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知道了,不过,匿王是绥王的孩子这种传言是从哪里来的?”
“传言能查清楚来源还能叫传言吗?”
“可是想出这种话来的人太可怕了,这不是把匿王往死路上推吗?”
“就算没有这个传言,匿王也活不了多久。”昔昔起身,“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等一下。”薛莹连忙叫住她,“我还有一个问题呢!”
“说。”
“那个,盘鼓楼是什么地方?”
“盘鼓楼?盘鼓楼的称号啊,据说那是全天下藏书最多最全的地方。你问这个做什么?”
“王妃给了我一个令牌,说是可以进入盘鼓楼查阅典籍。”
昔昔点头表示了解,然后道:“盘鼓楼是一个标榜开放自由的地方,所以先太皇太后曾令人制作令牌若干,持有令牌者可以凭借令牌进出盘鼓楼借阅典籍。现在盘鼓楼令牌几乎已经成了天下学者标榜身份的象征,你能获得一块也算是运气吧。”
“就这么简单?”薛莹觉得不踏实。
“如果你拿的是白色令牌的话,确实就那么简单。”
“可如果……不是白色令牌呢?”
“黄色令牌是专属于国子监的杰出学士代表的,而且每年都会被收回重新发放;绿色令牌是发给有名气的民间学者的,不得传承,死后没收;蓝色令牌是朝廷三品以上官员和皇子皇孙才能拿的;紫色令牌天底下只有一块,是皇上的——总而言之除了白色令牌之外,其它颜色的令牌对于使用者的身份都有限制,而且不同颜色具有不同的借阅权限。你拿的不是白色令牌,难不成是蓝色的?那也太幸运了吧?!”
“不是白色,也不是黄色绿色蓝色紫色,是红色。”
“开什么玩笑,我从来没听说过盘古楼的令牌还有红色的。”
“绥王妃说,红色令牌是当年先太皇太后为绥王特制的,拥有跟紫色令牌差不多的权限。”
昔昔微微皱眉:“别告诉我你想用它?”
“不可以吗?”
“你还嫌自己麻烦不够多?你用这块令牌,就相当于在提醒别人你跟绥王的关系。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不管是绥王还是匿王,你有多远撇多远,牵扯上任何一点关系都是大麻烦!”
“好好好,你别激动,我不用还不行吗?反正我想要的知道的东西估计也不会在里面。”
“如果在呢?”昔昔双手环胸,“你是不是就会去?”
“不可能吧?我想要知道的是一些皇家秘辛耶!”
“据说皇上的秘卫打探到的所有消息都必须送一份到盘鼓楼备份,所以理论上不管是皇家秘辛还是江湖野史,盘鼓楼都能查阅到,前提是你的权限够高。既然你那个红色令牌权限跟皇上差不多,也就是说你想知道的信息基本上都能找到。你想查什么?”
薛莹的眼神飘了飘:“没,没什么。”
昔昔微微眯眼:“跟绥王和匿王有关,对吗?”
薛莹嘻嘻一笑,用指尖比划了一下:“我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奇而已。”
“好奇你个鬼啊!”昔昔一巴掌拍过去,“你以为你是猫有九条命啊?都这样了还敢折腾?”
薛莹摸摸自己的脑袋:“好了好了知道了,我会看管好自己的小命的。”
“再敢胡闹,看我怎么收拾你!”昔昔瞪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薛莹的眼珠子转了转,转身去翻找出那块红色令牌,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她忽然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不许想不许想,不许自找麻烦!”
“找什么麻烦?”一道声音自她身后响起,吓得她手一松,红色令牌滑落下去。
一只手指修长、肤色莹白的手灵巧地接住,然后递还给她。
“啊,呃……”薛莹差点就看见对方的脸了,幸好紧要关头控制住了自己的视线,及时移开了。即使如此,她的脸也已经有些滚烫发红,迅速将红色令牌拿回来,问:“你怎么来了?”
“上次带给你的药丸应该快服用完了吧,身体情况有没有好转?”
“有,有。”薛莹讷讷回答,顿了顿才想起来,“哦,谢谢你。”
“不用客气,你之前帮了我很大的忙,我也还没谢谢你呢。”
对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和善,薛莹的心却忽地冷却了下去。他所指的,是她以云阳公主的名义指使皇上将薛骐任命为西南都督、南下平息西南二十八寨的事情吗?那对于她来说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毕竟被摆弄的是薛莹的亲生父亲。“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东西需要我抄写吗?”
“没有。桌上放的是定神散,要不要用、该怎么用由你决定。”
薛莹看向榻上的桌子,果然摆放着一个方形盒子,正想问他怎么知道她需要这东西,回头时已经没有了对方的踪迹。
怎么总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
她慢慢走过去,把手放在木盒子上,许久之后才叹气:“明途师父,你给我找的这个新主子到底是个什么人啊,老这么帮我却不用我,这让我很不踏实呐。农夫费心地把猪养肥,目的不就是为了宰了它吗?等等,我没事干嘛把自己比喻成猪啊?”
某个角落,原本已经要离开的人听到她的自言自语,愣了愣,不由笑了。
有人敲门,顺子婶推门而入:“小姐,饺子煮好了,你尝尝?”
“好啊。”薛莹用力吸了吸气,“哇,好香啊,顺子婶的厨艺真是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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