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早上,芙蕖和夏越朗都窝在了晋阳大长公主的屋子里,说说笑笑,吃吃喝喝,十分悠闲,但气氛其乐融融,却是这些时日以来,难得这般开心的时候。
临近午时十分,芙蕖和夏越朗二人倒是没有再继续逗留,虽然今日他们家并没有打算好好隆重举办此次生辰宴,可毕竟不是普普通通的生辰之日,便是不打算邀请客人,一些关系亲近的客人自然也会不请自来。
芙蕖和夏越朗这一上午随意坐躺,身上的衣物早已不如清晨来时的规整,自是打算回去换一身衣物,再稍作收拾了再过来。晋阳大长公主自然也是如此。
芙蕖和夏越朗离开屋子的时候,脸上还是带着余兴的笑容,夏越朗还笑着亲昵的摸了摸芙蕖的脑袋,眼里满是疼爱,二人边说边走,自是没有专注的在走路,直到走出门口好一段距离,方才注意到已经站在了他们眼前的刘恒。
芙蕖脸上的笑容淡了,慢慢收敛了起来,而夏越朗直接换上了怒容,他拳头紧握,朝着刘恒走了几步,直接走到了刘恒跟前,一把拎住了对方的衣领,语气凌厉:“你来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
夏越朗一边一手拉扯着刘恒的领子,一边伸手指着离开晋阳长公主院子的那条路,仿佛刘恒若是不答应,他便要将人扔出去一般。
芙蕖没料到夏越朗会这般激烈的反应,等到她反应过来,见到如此情景,心中忍不住焦急,连忙拉住夏越朗的手臂阻止:“兄长,你别这样!”
“芙蕖,你莫管,今天我不好好收拾这个东西,我便咽不下这口气。”
夏越朗被芙蕖抓住了手,倒是不敢用力,唯恐伤到芙蕖,但是他眼里透露出的怒火,却显然并不打算善罢甘休。
“兄长,你别这样……”
芙蕖急的红了眼眶,知晓夏越朗与刘恒向来便是不对路,这个时候她想要劝住夏越朗并非易事,而偏偏她之前刚刚与夏越朗和好,这个时候她也不愿意为了维护刘恒而破坏他们兄妹的关系。她只好将目光看向了刘恒,催促道:“你还不赶紧离开,非得等兄长教训了你才肯走吗?”
芙蕖语气并不好,只是声音里透露出的急迫,显示了如今她心中的担忧。
刘恒虽然被夏越朗抓住衣领,样子十分狼狈,可是他面上却仍然十分沉着,温润的眉眼之间,神色半分不改。听到芙蕖的话语,他冲着芙蕖温和一笑,只是轻声抚慰:“郡主不必担心,我今天给公主送完礼物便走。”
“谁担心你,你有什么资格和芙蕖说话。”
未料到,刘恒这一句话说出口,却仿佛是捅了什么大篓子似得,夏越朗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狰狞的神色,他攥着刘恒领子的手,也越发用劲,若非芙蕖还抓着他的另一只手,只怕他早就上手狠狠的教训了刘恒一番了。
夏越朗行动受阻,自然是憋屈不已,可他还是忍了怒火,冲芙蕖严肃开口道:“芙蕖,你走开,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兄长……”
芙蕖在这个时候,自然不会放手,她急的几乎是要哭了出来,干脆直接上手去分开二人。而在这个时候,身后原本被关起的房门突然打开,晋阳大长公主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她目光清冷的看过眼前这幅场景,最后落在了刘恒身上。
刘恒的目光也温和的看着晋阳大长公主,脸上淡淡的微笑着,只是这如同暖阳一般的笑容,却并没有融化晋阳大长公主脸上的冰霜。她淡淡的收回了目光,看向自己的一双儿女,声音不轻不重开口道:“越朗、芙蕖,你们二人回去。”
“是……”
“娘!”
芙蕖轻声应了,而夏越朗显然是不服气,忍不住叫了晋阳大长公主一声。
晋阳大长公主并没有废话,仍然开口吩咐了二字:“回去。”
夏越朗眼眶泛红,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梗着脖子看着晋阳大长公主,直到芙蕖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之时,他方才咬着牙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一声:“是……”
不过,显然这会儿他的心情十分不好,在转身离开的时候,直接一脚踢倒了放在道路一边的一个盆栽,“哐当”一声,也是重重的响在众人的心头上。
芙蕖看着夏越朗离去的身影,目光最后只是沉默的看了一眼晋阳大长公主与刘恒,也没有说什么,飞快的行了一礼,便小跑着去追夏越朗了。
等到芙蕖和夏越朗二人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晋阳大长公主这才转身看向了刘恒,冷笑道:“你来做什么?”
“公主……”
刘恒笑着从手中拿出了一个木盒子,那个盒子,并非什么名贵的木材制成,上边雕刻的花纹也有几分笨拙与粗糙,而刘恒拿着它的那双原本该是用来写字弹琴的手,却是带了不少细微的伤痕。
晋阳大长公主看了,脸上的冷笑更甚。
而刘恒的动作却并没有因为晋阳大长公主的这抹冷笑而停下来,他依然带着淡淡的微笑,伸手将那个盒子打开。
盒子里,装了一个小小的泥人。
而晋阳大长公主原本带着讽刺的目光在看到这个泥人的时候,顿了顿,眼皮子也跟着颤抖了一下,可是她很快便恢复了方才的神色,依然冷笑看着刘恒,开口说了一句:“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芙蕖追着夏越朗出去的时候,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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