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的很清楚,她用的图纸是她平日惯用的,画笔颜料也是他买给她的,没有任何花哨的手法,甚至没有他以为的复杂的咒语之类。
她就是那么简单的一个动作,那碗肉就那么凭空的出现了。
他回来后,原封不动照着安然的步骤与动作,重复了几遍,可画纸就是画纸,半点变化也没有。
皇甫琛想了想,又寻来画纸,当着如容的面再次重复那晚他们所看到的那幕,可最后,那张画了红烧肉的画纸依然没有动静。
他并不失望,放下笔后,才出声道:“你可瞧清楚了,本王可有疏漏错误之处?”
如容忙摇头:“并无任何不同。”
皇甫琛嘴角微微弯起,然而笑意还没到达眼底,已经收敛,他随手将那画纸揉成团丢了出去:“果然只有隐族的人才可以吗?”
他凝视着案桌上雪白的宣纸,继而极轻极轻地笑了:“你说,要如何才能令她甘心情愿唯本王所用?”
如容愣住,不由自主的抬头去看皇甫琛,主上何曾征询过他们的意见?
皇甫琛并不看她,目光已经转到了半开的窗户上:“还不滚进来,等着本王请你吗?”
池小侯爷摸了摸鼻子,半点声响也不曾发出来,犹如灵活的狸猫一般轻飘飘的自窗外翻了进来。一进来就好奇的问道:“我都这么小心了,连如容都没发现,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
如容这才知道主上刚才那话并不是对她说的,松了口气之余,见主上没有别的吩咐,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池小侯爷乃是皇甫琛的姨母安太夫人的老来子,也是唯一从她肚皮里头出来的嫡子。
只是她怀的艰辛,生的也艰难,池小侯爷落地后身子骨十分的弱,求了皇甫琛的师父收入乾坤门中,只求他练些粗浅功夫,强身健体就好。
不曾想乾坤门的掌门见他骨骼清奇,比皇甫琛竟也不差,便收其为关门弟子,将一身所学全教给他。
奈何池小侯爷却是个耐不住艰苦的,每每练功都要掌门山上山下的到处抓人,就为了躲避练功偷懒,池小侯爷才练就了这样一身了不得的偷懒轻功。
他可以很自豪的说,只要他愿意,没人能够发现他的踪迹。如果这个没人,也包括他最亲爱的表哥以及师兄的话,他会更骄傲自豪的。
皇甫琛是当今世上唯一一个轻易就能发现他的人,这如何能不叫他好奇惊讶?只可惜不管他怎么问,皇甫琛也不肯告诉他到底是怎么发现他的。
明知皇甫琛不会为他解惑,他还是习惯的问了一遍。
皇甫琛果然没有理会他,只挑了挑眉,又问他:“怎么才能让她任我所用?”
难得有皇甫琛请教池小侯爷的时候,池小侯爷的得意嘚瑟自不必提,翘了二郎腿自顾自的摇着他那乌金碧玉折扇,也顾不得故弄玄虚,洋洋得意的说道:“这还不简单,让她死心塌地爱上你,自然心甘情愿为你所用。”
皇甫琛用不太信任的目光睨着他:“只能如此?”
“其实王爷你的手段那么多,随便选一个,那娇滴滴的小公主怕也熬不住,自然乖乖听你的话。”池小侯爷所说的手段,自然是皇甫琛平日里对付政敌的那些手段。
不过很快他又摇摇头:“使不得啊使不得,如此花容月貌的姑娘家,怎好用你那些个手段,男人嘛,对待女人很该怜香惜玉才是。”
这般说着,又笑嘻嘻的凑近皇甫琛,那模样看起来猥琐至极:“莫不是表哥突然开窍了,懂得怜香惜玉了?哟,这王府里的女人们岂不是有福了?”
皇甫琛不理会他的调笑,颇有些厌恶伸手将眼前这张脸推开了些,方才说道:“夏国公主,与府里那些无用的女人不同。”
“所以不能用对待那些女人的方式来对她。”池小侯爷飞快接道:“说起来,那公主的确跟咱们平日里见的那些女人不一样,不过话说回来,那夏国公主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令表哥破天荒的对一个女人费心起来了?”
池小侯爷自小就是皇甫琛的跟屁虫,对皇甫琛的了解他若认了第二,这世上再没人敢认第一。
他比谁都清楚,他这个冷心冷情的表哥,除了武学,唯一热衷的,便只有权利。
这世上不论男女,在他这里只有两种,有用的以及没用的。
于他有用的,他自有百般手段让其任他所用,池小侯爷还从未见过他因为什么人而烦恼过,更别提那还是个女人。
皇甫琛自不会将安然的来历告诉他,只淡淡道:“你只说,本王要如何做,才会令她死心塌地爱上本王?”
见皇甫琛竟真的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甚至还一副打算实施的模样,池小侯爷震惊之余险些从椅子上滚了下来:“不是吧表哥,你还真的信了我那话?”
皇甫琛凤眼一眯。
池小侯爷只觉得冷风阵阵,眼刀嗖嗖,立时正襟危坐起来:“刚才我那话也不是鬼扯的胡话。
表哥你既舍不得在姑娘身上使手段,就只能让姑娘爱上你,如此不伤筋动骨,又能皆大欢喜,岂不是好?”
皇甫琛依然拿眼刀咻咻他。
池小侯爷一激灵,忙出谋划策道:“其实要让女人死心塌地爱上你也容易,女人嘛,喜欢的无非也就是那些个甜言蜜语金银珠宝,更何况表哥你还长得这么好。
这府里上上下下的女人,便是那些心怀不轨的,如今又有哪一个对表哥你不是死心塌地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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