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莹摆出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来:“是是是,我有罪,你尽管唾弃我吧!”
巧丫跺脚:“比街上那些流氓还像无赖,你这样子跟谁学的?”
薛莹没回答:还能跟谁?感孝寺里那个比无赖更像流氓的明途师父呗!就连明心也经常说她现在的行为举止跟明途师父就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诚不欺我也。
“坐好了!”巧丫看她那样子极为不顺眼,“站没站相坐没坐像,小心我罚你贴墙站一个时辰。”
薛莹连忙坐直身子:“是,巧丫师父!”巧丫现在功夫越来越好,合安婶已经将教导薛莹的大部分任务交付给她,所以巧丫算是薛莹的半个师父。别看这丫头平时挺跳脱的,当起师父来有模有样,比合安婶还严格。
冬寻拿着账本进来:“行了行了,小姐坐了一个上午早就腰酸背痛了,你就让她歇一会吧。”
薛莹感动死了:“冬寻,还是你疼我!”
冬寻将账本交给她:“老规矩,算错一处地方洗一天衣服。”
薛莹顿时垮了脸。
“被两个丫鬟欺负成这样,天底下估计独此一家了吧?”门口传来一道凉飕飕的声音。
“哟,回来了?”薛莹直接忽略对方的讽刺,兴高采烈地打招呼。“好久不见长漂亮了呢!”
昔昔翻白眼:“断断呢?”
“在后院跟绑住玩呢。”
昔昔转身走开,懒得理会这个越来越油滑的家伙。
“哇,昔昔小姐的气势真是越来越强了。”冬寻感叹。
“可不是嘛,小姐说,这个叫‘女强人’!”巧丫附和。
两个丫鬟称赞完昔昔之后,再次不约而同地用十分嫌弃的目光看向薛莹。
薛莹无法反驳,只好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哎呀这账本好厚啊!”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十分无奈地摇头。
………………
这天,薛莹正在房间里练字,发现巧丫一直在晃来晃去,问:“怎么,今天又被顺子婶骂了?”
巧丫低头,用脚尖画圈圈:“我翻墙进来的时候正好被她看见了。”
“你放着好好的门不走翻什么墙啊?”薛莹好笑。
“我就是想要更熟练一点。”
薛莹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她,狐疑:“你的志向该不会是当小偷吧?”
“没有啦!”巧丫喊。
“那你没事练习什么翻墙啊?”薛莹放下笔,“整个酒泉别庄哪家哪户不被你混熟了,你进哪家的门需要翻墙啊?”
“我就是担心……”巧丫吞吞吐吐的,“小姐,被关在一个院子里太无聊了,你肯定会受不了的。万一哪天你回了建安侯府,又或者嫁了人,无聊的时候我可以偷偷带你跑出去玩啊!”
薛莹眼角一柔,点了点她的额头:“小丫头,想得还挺远。”
巧丫脸一红,有些扭捏:“小姐,我不是小丫头啦!”
薛莹知道她的意思。这丫头前几天第一次来葵水,吓得以为自己要死了,又不敢告诉顺子叔和顺子婶,半夜抱着薛莹哇哇哭。薛莹先是吓了一跳,弄清楚原委之后哭笑不得,可是她虽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却不知道这里的人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只好安抚了巧丫之后找顺子婶求助,很是鸡飞狗跳了一阵子。
“是是,你现在是大姑娘了。今天又跑去见你的小情郎了吧?”
巧丫脸顿时红得像猴子屁股,跺脚:“小姐,你胡说什么呢!”
“哼,我上次不过是开玩笑训了你两句,他瞪我的眼神都快烧出火星来了。要不是我们及时和好,他估计会在我的茶水里放泻药吧?”
巧丫急了:“放泻药是三郎才会干的事情,阿耘才不会。”
薛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哟,不打自招了呀!”
巧丫这才反应过来,跺脚:“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准备午饭了!”
巧丫走后,薛莹收回了脸上的笑意,神色慢慢转为沉郁,自言自语:“项耘,武阳侯府的世子爷。唉,这丫头估计要吃苦头了!”先是摇摇叹息,然后眼珠子转了转,“没关系,他要是敢让巧丫受委屈,用不着我出手,赵家的几个郎就够他受的了!”笑了笑之后,重新拿起笔继续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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