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离脸色很难看。
忙碌了这么久,就让贼人在眼皮子底下将线索抢了去。
怪只怪陈伯出现在苏夫人房门外时,她没有多留一个心眼。
眼下线索没了,她也没有必要留在刺史府了。
为了不让苏夫人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云离隐瞒了这件事。
只说陈伯老家忽然有事,赶紧回乡去了。
苏夫人脑子没好透,也没有多怀疑什么。
吩咐心儿给新的刺史大人送了封信。
请他多加照顾苏夫人之后,云离便带着心儿起身返回国都。
心儿看得出云离心情不好,一路上也乖巧的没多说话。
刚出汴州城,在往临平的一段山路上。
云离的马车被拦了下来。
车夫在外头颤巍巍地说道:“公,公子,好像,有山匪。”
云离本来心情就不好,眼下还遇山匪。
那火气就蹭蹭地冒了起来。
她掀开帘子,刚想开骂,见到挡路之人,却生生把骂人的话给咽了下去。
云离跃下马车,快步走到那人跟前。
“少辛?”云离惊讶出声。
少辛冲着云离点了点头,“云公子,属下奉公子之命前来保护公子,昨日在天安寺外见到这人,想来公子要捉他,便擅自做主将人给拿了。”
少辛说着拉了拉手中的铁链,从后头晃悠悠地跑出个人。
竟是陈伯。
陈伯双手被铁链锁着,鼻青脸肿。甚是狼狈。
云离大喜。
“少辛,你做的太好了!”云离嘴角轻扯道。
转念一想,她更该感谢的,该是容沉。
若非容沉,想来少辛也不会帮她办事。
思及容沉,云离恨不得好好抱着他亲两口,即便不在她身边,他也为她考究着一切。
这样的一个男人,让她如何不喜?
“公子,这是从这人身上搜出来的。“
少辛将一个羊皮卷包裹递到云离跟前。
云离接过打开,正是那些书信。
皇天不负有心人,可算是让她得到了这些书信。
“少辛,这次真的多亏你了。”云离缓声道。
“公子打算如何处置这人?”少辛出声问道。
云离微眯眸子,视线落在一侧的陈伯身上。
“陈伯,你好歹也是刺史府的老管家,怎么就被收买了呢?”云离淡淡开口。
陈伯看了云离一眼,“既然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便你。”
“好啊,倒是有骨气。”云离拍了拍手,“说说,是谁收买你的。”
“谁出的起钱,我就给谁办事,你要想知道,给我钱,并将我放了,我也能为你办事。”陈伯话锋一转,说道。
“此人多年前是个杀手,后来销声匿迹藏在刺史府。”少辛从旁道。
看来少辛已经审过了,否则陈伯也不会是这么个猪头样。
既然如此,那她也无需再多问了。
“可问出来是被谁人收买的。”云离看向少辛。
“他收钱办事不问来人出处,不过三日之后,是他们约定付钱交货的时候。”少辛沉声说道,“具体地方,却是死活不肯说。”
“哦?”云离一听喜了,她转身看向陈伯,“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份,只要你说出来,我还能保你平安无事。”
陈伯盯着云离,像是在考虑云离话语间的真实性。
这几日刺史府相处下来,云离的脾气他倒也可以看出几分。
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陈伯计较了片刻,便开口道:“行,先给我把锁解了,这么沉,我走不动。”
云离翘起嘴角,“没问题啊,谅你也不傻,不会计较得失。“
她对着少辛点了点头,少辛会意解开了陈伯手上的镣铐。
“现在可以说了?你们交易的地点在哪里?”云离冷冷道。
陈伯揉了酸痛的手腕,瞥了云离一眼。
“就在这里过去半日路程靠近临平山的破庙里。”陈伯说道。
想来陈伯这种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人,是绝对不会讲什么道义的。
不过,他更不会因此而放弃自己的命。
他说的话应该不假,只是却也不能毫不防备。
带着陈伯上路,少辛随行。
由少辛看着,云离放心的很。
坐回马车,云离开始看起信来。
书信之中这人许给了苏刺史太多好处。
甚至有些好处若没有巨大的背景根本无法许诺的存在。
这样的好处之下能不动心的人,估计也不多。
权利,金钱,果然是这世间让人为之疯狂的存在。
只可惜,这书信的落款是一朵梅花,并没有名字。
不过,倒也是在意料之中。
想来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查到这背后真凶。
“公子,前面就是临平山了。”少辛的话从马车外响起。
云离收起书信交给心儿,旋即将羊皮卷包了起来。
出了马车,举目远望,不远处是绵延的山脉。
两条山路,一条上山,一条通往临平城。
“咱们去临平城找个客栈落脚。”云离开口道。
“是。”少辛得令,扯过缰绳,径直朝着临平而去。
在客栈安顿下来之后,少辛就不见了。
云离倒也没多意外。
她虽和少辛不熟,却也知道少辛这人向来神秘,唯独听命于容沉。
思及容沉,云离眸间闪过一丝柔和。
临平是个依山小城,比不上汴州那么大,却也十分热闹。
将陈伯锁在客栈里,云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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