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安然断然否定。心里急的跟猫爪子在挠似的:“你之前说了,用了晚膳就告诉我的,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皇甫琛叹口气,露出一脸疲倦的模样来:“本王今日在宫里忙了大半天,又紧赶慢赶的去太长公主府救你,到了这会儿已是很累了。”
安然就有些不忍了,可她实在很想知道关于隐族的一切。脸上不免带上了犹豫挣扎之色来。
“要本王即刻就讲给你听也不是不行,”皇甫琛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一副十分正经的模样:“本王也要躺下来。”
他没有明说往哪儿躺,但一双眼睛直盯着安然身旁那另一半床铺,就差没有明说他要跟安然一块儿躺了。
安然的脸倏地一下又红了,这个老流氓,说她得寸进尺,他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好吗?什么就很累了,根本就是他找的借口!
但是,不让他躺的话,他就要走。
虽说他又承诺了明天再说,但明天他会不会又像现在一样耍无赖?
安然犹豫不决的抬眼,皇甫琛随意点了点头,表示安然猜对了,他明天还是会像现在一样耍无赖的。要想知道隐族的事,那就得答应他的要求才行。
“你怎么这么无赖又无耻啊!”安然抓起身后的软枕就朝皇甫琛身上砸过去:“没脸没皮。臭不要脸。”
皇甫琛好整以暇的接过她扔来的枕头:“本王这都是跟你学的。”
要比没脸没皮,很显然安然更胜他一筹才是。
安然气的直瞪他,皇甫琛视若无睹的走过来,将她往里面挪了挪,便很自然的贴着安然躺了下来,在安然惊慌的想要往里面躲时开口说道:“关于隐族记载,史书与野记上几乎没有。”
他一说起隐族来,安然就乖乖的不动了:“那你又是如何得知隐族的?”
“本王幼时拜在乾坤门下,门里有个看守山门的老仆,他因被人追杀而潜入乾坤们寻求保护,后来便留在了乾坤门。
他为人豪爽又见多识广,门里许多师兄弟都很喜欢跟他说话,本王也不例外。”皇甫琛不动声色的靠近安然,趁她听得出神时,捉住了她薄被下的手:
“便是他告诉本王。这世上原来有个如此神秘又如此厉害的族群。隐族存在了多久,族里有多少人,他们的本事是不是都一样。
其实那人也并不很清楚,他也是听他祖父说起的,隐族被灭族也有百余年了吧,那时候,东陆这一块土地上还是战火纷飞,根本没有燕国云国以及大梁”
安然忍不住插嘴道:“百余年?可我母妃跟我说,她是唯一逃出生天的隐族人,她如今也才三十多岁,不足四十的年纪。难不成隐族还能让人长生不老?
要不然,在灭族大祸中逃出生天的人根本就不是她。有人逃了出来,一代一代的,生下了我母妃?所以,这世上根本就不止我跟我母妃两个隐族人?”
安然这样将华嫔的底掀在皇甫琛面前,竟不觉得有半点勉强与为难,她想从皇甫琛这里知道更多,本着资源共享的道理,自然也愿意提供自己所知道的供皇甫琛参考。
她自己尚未发觉,她无形中给予的皇甫琛的信任。
皇甫琛略一沉吟,便点头道:“多半是当年逃出生天的,并不止你母妃一人。只是隐族有个十分苛刻又严厉的族规,族里所有人,不得与外族人通婚。
若有人违反了这一族规,是要被处以火刑,活活烧死的。如若不止一人逃过那场大祸,那么你母亲又是怎么进了夏国后宫,与夏帝生下你的呢?”
“他们还有这样的族规?”安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皇甫琛却不认为这族规残忍:“也是为了保护隐族的秘密不被外人所知。不过想来。定是那场大祸中的隐族人所剩无几,又都分散了,为了避祸以及能繁衍下一代,这一族规自然也就不能遵守了。”
这样说也有些道理,安然就点了点头:“隐族到底为何会被灭族,又是被谁给灭了的?”
“匹夫无罪。”皇甫琛见安然依然没有留意到他的小动作,便不动声色的离她更近了些,拉着她手的那只手也悄悄地揽住了她的腰。
安然的腰线十分纤细,却又并不全是硌人的骨头,骨肉均匀,手感非常的好,他忍不住捏了一把。
安然嘴角抽了抽,她没出声,他就真当她全然不觉他的小动作不成,一把扣住他的手指,纤细修长的指头十分熟练又快速的穿过他的指间,紧紧扣住他的手,不许他胡作非为:“再不老实,就踢你下去!”
她语气软软的威胁,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见他毫无悔色,薄被下的长指在她手指抓握住他时,就反客为主,牢牢的反握住安然的手,与她十指交握。
听见她的威胁,他低低一笑,也不再放肆乱来。
有些事,总要等到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一刻去做。才显得尤为重要与意义非凡。
他不想薄待她,即便他此时想的要死,可没有凤冠霞帔,没有龙凤火烛,也没有道贺的高朋满座,他不愿意这样委屈了她。
于是只得借由说话来转移他此时的注意力:“据乾坤门的那个老仆说,他祖父原也是东陆很有名气的百年世家的后人。只是战火一起,管你是世家还是贵族,几乎都在那场持续了十几年的战事中家破人亡灰飞烟灭了。
他祖父随着族人南下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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