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丈无奈的抹了一把脸,吸了一下鼻涕,“得。。。”看了看手中的剑套,郑重放到了一边,把手电绑在了脚下的铁梯上,正好能照亮整个空间,而后攀着铁梯下到了四五米深的空间里。
梁丈刚到底,上头猛然一阵闷响,暗道瞬间被铁板堵死。
“呵呵,终于来了啊。”梁羽笑着慢慢脱下冲锋衣,这是真笑,等待死亡才是最痛苦的,而当死亡真正到来时,一切都会释然。
梁丈显然也已释然,悠闲的走到那十棺中央,七星白勺处,跟明朗蹲坐在台上,台上只是薄薄的一层灰尘,还有一堆破碎的玻璃跟玉之类的东西,更多的是青铜碎片,旁边有貌似一本书的样子。
梁羽拿起书来拍了拍,是两本,下面的是一本绿色的《前宗效位》,上面竟然是大红色的红宝书,对,外面也有红卫兵,梁羽猛然想起什么,再看看这堆破碎的东西。
“青铜玉甬!”梁丈拿着碎片紧皱着眉头,像是在回忆,“传说是秦始皇找了一辈子没找到的东西来着。貌似是能超生啥子。”
“来吧,”梁羽顺手把那本《前宗效位》塞进裤裆里。
“塞进去干嘛,小子还想摸金回去啊。”梁丈唏嘘一声,继续看那碎片,像是在寻找记忆,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能还回来再说吧,别等了,开始吧。”梁羽抽出军刺,硬扭了扭脖子。
“奥?”梁丈疑惑一声,蹲在上面转过身去,这才发现后面铁棺已经被侵蚀了,就像流体慢慢溶化,一只只红毛粽子逐渐显现出来。
“妈的,还红毛,第一次碰到啊,趁铁棺已化,它们还没完全苏醒,能砍烂几只算几只。”梁丈猛然举起剑冲了过去。
梁羽也没多废话,两人就近开砍不多会儿,“妈的,它们开始动了,保护好自己。”
话还没说完,上面手电猛然炸开,空间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梁羽脖子上挂的手电不停晃动,映射着腾起的灰尘,一瞬间两人的怒吼,粽子的枯嚎充斥了整个空间,里面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极度感到整个空间都在躁动,空间温度瞬间上升,充满了酸气和血腥。
“啊——啊!”一阵怒嚎戛然而止,铁壁猛然一声闷响传来,“你奶奶个芭蕉!”一道寒光闪过手电,传来了不停地闷响,手电光杂乱晃动着,猛然断了开来,滚落一边,身后道道寒光不停晃动。
“剑耍的挺。。啊——”又是一阵闷响“擦。。。擦尼玛!”不停地粗喘和着阵阵闷响,身后大哥那边也好不到哪,不断的衣服扯裂与断断续续的闷响使喘气声越来越剧烈,却不曾痛的喊出一声。
“悲哀,连情绪都被父亲的教诲压制了。”梁羽无奈的摇了摇头,却猛然被摔倒了墙上,轰的一声巨响压住了一切声音,沾满绿血混着粘稠物的军刺滚落一边。
“马拉个币!”一声响彻地府的怒吼传来。梁羽在手电的照射下,漆黑的身影拉长,脸已经肿的连亲妈都看不出来了,拖拉着左臂,显然已经骨折,右手一抖雷厉的甩出一个铁珠,前面粽子没有应声而倒,而是继续冲了过来,梁羽反手一个过肩摔,侧身跳起一个膝顶,直废喉咙,一阵干气从喉咙里冒了出来,身体不再扭动。
梁羽脸上露出一种狂傲,后背却猛然被撞了出去,头直接侧撞到了墙上,梁羽睁着眼,嘴角微微上翘,想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却再没了力气。后面粽子直生生撞了过来,却不料到了眼前被硬生生撞了回去,自己身边大哥也满身血迹混着绿色的浓稠状液体被撞在了地上。
梁丈粗喘着,举起手电向前照了照,已是满地绿液流淌,混着红色的点点星星,尸体横流,断肢散落,而或站或起的粽子还有四五只,也基本受了重伤。
空间里氧气所剩不多,两人贪婪的大喘着剩下的氧气。梁羽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眼半睁着,眼球却不再转动,意识渐渐模糊。
朦胧中,他模糊看到了一个全身绿装,胳臂带一红袖章的壮汉砸破了青铜甬,暗道堵住无法出去。。。一阵眩晕后。。。隐约看到了封闭的空间内又多了一个人,两个壮汉在厮打,通身绿装的那个明显不支,很快挂掉,而另一个竟然在完全封闭的空间内,向下一闪消失了。。。又是一阵眩晕。。。隐约中听到了急切的叫喊“握住这把剑,别松手!啊——滚你妈的!!!我不回去,你为宗子,为父安葬!”之后只感到了耳边再没了声音,世界瞬间安静了。
。。。。。。
什么都结束了,一切都化为了乌有。人生活着在命,生死在运。命是享受这个世界的资本,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当命都没了,何谈运?
人死不过头点地!多少人或是为了信仰,或是为了梦想;或是为了自己,或是为了家族而用自己的最终资本——命去改写运。或许是被逼无奈,也或许是放纵不羁,为了挣脱束缚,但如果一旦抵上了命,那人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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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一阵剧烈的颠簸,梁羽头痛欲裂,抱着头哀嚎几声。
“对不住,二公子。”前面人立马停了车,对后面拱拱手,“山路实属难走。”
梁羽缓了一会儿,发现现在已是日头正中,自己正在车里,却想不起任何事,“我大哥呢?!”梁羽猛然揪住前面那人的衣领。
“二公子,只有你一人出来,老爷吩咐,谁在门口接谁。还特意交代,如果是二公子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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