,也算是看在林易元的份上吧。
荣华夫人母子在床边停下,低头看向一直睡着觉,完全不受任何影响的小凤锦。
“娘亲,妹妹她……呜呜……”林易元突然指着凤锦准备说什么,却被荣华夫人手疾眼快的捂住了嘴巴。
“呵呵呵呵……”看着皇后和碧媛或是惊异,或是戒备的目光,荣华夫人再也维持不住刚刚淡定自若的谈笑风生,她讪笑两声,用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林易元的肩膀,才放开了他。
虽然林易元表情仍有些异色,但好在还是懂事的没再开口。
不知为何,皇后自此倒没再开口撵荣华夫人母子两人,荣华母子二人自然也就住在宫中。
皇后没开口撵人,并不代表就会管奴婢们怎样安置他们。
碧媛作为凤栖宫的第一宫女,皇后不管事,她却必须好好安排。
她想着,不管怎么样,荣华夫人母子进宫总有隆兴帝的意思在里面,自然不可太过轻忽。但同时,她的主子却对荣华夫人无比厌恶,又不能太过礼待。
对于如此纠结的难题,碧媛不过沉思片刻就得到了解决方案。
“荣华夫人,林少爷,里边请。”碧媛一般推门往里进,一边道,“接下来的日子里,您二位便住于此。”
荣华夫人瞥了一脸恭敬笑意的碧媛,转过身在屋里四周转了转,伸出纤纤玉指在身旁的案几上一抹,勾唇轻笑,“不错,至少干净,看你刚刚那恨不得杀了我为你主子出气的模样,还有你会让我们母子二人住狗窝呢。”
碧媛一听,急忙辩解,“荣华夫人看岔了眼吧,奴婢时常受皇后教导,时时警戒自己,须得看清自个儿身份,懂得上下尊卑。”
“放肆!”荣华夫人突然厉喝一声。
碧媛立马垂首跪下,“奴婢不敢。”
“哼!”荣华夫人走到碧媛身边,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轻启嫣红朱唇,“不敢?我看你倒是胆大得很,竟敢讽刺我不懂尊卑,没有向皇后娘娘行礼。真是挑拨离间,诛心之言!你难道不知本夫人与皇后娘娘姊妹情深,不需要如此多礼?”
听到荣华夫人冠冕堂皇,虚假恶心的话,碧媛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片惶恐,“夫人明鉴,奴婢并无此意,只是实话实说,我……啊!”
“哼!姐姐真是太过好脾气了,竟容得奴婢以下犯上,既然姐姐不忍心,就由我代替她教训教训此等不知尊卑的贱婢!”荣华夫人一巴掌甩在了碧媛脸上,收回手轻轻吹了吹。
“夫人,奴婢冤……枉。”碧媛捂住火辣辣的脸颊,咬着牙道。
“怎么,还不服?”荣华夫人轻笑道。
“娘亲……”林易元睁着椭圆形的眼睛看着荣华夫人,开口道,“我困了。”
荣华夫人收回再一次扬起的右手,看了垂着头的碧媛一眼,转身向林易元走去,嘴里道,“算你走运,滚吧。”
“谢……荣华……夫人。”碧媛起身,顿了顿,才转身离去。
出了房门,虽然心中愤懑不平,碧媛却不会忘记职责,她指着候在门外的两个丫鬟,两个太监道,“夫人,这段时间就由青梅、青水和小松子、小平子伺候您二人。”
屋内的荣华夫人嘴角轻扬,道,“替我谢谢姐姐了。”
碧媛对着屋内轻轻一福身,才离去。
等碧媛离开后,红鸢伺候林易元上床歇息,荣华夫人坐在床边看着他。
林易元闭着眼又突然睁开,想起了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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