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这两个字太宽泛也太不易。
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乔喃跟蒋星落先回房间收拾东西。
进了屋,乔喃便一刻不耽误的整理行李箱,把该用的日常品都拿出来。
蒋星落蹲在旁边帮忙,“你不是要参加朋友婚礼吗?怎么过来了?”
乔喃扔给她一件纯棉t恤,“队长都开口了,我怎么可能拒绝。”
“对了,听说今天还有一个新伙伴过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蒋星落摆弄着t恤,“晚上睡觉这边还是有点凉,穿这个正好。”
乔喃问,“也是医生吗?”
“具体的队长没说,但是好像在这边呆了好几年,特意过来帮咱们的,是中国人。”蒋星落说。
“那就是跟我一样咯?”乔喃耸耸肩。
她不是医学专业人士,四年前也是机缘巧合,在非洲看动物大迁徙的时候认识了赵青松和他的妻子孩子,聊着聊着,知道他们两人都是医生,赵青松那时已经做了两年无国界医生,乔喃当即就跟他说自己也想加入。
乔喃没有医师资格,起初只能在队里面做后勤工作,再后来,大伙知道她是芭蕾舞者,有时候遇到节庆假日的时候,附近的小孩子都会过来跟她一起跳舞,篝火晚会什么的,只要不是战乱时期,他们每次出来都会组织一次。
后来,趁着回国假期,乔喃在赵青松太太的帮助下,学习了一些容易上手的急救技术,平时一有时间她也会看些简单易懂的医学书籍。
就像梁梵说的那样,这些年,她真的是在东奔西走。
两人在屋里聊了会儿天,有人来敲门,蒋星落去开门,门前站着她男朋友江斐,两人脸色都冷冷的,谁都不服谁。
乔喃怕被误伤,做起了和事佬,“怎么了?江斐。”
江斐盯了蒋星落一眼,看向乔喃,“队长让我叫你们去会议室开会。”
乔喃拿好房间钥匙、手机和笔记本,拍了拍蒋星落肩膀,“那我先过去啦!”
“诶,乔喃,等等我。”蒋星落喊了一句,却没能真的跟上去。
医疗基地不算大,除了两间无菌手术和药品仓库外,其他地方都是硬挤出来,会议室也是餐厅,旁边就是开放式厨房,半寸空间都不浪费。
乔喃抱着本往会议室走,一进门,就看见赵青松正在和一个男人说话,两人都坐着,她只能瞧见背影。
其他几人还没来,赵青松看到她,便站起身来招手,“乔喃,过来给你介绍一下。”
乔喃往前走,脸上挂着笑容,但只那一刹,看到转过头的男人时,呆愣在原地。
浑身血液凝固,呼吸困难,四肢不能动弹,就是她此时的全部体会,大脑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呼喊着同一个名字。
“这位是nic,特意过来帮忙的,咱们一部分资金也是有他赞助的。”赵青松面带笑意。
“你好,nic,我是乔喃。”乔喃伸手右手,礼貌问好,声音表情就跟看到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
或许,连朋友都算不上。
四年过去,周含把头发剪短了,薄薄一层圆寸,看起来挺扎手,胡子也不像以前刮得那么干净利落,深色的胡须印记清晰可见。
他眉眼间的坚毅太显眼,整个人已经完全变了,变成了更加成熟的男人。
周含咽了下喉咙,抬起右手握住乔喃的手,“你好,乔喃。”
两人之间并没有过多交流,隔着几个座位坐下。
其他人陆续过来,蒋星落进屋时已经不再是生气的模样,换了副笑脸,她坐在乔喃旁边,也看到了周含,撞了下她的肩膀,“哇塞,这就是新来的啊?啊!”
乔喃侧过头,“小心你家江斐又吃醋。”
蒋星落朝她吐吐舌头,“他心眼儿太小。”
“你俩真是绝配。”乔喃无奈地摇摇头。
人到齐后,赵青松做了个简单的开场白,马上就跟大家介绍起周含。
“nic三年前来的非洲,在这边主要工作就是义务工作者,他做的工作范围很广,参与过很多项目,刚到这边就遇到了暴动事件,看到当时惨寰人绝的场面,更坚定了他留下来的信念...”
后面的话乔喃没仔细听,她脑海里回忆起三年前那场举世闻名的武.装暴动,战火连天,几十万人无家可归,死伤无数,他是报了多大的必死之心,才会留下来。
她轻轻扯了下嘴角,眼角都是不屑。
轮到周含上台做自我介绍,他没说场面话,态度语气也是淡淡的,给人一种历尽沧桑的感觉,末了,他讲了一句,“以后大家叫我周含就可以。”
终于,瞒了这么久的名字,能公之于众了。
会议时间不长,赵青松布置了工作计划和日常时间表,每天上午下午各有一次村落义诊,其余时间只要没有突发事件,还是能稍加休息的。
结束之后,正好到午餐时间,他们每天早中晚三餐都会到维和部队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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