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琛抱起安然欲要离开,一眼扫到板着脸站在门边看着他的太长公主:“今日这事,本王且先记下了,姑母该给本王的交代,本王等着。”
太长公主微扬下巴,依然是那样高不可攀的尊贵神色:“交代?”
她慢条斯理的开口:“本宫不过与长乐公主开了个玩笑,谁也想不到长乐公主胆子竟然这样小。”
竟还怪安然自己胆小禁不得吓一般。
皇甫琛薄唇微勾,漆黑眸光微闪了闪,竟点了点头,似极为赞同太长公主的话一般:“姑母说的是,原来姑母喜欢与人开这样的玩笑。平日里本王政务繁多。于姑母跟前尽孝的少,往后,本王定会好好孝敬姑母的。”
太长公主那万年不变的神色因他这话便微微有些变色了,但也不过是瞬间,她的目光亦冷冷而厌恶的盯着皇甫琛:“本宫膝下不缺你一个尽孝的,你政务繁忙且忙你的便是。”
皇甫琛便真的笑了起来:“历朝历代都是以孝治国,本王不幸父母双亡。长辈中与本王血缘最近的,也只有姑母一人了。
往日本王对姑母做的不足之处,今后定双倍回报于您。既是姑母无心之过,本王就不追究了,万望姑母保重身体。这太长公主府上,可是离不得姑母庇护的。”
他这近乎直白的威胁,令得太长公主脸色又是一变。但她依然稳得住,只从鼻腔中冷哼一声:
“本宫到底是摄政王的亲姑母。摄政王行事之前,也须得好好想一想,本宫的身后,可不只有本宫一人!”
“姑母金玉良言,本王谨记在心,告辞!”满是机锋的话说完了,皇甫琛再不停留,抱着仿佛从水中捞出来的依然昏迷不醒的安然大步往外走。
才走了几步,就听得身后传来欢颜带着哭腔的呼唤声:“公主!公主您在哪儿啊?”
皇甫琛就忍不住皱了眉头,这个丫鬟除了爱哭,几乎没有别的本事。偏怀里这臭丫头还百般看重她,连要逃都想带着她一起走,除了是个累赘,分明半点用处都没有。待回去后,就将那没用的丫鬟给她换了才行!
正这么想着,就听见太长公主“哎哟”一声惨叫,紧跟着就是一片惊呼与手忙脚乱的混乱。
皇甫琛看了眼身旁跟着的肖大。
肖大心领神会,转身往后走了几步,欲要看看身后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皇甫琛抱着安然上了马车,肖大才一脸不知该如何形容的表情跟了过来。他手里还拎着满脸通红不断挣扎的欢颜。
将欢颜丢进王妈妈与紫菀的那辆马车后,肖大才跳上了皇甫琛的马车,熟练的驾起马车离开太长公主府。
“刚才是欢颜那个丫头,她借故寻找她主子,趁太长公主不备,将长公主一头撞倒在地了。”肖大将自己刚才看到的情形简单的说给皇甫琛听,只是他的语气似憋着笑。
想到方才看到太长公主摔了个四脚朝天的狼狈模样,就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倒没想到,那丫头还真下得去黑手。”
皇甫琛也听的一愣,原以为是个没用的哭包草包,一转眼竟胆大心黑的将太长公主撞倒在地,也算是当场给她主子报了个小仇!
皇甫琛碍着孝道不能做的事,倒被他最看不上眼的没用丫鬟给做成了?
他低头看一眼乖巧依靠在他怀里的脸色惨白的安然。一边取了她的帕子给她擦拭脸上脖子上的冷汗,一边缓缓勾起唇角:“还算那丫头有点用处。”
肖大听着皇甫琛语气中那不明显的笑意,也跟着笑了起来:“那丫头下了黑手也不跑。趁着一众丫鬟婆子惊慌失措手忙脚乱之际,竟还冲上去狠踩了两脚,都踩在了太长公主胸口上,要不是属下上前拉了她走,还不知道她要闯下什么大祸来呢。”
皇甫琛听的十分满意:“也算是给她主子出了口恶气。”
顿一顿,又道:“便是惹了大祸,有本王在,也能保她安全无虞。”
太长公主才刚送了个玩笑的借口给他,她真要追究起来,他完全可以将她说的话再还给她,不过就是个玩笑罢了。
肖大听了皇甫琛这话,便知道欢颜那丫头的所作所为深得他心。知道欢颜不会因此受罚,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当然他对欢颜并没有什么心思。只是觉得刚才神勇非常的欢颜非常的嗯,对他胃口。
虽然看起来是笨了点,不过胆大心黑有仇报仇这一点,很让人欣赏就是了。
安然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在她身边说话。
“哪里能想得到,她们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算计安然。”是安太夫人恼怒的声音:“千防万防,只防着她们要使阴谋,却万万没想到,她们竟用上了阳谋!”
事情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是众人亲眼所见安然的受伤是由她自己的贴身侍婢所造成,太长公主府上当即就延医用药,十分精心照顾至于怎么将人精心照顾到了密室中,赴宴的夫人太太们又怎会知道?
她们只会觉得太长公主府对这位即将成为摄政王妃的和亲公主非常重视非常亲厚,哪里会知道背地里她们耍的什么手段!
安然人事不省的被皇甫琛抱了回来,得知事情真相的安太夫人十分自责,因疑心太长公主对安然不安好心,她还特意将自己身边用老了的王妈妈跟一向谨慎稳重的紫荷都给了安然,就是防着那些阴私手段。
却没想到,连她的人都着了道儿,安太夫人心里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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