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支离破碎?恐怕很多人的心会出现一面镜子被砸碎,或是一整块钢化玻璃瞬间瓦崩的场景。可是在畜生的面前,那原本再熟悉不过的老爷子,却是面色铁青。一道道细微的裂纹出现在他那略有皱褶的脸庞上,一点点的蔓延着,一点点的扩张着。仅仅片刻的功夫,那老爷子脸庞上的皮肤逐渐开始凸出,而后如同那风化的墙壁一般,一小片,一小片的剥落着。
剪刀被畜生紧紧的握在,他的额头满是汗珠,接二连的出现这些诡异的事情他已经无法承受了。他哆嗦着,整个人在剧烈的颤抖着。他怕,他怕到了极致。
那脸庞后面,没有血迹,没有那想象的**,而是空荡荡的,隐隐可以看见那白森森的骨骼。诡异的笑着,那老爷子一步步逼近着,那枯瘦的双皮肤大片的剥落,而后狠狠的掐住了畜生的脖子。
“爷爷!”痛苦不已的畜生想要挣扎,可是那老爷子的臂却是如同一把铁钳般紧紧的抓着,任凭他如何努力也是挣脱不开来。
“是你逼我的。”畜生勉强挤出一句话,求生的**让他本能的将那把剪刀对着老爷子的腹部狠狠的刺了过去。
“噗呲!”感受着那把剪刀的尖端狠狠的刺入了老爷子的身体,可是那双却是没有一点点的松脱。他感到窒息,他感到难以呼吸。
抽出,再次刺入,畜生如同疯了一般拼命的将那剪刀进进出出的。不过没有血迹,有的只是那瓦裂开来的死灰色皮肤。此刻的老爷子,仿佛整个人都是空的,空空的,就是一具骸骨外面包裹上了一层皮。
冷,好冷。他哆嗦着,脖子里再也无法吸入一点点的空气,他感到头晕目眩,他感到极度的恶心,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迷离,变得那么的虚幻。
“砰砰砰。”轻微的敲门上让他心里猛烈的一抽而后清醒了过来。
他的眼前,空荡荡的屋子,根本就没有什么老爷子。他里紧紧抓着那把剪刀不住的颤抖着,不过那地面上却是一点点破碎的皮肤都没有。
整个身子已经被汗水湿透,他擦了擦额头支撑着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刚才是做梦了?
“砰砰砰。”又是声敲门声。
“谁?”畜生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老爷子。”门外的人答道。
老爷子?畜生整个人猛烈的哆嗦了一下。
“干嘛?”紧握着的剪刀并没有放开,他战栗的问道。
“你那屋子嘭嘭的声音干嘛呐?”老爷子在门外问道。
“没干嘛啊!”畜生答道。
刚才应该是一场梦了,畜生心底默默的肯定着。
“没事儿就好。”老爷子说着,那离开的脚步声并不假,这声音确确实实的是老爷子的脚步声,他离开了。
舒了口气,畜生看着旁边收拾妥当的双肩包,他心里升出了一股疑惑,既然是梦,那他的双肩包是什么时候收拾的?那他又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怎么在地上,那剪刀又如何在的?他感到邪乎,梦游,他是知道这事儿的。当初村子里有人半夜梦游将自己家的水缸挑满了水,第二天早上还不知道是谁干的。要不是有村民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了,否则还真不知道这事儿。
原以为这事儿很假,没想到竟然在自己身上确确实实的发生了。那这么说,一切都是梦?那晚上遇到那个变成鬼的女子也是假的?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畜生真的不懂了,他突然什么都不懂了。
那他去那4号楼送货,去那二十层的2号房是梦还是现实?他恍惚了,那也是梦?还是现实?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坐在床上,畜生剧烈的喘着气,而后他伸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可以确定他是在发烧,他也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很冷。对了,千块钱,那两张揉成一团丢在垃圾桶的冥币。
畜生匆忙将放在床边的衣服翻了个底朝天,不过结果却是让他彻底的呆住了。千块钱真的有,一分不少的千块钱,那垃圾桶里也有着那两张冥币,那个搬货拿来的冥币。
看来这事儿是真的了,可是那晚上遇到那个女子呢?
那种香味,那身体的肌肤柔软,那种感觉畜生肯定忘不了。他猛然推开了门,门外老爷子正拿着收音听着戏曲,看到畜生后他指了指畜生说道:“你脸色很不好啊。”
“没事儿。”畜生小心翼翼的一步步走了过去,院子里有几张小凳子,他坐在了距离老爷子四五米远的位置。
“老爷子,问你个事儿,那女子昨晚回来了吗?”畜生忐忑的问道。
“你问那事儿干嘛,年轻人不学好。”老爷子瞪着眼睛说道。
“不是,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昨晚在卫生间遇到了点事情,我搞不清楚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了。”畜生说道,这句话一说出口,他的额角汗珠瞬间就渗透了出来。
“不清楚,那女子若是回来了,准会在第二天的午往后,大概一两点的时候出去。”老爷子答道,而后一脸好奇的看着畜生他说道,“昨晚遇到了什么?”
“没啥,我出去下,晚上回来和你一起吃晚饭,到时候你帮我留意下,那女的是不是昨晚回来了。”畜生说着站起身子往院子外走去。
先去药店买药,这么熬着高烧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另外去一下公司,这事儿必须得问下老赵。
药店不愿,路边就有,畜生在药店买了点药而后在药店讨了点水吃了点。拎着药袋子,他喊了一辆黄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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