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上去三十年,刚闹完文革,宫家突然又恢复了元气,就像一夜之间,不知通过什么手段,宫家一大片布庄,当铺之类的都恢复了,不过都根据党中央的要求,改了性质。这个人叫宫樊,从来没听说过,而且宫家换掌门也没跟咱们家来过召帖,那人就像一夜之间出现,而后光复了宫家,又突然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再问宫家的人,都说没见过这个人,宫家掌门人一直以来也根本没有动过,是现任掌门光复的宫家,这可就邪门了,不知道是宫家刻意隐瞒,还是掌门的意思,这事也曾遭到三大家族的质疑,但宫家人就是咬住了不放,就是没这个人!四大家族其他三家有不认理的,便派出了近人去搜查,但都是有去无回,记得父亲当时刚刚接任掌门,也派人过去了,也活着回来了,但就是疯了,整天眼神恍惚,问他话也不说,他说的叽里咕噜的话也没人听懂,有时不知受到什么刺激,总是大叫,还不时的抓自己的脸,那个脸抓的,皮肉不分,血糊糊的,看着都恶心,没办法,父亲只好把他关起来,就是后院那个被封起来的屋子,损失巨大,便没人再过问,这事也无关旁人,各个闲人也就断了音儿。”胖子向明朗摆了摆手,示意他过来,趴在明朗耳边小声的说,“其实,跟你说,宫家——有宝贝!我们去,就是拿宝贝的!”
明朗看了看他,疯了!就是跟着个疯子出来了,大公子怎么有这样一个弟弟!
胖子看了看他,“哎!算了吧。以后呢,出来以后就别再叫二公子了,就叫羽爷吧,叫猫爷也不介意。”
明朗看了看他,嘴角微微抽搐,挤出了三个字:“死~胖~子!”
胖子也没再说什么,看了看明朗,满脸的无聊,索性躺在了白玉棺上,是该午睡了,转头看了看明朗,那小子正在研究那个大洞是有多深呐,就这样白玉棺内横躺着一具面貌狰狞的尸体,白玉棺上躺着胖子,两人平行着躺着,相得益彰。明朗看见胖子睡着了,嘟哝了几句,拿过头灯,继续研究那个大坑。胖子正睡得浓,也渐渐听不清明朗的嘟哝了。呼噜声渐渐大起来,胖子隐约中看到了月亮。
月亮还带点弧形,银辉洒满大地,气温微寒,胖子正坐在黄河坝子上,银辉下,黄河泛着黄色,与月色相得益彰。胖子只是坐着,视线不佳,远处一片漆黑,倒是能感觉到,黄河水正在减少,水位正在迅速下降。胖子从坝子上腾身起来,慢慢向下走去。但刚一腾身,发现身上挂满了铁链,而且已经封了锁,寒铁的锁链无论怎么摘都摘不下来,走路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声,水将近干了,也没了声音,只剩下了胖子走路发出的叮当声,就像一个囚徒。
四周寂静的没有半点声响,只有叮当声回荡在河床内,显得格外的刺耳。胖子恍惚了,等定眼一看,发现四周全是冰块,他走在一块巨大的冰块内部,没有寒冷的低温,就像一个无底洞,没有危险却心生畏惧。就像四面有一万只眼睛在暗中忽闪忽闪的盯着你。胖子咽了一口唾沫,正准备找出路出去,后面传来了相同的叮当声,胖子迅速回头,却发现叮当声还是在后面,而且越逼越近,胖子恐惧着不断回头,但声音一直就在后面,突然,胖子感觉到脖子被寒铁链紧紧勒住,力气极大,任凭他怎么反抗都徒劳无功,胖子双手抓住铁链,双脚向后登地,极力的反抗着,却根本无济于事,就这样,胖子渐渐失去了意识,渐渐失去了知觉。
胖子猛的从玉棺上翻身起来,豆大的汗珠不停落下,大口喘着粗气,这时氧气才是亲爹。明朗被吓了一跳,“终于把你勒醒了。”胖子又喘了几口粗气,转头看了看四周,手颤抖着擦了一把汗,低下头想歇一下,却猛然发现白玉棺内的尸体失踪了,胖子大叫一声,迅速从棺上弹了下来。疑惑地看了看明朗,明朗也疑惑地看了看胖子,像是故意在气胖子。胖子却没了心情,刚吸得的氧气马上化为了乌有,又感到了缺氧。胖子刚想询问一下明朗,却发现明朗低沉着头,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慢慢后退,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胖子,退到了坑边下变成一只绿粽子转身一跃,跳下了大坑,胖子大喊一声“不要!”从梦中惊醒了过来。明朗吓了一跳:“终于把你勒醒了。”胖子一听这句话,迅速向身下一看,那具尸体还在,明朗也还是那种不愿意搭理他的神情,胖子顺手刮了自己俩耳光,疼,看来这次真醒了。一旁明朗纠结的看着他,活脱脱一傻子啊!
胖子擦了擦汗,回想了一下那个梦,又看了看这只玉棺。明朗总算主动开口了:“胖子,这玩意儿看着邪乎,是个什么东西。”
胖子也说不准:“记得八几年黄河捞上来的玉棺吗?”
明朗摇了摇头,也是,从小就在一个完全封闭的家族里长大,又是一个普通的仆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外面的事。
胖子顿了顿,又深吸了一口气,看来刚才吓得不轻快:“八几年时,黄河还有专门的捞尸队,我们那管他叫挖脏子,就是靠打捞沉在黄河河床底部的玉器古董为生的一群人,但是他们有严格的规定,三五不下河,日头不上岗。就是说潮汛和白天绝不打捞,这是挖脏子祖师爷们几百年留下来的规矩,因为潮汛容易翻船,捞上来的宝贝有的成了阴,也不能见光,否则价钱成倍的往下翻,其次是捞上来的宝贝秘密交易,不能让别人看见,但有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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