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莹摸摸自己的脸,耸肩:“也不是,疤肯定还在,只不过最近病了,变得更丑了,所以遮起来以免吓到人。”
“病了?看过大夫了吗?请的那个大夫?开了什么方子?给御医看过没有?”
这一连串的问题薛莹都无法回答,只好干笑了一下:“也没什么,过阵子就好了。”
“这种事可万万不能马虎。要不回头我跟三婶说一声,无论如何请个好大夫来看看。还有用药和饮食都必须格外注意,要不然小病拖成大病,那可就晚了。”
“不用不用。嗯,回头我会跟三夫人说的。”薛莹随口敷衍。
“三夫人?”薛琰十分诧异,“你都是……这么叫自己母亲的吗?”
“不是啊,我平时都叫她母亲的。”薛莹连忙否认,然后转移话题,“对了,你大婚我也不知道该准备什么礼物,这次回来带了几坛子我亲手酿的桃花酒,一点小小心意,您别嫌弃。”
“亲手酿的酒?那真是太难得了。谢谢三妹。”
送走薛琰之后,薛莹大大松了一口气,擦擦额头并不存在的虚汗。
“大小姐又不吃人,您这是什么表情呀?”巧丫揶揄。
“唉,跟这些千金小姐聊天压力太大了,思维很难保持在一个节奏上。”
“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希望这日子赶紧过去,然后我们能赶在过年前回酒泉别庄。”
“您就做梦吧。”巧丫可不怎么认为。
“小姐。”冬寻拿着一封信进来,薛莹一见到那东西就头疼,“这次又是谁啊?”
“二小姐的信,听说您病了,特地写来慰问的。送信的丫鬟说了,二小姐知道你身体不适,就不来打扰了,希望你哪天身体好转了跟她说一声,她也好带你出去透透气。”
“哦。”薛莹兴趣缺缺。
“小姐闷了我会带她出去透气的,用不着别人。”巧丫道。
“你当这侯府是酒泉别庄的院子,由着你乱来啊?小心被逮着。”冬寻板着脸训斥,“再说了,二小姐是一番美意,你们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冷嘲热讽的。”
“我说什么了吗?”薛莹十分冤枉,“再说了,巧丫也只是随口说说,你没事那么大火气干嘛?”
冬寻微微撅嘴:“小姐,你接见大小姐这件事府里的人都知道了,这也说明了你的身体并无大碍。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厚此薄彼,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见二小姐呢?”
“冬寻,我第一次发现你居然还有吃力扒外的一面。我们小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凭什么为了一个什么二小姐转过头来指责她?”巧丫不服气。
“不许吵。”薛莹浑身又痒又痛,被这两个丫头折腾得头昏脑涨,“我进去躺一会,巧丫来给我擦药。冬寻去安排午饭。还有,我不见二小姐是因为我不想见她,以后我不想再听到类似于刚才的那些话,明白了吗?”
“是。”
刚躺下没多久,冬寻又进来了,神色有些沉郁:“小姐,我刚才在外面捡到了这张纸条。”
薛莹打开一看,只有寥寥数字,而且对方因为不想暴露身份,转用了十分拙劣的笔法:“荷香苑一叙。”
“这家伙……”薛莹嘀咕,十分无奈地重新起来,“巧丫,走。”
“小姐。”冬寻的神色十分为难,“大小姐和蓝庚表少爷很快就要成亲了,你们这样……于礼不合。”
“他既然敢在这里见我,就是做好了准备,不会被人发现的。”薛莹对于蓝庚的这点自信还是有的。最重要的是,蓝庚事关“钱途”,薛莹暂时还不想太得罪这个财神爷。
到了荷香苑,果然清场很彻底。薛莹见到蓝庚,第一句话就是:“这里好歹是你老师的家,你做这些事是不是太嚣张了点。”
“在建安侯府的人是早就安排好的,只是后来顺势便留了下来没有动而已。这次重新启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蓝庚的意思是蓝家确实在建安侯府尤其是薛骐这边的院子安插了人手,但最初的目的在于《铭砌译本》,后来铭砌文经由薛莹之手得到了解决,这些人也就进入了“半休眠”状态,偶尔被蓝庚用来做点别的什么用途,例如,私下安排跟薛莹见面。
“你平时跟我大姐见面没少用这些人吧?不过我警告你,跟我大姐见面薛家的人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跟我见面就未必了。薛家的人不是傻子,你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蓝庚淡淡回了一句,“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问你一句,梁大老板跟泉州福家做生意的事情,你知道吗?”
薛莹摇头:“泉州福家?那是什么?”
“南方的海运大族,我们蓝家曾经得到过消息,福家跟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重要的是,南海航线上盘踞着的各方海盗势力,十有**实际掌控在福家手里。”
薛莹迅速提取了关键信息:“一个跟前朝有联系、而且还掌握了半军事实力的大家族”
“对。”
“昔昔是做生意的,福家既然是南方的大商贾之一,昔昔跟他们有生意往来也属正常,不见得是有别的什么目的,你们多想了。”
“你最好认真想一想,梁大老板真的只是一个生意人吗?”
薛莹顿住。昔昔是做生意的没错,可是她做生意的目的是为了获得自保的能力,而经过这些年的发展,相信她离自己的目标已经不远了。但是对于一个长期活在敌人制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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