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还需要从钟云海的嘴里求证一下。
而钟云海显然是彻底放弃了抵抗,他的视线在施安冷和厉司南身上游移片刻,之前眼里的不屑总算被敬佩替代了。
“好,我全都告诉你们。”
其实钟云海那天晚上,本就是冲着杀死杜航的目的去的。
当时在电话里,两人因为钱的问题没有谈拢,而且杜航还出口侮辱钟云海甚至是纪美。
于是钟云海便气冲冲的,去了杜航家。
可是从电梯出去以后,他冷静下来。
“我跟他根本没什么好谈的,只有他死了,我和美美才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在此之前,钟云海在纪美家楼上租了一套房,本就筹谋已久,却因为心怯迟迟没敢下手。
可就是那晚的争吵,成为了导火线。
钟云海一怒之下,便从杜航家门口折身爬楼道,去了他租住的房子。然后顺着外墙,从杜航家的厨房窗户,潜入了室内。
“我当时进入厨房的时候,发现甜甜躺在地上,当时就吓了一跳。后来我从厨房出去,看见客厅里杜航的尸体,这才知道他已经死了。”
他的声音逐渐低沉,情绪也冷静不少。
施安冷认真打量着,几番确认,她断定钟云海没有撒谎。
显然,厉司南也没有将钟云海当做凶手,却还是道:“为什么第一次审讯的时候,你没有如实告诉我们?”
“我也想啊,可是我要是告诉你们,你们一定会把我当做凶手抓起来的!”
厉司南挑眉,看着男人那张沧桑不少的脸,徐徐站起身:“不是把你当做凶手。”
他的声音冷沉,施安冷不由看向他。
从厉司南的眼里,她看出他是认真的。
再看对面的钟云海,脸色已经开始发白了。
他颤抖着唇瓣,眼神闪烁的问道:“厉警官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男人轻笑一声,两手徐徐撑在桌面上,身子前倾:“钟云海,天恢恢疏而不漏,你杀了杜航和杜思雅,自然是要伏法的。”
“我没有,我没有杀人!你冤枉我!”钟云海几欲咆哮,他那双眼睛瞪得很大,额头上青筋冒起,俨然有一种想要冲向厉司南,掐死他的冲动。
好在,审讯室的门适时被人推开,两个身材伟岸的警员进来,双双上前,轻轻松松的就把钟云海制服了。
可那人却仍旧挣扎着,“我没有杀人你们冤枉我,我一定会起诉你们的!”
“人证物证都有,就算你起诉我们,翻案的几率也是一丝都没有。”施安冷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桌上的资料,神色淡漠,语气也很冷。
此时此刻,钟云海的内心是不甘的。
他狠厉的眼神在对面两人身上游荡,两只手攥紧了拳头,那模样似是将厉司南和施安冷恨入骨髓似得。
“人证?什么人证,有种让他来见我,我们对质!”钟云海咬牙切齿。
他的话音一落,厉司南仿佛早已等着他这番话一般,立时朝候在门外的警员使了个眼色。
不一会儿,周成宇被带进了审讯室。
他是作为证人的身份,被请过来的。
钟云海看见进来的是一个肤白貌美的少年,脸上的火气灭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狐疑:“他是谁?”
“证人。”施安冷接话,目光转向周成宇,柔和了一些:“周先生,我们请你过来,就是想让你辨认一下。这个人,是不是那天晚上你在杜航家厨房窗外看见的那个人?”
少年周成宇很镇定,他那双清澈的眸子淡淡的扫了钟云海一眼,沉默了许久,点了点头。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他的举动已经坐实了钟云海非法侵入杜航家的罪名。
而后,厉司南又拿起了桌上的证物袋,里面放着那支捞肉勾。
他走到了钟云海的面前,眸光凛冽:“这是物证。这支捞肉勾,是杀死杜航的凶器,然而我们的法医,在上面找到了你的指纹。”
厉司南的一番话,宛如一座大山,轰隆一声压在了钟云海身上。
他终于舍了他的坚定,双目无神,没有焦距的瞧着前方。
见状,厉司南朝那两名架着他的警员使了个眼色。
钟云海便直接被带走了。
寂静的审讯室内,一时间只剩下厉司南、施安冷,还有被请来做人证的周成宇三人。
静默了片刻,周成宇看向施安冷:“施警官,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施安冷笑了笑,“周先生难得来一次警局,不如先坐下,我们还有点关于杜航这个案子的问题想要问你。”
那人倒是十分配合,施安冷给他一条椅子,他便拘谨的坐下了。
厉司南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审讯室门口,将微微敞开的门带上,然后折身,回到了审讯桌前。
从桌上那些资料里,厉司南找出了周成宇的个人资料,翻看了几眼,便抬头问道:“案发当晚,你确定你看见的那个背影,是钟云海对吗?”
许是他的神情有些严肃,让周成宇小小的紧张了一下。
他清秀的眉皱了皱,点头:“起初我也不能确定,不过后来回去仔细想了想,那背影的确和钟先生很像。”
“那你能告诉我,你在目击钟云海进入杜航家的时候,几点?”
厉司南低沉的声音极具震慑力,周成宇垂眸想了好久,才徐徐道:“大概深夜十二点的样子。”
“据我所知,芙蓉小区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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