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
助理欲言又止,最后只说出两个字:“保重。”
“嗯。”他又打开水龙头,水声不大,他的声音听不出喜乐:“你也是。”
水声大了,他鞠了一捧水,冬天的水冰凉,即使在不那么冷的南方,也着实让他五官冻成了一团,额前的碎发湿哒哒的。
双手撑着墙壁想了好一会儿,他再次摸出手机,准备给梁沪打个电话。未曾想,在警局的那个朋友打来电话了。
“燕西,我们在小区门口马路的监控里发现了嫌疑人。”
林燕西打起精神,先是道谢,然后承诺择日便让苗尧去警局指认。朋友顾念苗尧的身体,让她好好修养,说会把那一小段视频发给他,现在就可以指认,至于结果,晚上再告诉他就好。
这个办法好,林燕西满口答应。
一时之间,他竟不知是笑还是哭。笑的是,伤害苗尧的人可能快抓到了;哭的是,他马上又快成为一个穷光蛋了。
最后,他吸了满满一口气,露出微笑,拿着饭碗回病房。
房门虚掩,苗尧站在窗前,默默望着远方出神。
远方灯影绰绰,楼下有人在遛狗,卖烤串的小贩摊位上有零星几个人,有人笑,有人面无表情,行色匆匆。
“把窗关好,小心着凉。”他的手越过她,将窗户轻轻一推,阻隔了她往前看的眼。
苗尧转过身,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前:“燕西。”
“嗯?”他充满怜惜,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头发。
“有什么事,你要和我说。”
闻言,林燕西怔了下,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那我说......我要破产了,你还要我吗?”
“要。”苗尧没有犹豫:“我养你。”
“嗯......”他捧起她的脸,重重地在她嘴上吮了一口:“我开玩笑的,怎么能让你养我呢?”
“乖,我养你。”他的语气放得轻轻的,苗尧差点就绷不住自己快要决堤的泪意,她扁扁嘴巴,哼了一声。
刚才,她出门找他的时候,无意间就听到了他的助理给打的电话。他洗着碗,开了免提,于是,她将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林燕西。”她最后一次暗示他要告诉她这件事情:“你不要骗我。”
“......”他盯着她认真看了几秒,还没开口,苗尧就哭了。
眼睛变得湿润,泪水兜不住溢出泪框,朦朦胧胧地带着点恼火的意味看着他,什么话也不说,他立刻就明白她肯定知道了点什么。
他在她的眼泪中败下阵来,步步退让:“好好好,我告诉你,南非的项目出了点问题。”
苗尧依旧瞪着他,哭。
“一点大问题,可能会赔钱。”
“你骗人。”哭腔,听上来他心肝儿痛。
林燕西拥紧苗尧,妥协似的和盘托出:“我是说」 7_83-7*1/18`6\3独.家.整.理真的,我可能会赔的一干二净。”
“多干净?”苗尧止住哭泣,抽抽噎噎。
“只剩下老婆本儿。”他说真话,有可能真只剩下够他们俩结婚生活一段时间的钱。
“那你要娶我吗?”她紧逼道:“我不嫌弃你。”
果真是,打着算盘的精明猫妖。
他不过迟疑一下,苗尧又闹开了,她推开林燕西,哭到:“你不愿意!”
“没有,没有。”他赶紧迎上去,紧紧抱住她:“我三千万个愿意。”
苗尧这才开心,“那你什么时候娶我?”
现在他又没钱,想着再晚个一段时间,但接触到苗尧怨愤的眼神,这些腹稿全部打回肚子里,承诺一溜儿出口:“等你好了,你想什么时候嫁给我我就娶你。”
“好,不许反悔。”
“不反悔。”
说完这件事,林燕西拿出手机,翻到警局朋友发给他的视频,拿给苗尧指认。
黑色衣服,站在马路上,左顾右盼。
看了好几遍,林燕西问她,她都无法确定是不是袭击她的人。
直到最后一遍的慢放,苗尧才有了点印象。
“等一下,我觉得应该是这个人。”当时那个人一上来就打算捂她的鼻子,迷晕她。
“怎么说?”她怎么会一下子就认出那个人。
苗尧认真地说:“他是个左撇子,你看他拿烟的动作。而且,他走路有点轻微的外八。”
“确定吗?”林燕西一个个画面截图。
“确定。当时,我倒地的最后一眼,看到他走路的样子,就是这样。”回忆起那天的场景,苗尧擅自加了一点自己的猜想:“我感觉,他应该和海韵倒闭有关。”
“嗯?”
“海韵倒闭后,很多工人都下岗离职了。其中,有一批受过我....苗东夷特别资助过的工人失去了唯一的生活来源,曾经试图袭击过我,不过后来我搬家,他们就没有来骚扰过我了。”
“他们为什么会.....”苗东夷被气死,这件事情只有他和苗尧清楚,别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一层关系,况且,对外,她还是苗东夷的女儿。
苗尧感到很惊讶,“你没看过商业报?是我把海韵质检不达标,财务亏空做假账的消息检举给政府的。”
“啊....”他当时倒没有注意到这么细。
人气逐渐低迷,感觉已经糊了.......(捂脸笑.j)
看见肉就受不了
他不去找梁沪,梁沪主动找上了他。
周日,苗尧下午就要出院。
梁沪怀里抱着一束花,手上提着果篮,携着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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