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鸱吻低头抠指甲,“能在基辅这种破地方遇见两位萧先生已经是奇遇,我只是个平凡的普通市民,从没想过能遇到巨富,而且还是活的。”
“难道陆小姐以为富商都不出门?”
“不,至少不会出现在这里。乌克兰环境不好,影视剧里都说富商们买了太平洋上的小岛一个人度假。”
萧九龄大衣里穿着西装,他脱下西装外套,说:“陆小姐电视看得太多,事实也并不如此。”陆鸱吻抬起头,正好对上萧九龄的长腿和他白衬衫里线条极美的腰部,她又低下了头,“嗯。我知道电视剧本是骗人的,因为编剧都是穷鬼。”
“陆小姐很可爱。”萧九龄笑起来。
陆鸱吻撇撇嘴,“本来就是。哪个有钱人自己写剧本的,劳累又廉价,就如打字工人,不得尊重。”
萧九龄开始解衬衫扣子,问:“陆小姐学什么专业?”
陆鸱吻掰着手指,“翻译,俄英互译。”她顿了一顿,“不过也没用,乌克兰人不爱说英语,或许当时应该学个俄乌互译。”
乌语自俄语改编而来,完全可以作方言看待。萧九龄笑的更加开怀,“陆小姐很善于自嘲,是否最近不太顺心?”
陆鸱吻偏着头,“没什么不顺心,我爸爸组织新的家庭,说压力大,我出国对他是一笔大的开销,不出意外的话,我明年就不来了。”
“冒昧问一句,令尊从事的职业是?”
有钱人就是这个腔调,陆鸱吻被屋内的暖气熏得要缺氧,她拉开羽绒服的拉链,稍微动了动,“我爸爸过去是个大学历史教授,后来钻研易经入了迷,整日给人看风水。嗯,就是例如萧先生这样的富商,就是他的潜在客户。”
萧九龄已经解开了他的衬衫袖口,陆鸱吻低着头,不再抬头,她说:“萧先生要冲凉是吧,那我不打扰萧先生,我”
浴室里头传来哗哗的水声,陆鸱吻隔着磨砂玻璃望了里头一眼,年轻男人极好的线条隐隐约约,陆鸱吻鼻子有点湿,用纸巾一抹,原来是鼻涕。她暗念一句:“妈的,还以为是鼻血。”
基辅凌晨的夜里,陆鸱吻独坐高楼,萧九龄裹着一条浴巾围在胯部,也不知道他里头穿了内裤没有,陆鸱吻一直望着窗外,假装欣赏风景。
“唰”,窗帘被拉上了。萧九龄背对陆鸱吻,说:“陆小姐好似在看外头的灯火,又好似在看我,我不希望我自恋的想法亵渎了陆小姐,所以还是拉上窗帘。陆小姐此刻想做点甚么,是直接睡觉,还是看本书,或者做个睡前朗诵?”
陆鸱吻靠在沙发上,又将羽绒服脱下来盖在身上,她说:“老师评价我读俄语似嚼柴,无甚感情,如果萧先生愿意,可以来一首普希金。”
“r вac лю6nл ”,萧九龄果然声线尤美。
陆鸱吻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我曾经爱过你,Пywknh。”
陆鸱吻笑,“人都是会死的,你看萧贺,这么有钱,还不是要死。”
‘呸,呸’,阿姨连忙道:“甚么死不死的,人家是八十好几,寿终正寝。你呢,多大年纪,三十不到,你起码还有半个世纪好活啊。你看你,日日晚上出工,白日睡觉,这样黑白不分,不行的。”
阿姨唠唠叨叨,大有不停嘴之势,“阿陆,我虽然同你做钟点工,但你知道,你同我个女儿差不多大,我是疼你,虽然你不爱听,但是我”
陆鸱吻端着甜豆浆,喝下大半杯,“对对,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江姨,我今年三十岁了,你女儿今年才二十三,我大她整整七年,不是同龄人了。”
阿姨拖了地又去清洗豆浆机,说:“我听我那位姐妹说,萧家很乱的,几位公子都不争气,大公子前段时间陷入桃色绯闻,二公子同欧洲那边做生意,亏了很多钱,萧老爷很生气。还有个三小姐,日日都神出鬼没的,听说她最中意那些鬼佬,说他们健美身材好哦。”
陆鸱吻笑看了八卦的阿姨一眼,“江姨啊,你姐妹没同你说,萧贺有个私生子的吗?”
“甚么?”阿姨显然不能接受这么劲爆的新闻,“萧老爷有私生子的?我的天,我未听我姐妹说起过啊,不过她是花园浇花的,没进大屋,所以她知道的少点咯。”
江姨看向陆鸱吻,“阿陆,你怎知的,谁话你知的?”
陆鸱吻盘起腿到沙发上,“我见过他。”
阿姨来了兴致,立马追问,“见过谁,见过萧老爷,还是见过那个私生子?”
陆鸱吻一口饮尽杯中豆浆,杯子底下还有未化开的白砂糖,她将杯子递给江姨,又正颜色,“江姨,我话给你听,但你不能说给别人听哦。”
从来女人对八卦都是没有免疫力的,从皇后到平民都一样,特别是城中巨富的绯闻,似乎多说人家几嘴,自己也能沾光,明日就转运富贵起来。
阿姨凑过来,“我保证不说,阿陆,你说啊。”
陆鸱吻笑,“十年前,我在基辅见过萧贺,当时我在一家casino做侍应,萧贺去赌钱,还有个年轻仔跟着他,叫他爸爸的。”
“后生仔啊,靓不靓仔的,你看萧贺自己就型啊,他私生子应该很好看吧?”
女人就是这样,听了一点,便想往后头挖,恨不能钻进绯闻里去做科研。陆鸱吻笑,“那时我太忙了,没认真看,只知道我几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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