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浴室里的镜子,施梦萦被要求字正腔圆地念出写在身上的那些词汇,崔
志良的手指到哪个词,她就要大声地读出来。这套花样令她倍感屈辱,也不明白
为什么崔志良会喜欢这样玩,可她强迫自己完成,也没有阻止他将自己被写得乱
七八糟的身体全都拍下来——尽管裸照的噩梦,这对她来讲,曾有过那么漫长而
痛苦的记忆。
在崔志良再次提出要尝试gāng_jiāo后,尽管一万分不情愿,施梦萦还是咬着牙点
了头。
平心而论,她这次是真想要献上gāng_ménchù_nǚ地的。和爱情相比,她觉得那点疼
痛可以忍耐,如果男友真那么在意想要占领自己身上最后一个可以被插的洞,那
就满足他好了。但她确实也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那种充满了撕裂的恐怖感的剧
痛是她根本无法承受的——事实上这次她比上次坚持得更久一些,崔志良的guī_tóu
差不多已经顶进去了一半,但最终还是在她的哭嚎声中被挣开。
再次被中途叫停,崔志良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或许是寄望过高——施梦萦此
刻还不明白,这次gāng_jiāo的尝试对他意味着什么——结果依然如此失败,他懒得再
和施梦萦多讲,翻身躺倒,自顾自地玩起了手机。被他的勃然色变吓了一跳的施
梦萦捂着pì_yǎn跑去卫生间,这次只待了不到十分钟,就惴惴地回到卧室想和男友
说些什么,没想到他却已经睡得开始打鼾。
回想自己整个晚上的委曲求全,施梦萦坐在床边嘤嘤地哭了起来。
这个晚上,施梦萦当然睡不好,又是快到凌晨时才勉强入睡。等她被饿醒,
已经快到下午两点,家里冷冷清清,崔志良已经离开,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施梦
萦呆呆地在床上坐了许久,心中百味杂陈,却又难以言说。
她那时还想不到,昨晚她使劲逃开,扭头看见崔志良阴沉的嘴角下撇的脸,
竟是在此后一段时间里的最后一次相见。那天之后,别说见面,电话、短信、微
信、qq、邮件……一切联络方式通通都断了,之前三个月里那个温柔、甜蜜,偶
尔显得坏坏的男人,突然消失在人潮人海中,就好像他从来不曾存在。
刚起床那会,她怎能预料到后来发生的一切?她还发微信给崔志良问他出去
干什么,等会什么时候回来。半个多小时没等到回复,打电话发现对方已经关机。
本以为是他手机没电了或临时有事,可一直等到半夜,不但没见他回来,连手机
也没再开机。施梦萦几乎一夜未眠地等待,在发去几十条信息,打了近一百个电
话后,她才终于惶恐地确信,这天她肯定是联系不上崔志良了,只能等到第二天
再说。
星期天,一切都没有变化。
星期一,几乎已经被折磨得失去了全部思考和行动能力的施梦萦木然来到公
司,但像只带了一具病态的肉身,灵魂不知道留在哪里。
崔志良如同一个泡沫,在阳光下轻巧地破灭,彻底失去存在过的一切痕迹。
施梦萦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从来没有意识到,他没有任何要搬过来一起住的想
法,从不曾将衣服、文件、日用品之类的东西带来她家;他说自己与两个室友合
租,住处充满了单身男人聚居常见的脏乱,所以从没带她去过那边;春节里第一
次见面时,他曾随口提到过所供职的公司名称,可当时施梦萦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以至于现在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那个公司叫什么。前不久她曾问过他在哪个公司
上班,崔志良嘲笑她对他一点也不关心,两人笑笑闹闹的,施梦萦甚至都没注意
他岔开了这个话题;她没有他在中宁的手机号码,也没有他父母在武山的地址。
除了一个武山移动的手机号码、一个微信号和一个qq号以外,她对崔志良竟
然近乎一无所知!而在他关了手机,不再使用曾用来联络的微信与qq号之后,施
梦萦就再也找不到他,除非能在近千万人口的中宁街头与他迎面相逢!
施梦萦慌张地劝诫自己不要绝望,也许崔志良只是紧急出差,忘了带手机,
而正巧手机又没电了——这种可能性听上去总比去街上寻求茫茫人海中的巧遇靠
谱些吧?
无论在qq还是微信上,她都发了很多信息,有些简直就是一篇数百字的短文,
白天在公司发,晚上回家躺在床上发,即便从没有回音,但每次放下不到十分钟,
她都会焦躁地重新拿起手机,再三确认到底有没有应答,然后再写一条新的信息
发过去,周而复始,循环不断。
她彻底忘记该去新越集团走访客户那天,是崔志良消失的第三天,施梦萦已
经濒临崩溃。别说是程莎的批评,就算是老板亲自过来告诉她准备将其解雇,她
也不会在乎。
她现在只想知道,崔志良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去哪儿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对
待自己?
之前那个令施梦萦的世界彻底天翻地覆的周末,不是人人都过得像她那样糟,
至少沈惜与裴语微玩得很开心。
在和雷耀庭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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