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绢笑道:“这次妈妈可说错了。”卖了个关子,见勾引了几人的兴致,方慢吞吞地道:“三爷染了风寒,大爷忙着书院里的事,二爷不是挂心姑娘与三爷的病,亦回家探望,想知道请他同窗开的方子管用否。这不,他到老太太屋里时,正巧两家女眷也在。素纹妹妹说,方家大姑娘与杨家三姑娘瞧到我们家二爷,眼睛都不会眨。方大姑娘饮茶,把茶水都倒在衣襟上还不自知。老太太不大高兴,早早打发两家女眷去客院休息。”
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方柔见到洛征岂止不会眨眼睛,还一脸花痴,就差望着他流口水。
素纨抬头,面露鄙夷地道:“还是闽省都督千金呢,该是规矩严谨的,怎的这般失礼。”便是她们虽是丫头,都知道这其间的规矩礼仪。
这些事与前世时一般无二。
方柔那样的女子,礼仪规矩且不说,只那性子就不成。
洛俪思忖着如何暗里行事,将洛征与方柔的事给搅黄。
素绢正容道:“还不止这些。昨儿黄昏,方大姑娘直接要胁杨三姑娘,说二爷是她的,叫杨三姑娘别和她争,杨三姑娘说她要守祖孝,暂不议亲。”
洛俪注意到素绢说的方子之事,“治我病的方子不是回春馆李郎中的?”
她还是刚刚知晓这事,不是郎中开的方子,听着他们说话的样子,好像还是洛征的同窗给开的,他的同窗年纪应该不大吧,这可不可靠呀?
这场倒春寒,富贵人家染病的人不少,城里各家医馆的生意是出奇的好,大户女眷是不出门的,而寻常百姓则要自己到医馆瞧病。
梁妈妈道:“大少爷染病,原请回春馆、杏林堂的儿科郎中给瞧,吃了两剂药也不管用。二爷回书院念着这事,他有个同窗好友说自己会些医术,问了病情,重新开了方子。大奶奶原是不想照方子抓药,只二爷将那同窗夸得如同神医一般,说是书院里好多先生有不适,也是寻他问诊,抱着试试看照着方子抓药,不想大少爷三日就痊愈了。”
洛俪病着的时候,大少爷洛逊还被大奶奶拘在屋里养病,不许他到外头去玩,自然洛俪是不晓得此事的。
前世时,琼林书院可没这么一个人物。
洛俪沉吟道:“那位学子治好我与逊哥儿的风寒,回头备份谢礼请二哥转交。”
得了人的恩惠,自得送一份回礼。
也不知这学子是什么来头,连郎中都瞧不好的病,却被他两副药一下就治好了。
素绢道:“三爷的病也多亏了学子给的方子才见好。大爷见这方子管用,又着人抄了好几份送给亲朋。回春馆、杏林堂那边也得了一份呢,连这两家的坐馆郎中都夸这方子开得妙。”
外头,传来大黄狗“汪汪”的叫声,直引得梁妈妈与素绢站在阁楼上往下瞧看,大黄狗但凡听到脚步声就会打声响,院门处渐次出现了二姑娘洛倩、四姑娘洛佼的身影。
素绢已经风一般地迎了过去,欠身道:“见过二姑娘、四姑娘!”
洛倩望向阁楼,“三姑娘的身子可好了?”
“昨儿就好了,吃了一日药,而今已大好。”
洛佼走在前头,提着裙子上了楼上,扫了一眼,叽叽喳喳地嚷了起来:“三姐姐,你的病总算好了,这下子可有人陪我玩。父亲原说要请先生给我们姐妹在家开女学,你这一病,怕是又消了此念。二姐姐要忙着绣嫁衣,还要跟着母亲、大嫂学主持中馈……”
洛佼在姐妹几个里头,性子最是活泼跳脱,有什么话就说,属于一根肠子捅到底的类型。
她的话意只有一个意思:洛俪病了,没人陪她玩了,她很想洛俪。
“三姐姐,今儿又出稀奇事了,方大姑娘一早跑到二门上堵二哥,说要做二哥的新娘。我们过来的时候,杨三姑娘告诉我们,说方大姑娘在皇城时就这样,这样的话她已经说过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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