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喃瞪他一眼,“赶紧吃饭,我没话说。”
“真没有?”周含试探性地看过去,又问了一遍。
乔喃搅着碗里的小米粥,眸光暗淡,“以前拼命想要成为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小时候练功受了多少苦我都觉得值,可现在想想,就算站不到顶端又怎么样呢?站上去了就一定很幸福,很快乐吗?”
周含身上的病号服和他那一头没怎么打理的炸毛头发,真把他隐藏的糙汉一面显示得淋漓尽致,他盘腿坐在小桌旁边,挺慵懒的模样,“就是心疼我呗?觉得太辛苦了,不想让我回公司了?”
乔喃抬头看他一眼,没吱声,尝了一小口勺子上的粥,温度正合适,又往里面添了一筷子小菜摆到周含面前。
“呢喃,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还没到时候,以后我会注意身体的。”周含安慰着,端起眼前的粥喝起来。
乔喃面色依旧,“随你吧,我就是看你这样很心疼。”
心疼的话藏在心里,行动表露出来那也算是内敛,但就直白地被她说出口,倒让周含觉得有点儿不得劲儿。
他喝了几口粥,把碗放在桌上,拉过乔喃的手,在自己的掌心来回磨搓,“对不起,这段日子让你担心了。”
乔喃抬头,对上他的眼神,真心实意,无奈地摇摇头,“反正身体是你自己的,要总是透支着用,最后受罪的是你自己。”
也只有真正关心一个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瞒得了别人,可这事儿瞒不了自己母亲。
母子连心这样的话不是说着玩的,赵云芝匆匆忙忙赶到医院的时候,气得差点儿当场打周含一顿。
乔喃在旁边劝着,才让这位温婉的母亲平静下来。
“要不是我三番两次问秦桑和成岩,你就真的打算瞒着我?周含你真是长大了,生病了就自己扛着,连家里人都不告诉!”赵云芝在他旁边的椅子坐下,怒气还没消。
周含可算抓着话柄,指了指乔喃,“有家里人陪我啊,我是怕您坐飞机太折腾,又不是什么大毛病!”
“呸呸呸,你这张嘴怎么总胡说八道,还大毛病!”赵云芝差点儿就上手真拍到他的嘴。
周含笑着揽过她的肩膀,“行了,妈,在你儿媳妇面前给我留点儿面子成吗?”
赵云芝气得直摇头,转过身对乔喃说:“这段日子辛苦了,我过来照顾他两天,你回去好好休息,别再累坏自己。”
乔喃明白,赵云芝不是要特意赶她走,而是真怕她累倒了,没多说什么,就先回去了。
临走时周含还嘱咐她着白天没事别出门,好好睡两天。
回到壹号公馆,乔喃一进门就觉得自己事真有点儿累过劲儿了,倒也不是每天陪床累,而是心力交瘁的那种虚脱。
好像心里一下子没了重担,疲惫感瞬间席卷而来。
泡个澡,美美的睡上一觉,直到转天早上十点半,乔喃才自然醒过来,身心都轻松了许多。
周含身体恢复大半,赵云芝带过来了一些温补的药材,下了飞机就让秦桑找人给炖在汤里,一日三餐也不用乔喃再亲自准备,她落了轻松,便想着去培训中心看一看。
好些日子没过来,梁梵怕是累坏了。
乔喃到的时候,正好是午饭时间,中心里没有学员,几位老师在休息室聚餐,大伙儿相处得还挺融洽。
梁梵看见她进来,热情劲儿立刻喷涌而出,冲过来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哎妈呀,呢喃,我可想死你了!你说你消失了这大半个月的时间,去哪嗨了?”
休息室里剩下的三女两男看着自己老板这么热情如火有点儿懵圈。
乔喃笑了笑,把梁梵给扯开,“你看你把小伙伴儿们给吓的。”
招聘新人的时候,两位小老板就商量了以后在中心的称呼都已老师为后缀,大家都是要教课的,喊别的都有点儿形式主义。
人与人之间的尊重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也不是一个高等级的称谓就能让人心服口服,虽然这地方是乔喃和梁梵投资弄的,但她们更想把这里做成一个自由的艺术中心,少些歪门邪道的勾心斗角。
还好,过了面试的几个年轻人都跟她们差不多大,同龄人话题多,但也都有分寸,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乔喃不在的这段时间,中心里的人际关系挺不错。
也或许是时间太短,没什么能探测真性情的机会。
梁梵刚想给他们介绍乔喃,一位面容清秀的男生开口讲道,“梁老师,我们都认识乔老师,最后面试的时候她在。”
乔喃无语地白了梁梵一眼,“你这记性比金鱼好不了多少!”
梁梵抱歉地赔笑,“我这不是见你回来太兴奋了嘛,怎么样,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下班,咱们就开始喃梵艺术中心的第一次团建活动!”
这姑娘天生一副喜欢热闹的性格,人一多起来,她就能嗨出天际。
乔喃想着晚饭时还要去医院看周含,本想拒绝,就听梁梵说,“你可别又拿你家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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