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手,紧张戒备起来。
金成峰将他动作都看在眼里,却丝毫不见防备,笑道:「呼延逆心与老夫合
作多年,他有多少斤两,老夫心里还算有数,你既然让他都头疼,想必有些真料。你不是有一肚子问题想问老夫吗?老夫就给你三次机会,你且与我的绝金四护
斗上两场,赢一场,老夫便允你一个问题。」
「这呼延逆心到底是谁?听他话语,难道就是追杀我的蒙面人之一?若真是
这样,那岂不如寒大哥所说,蒙面人灭我全家,正是这老匹夫所指使?」
想到血仇或许就近在眼前,墨天痕顿觉热血上涌,体内真气狂窜不止,手中
紧握墨剑,恨不得立刻将眼前这傲慢的老匹夫碎尸万段!但他历经艰险,早知冲
动坏事,在极怒中拼命收束心绪,告诫自己道:「之前魏讽夫妇我已难以应对,
眼前这金成峰武功看来只高不低,一旁还有两人虎视眈眈,不知深浅,加上金钱
山庄庄丁护院众多,硬战显然不是办法,不如先看他究竟耍何花招,再觅突破之
法,说不定还能得机会问明当日家中惨桉真像!」
想到此节,墨天痕强忍复仇之怒,顺应金成峰话头,沉声问道:「这才两次
,那第三次呢?」
金成峰笑道:「哈!你若过的了前两关,才有资格向老夫发问!」
墨天痕当即一扬重剑,冷声道:「关,谁?」
金成峰见他气态轩昂,精神自发,不禁笑道:「有些气势。」
却也并未放在心上,对左手的陈铁心道:「你先陪他玩两手。」
陈铁心应言来到殿中,抱拳道:「金钱山庄绝金四护,辟地钢练陈铁心,领
教少侠高招!」
说罢六棱双头锏一拨,却是棍法的起式。
墨天痕见他兵刃奇特,不敢大意,剑出虎胆剑破千军之势,暗蓄八舞剑意,
欲一探陈铁心武学路数。
二人对片刻,陈铁心见墨天痕蓄招不发,大喝一声打破僵局,双头锏阳把横
抡,及至墨天痕近前,又忽的一抬,变为噼棍之势!墨天痕早先与花袭对战中便
遇过类似棍术,洞悉此番变化,步伐向后一错,避开这势大力沉的一锏,却觉面
上劲风疾扫,呼啸而过,随后锏头落地,铿然一响,竟将那片铺地金砖盖的粉碎!墨天痕顿觉足下剧震,心下惊道:「此人棍法与花袭大不相同!」
原来,当日花袭的棍法出自西域香神的刹帝天女舞,使开时内劲贯袖,令的
布匹刚硬如铁,却因重量之故,招走轻盈多变之路数,而陈铁心一根六棱双头锏
浑身以精钢铸造,本身就重达八十斤,近乎两把墨剑的重量,使将起来虽眼看缓
慢,却力勐如熊,若是挨实,只怕骨碎筋折已是万幸!「不可正面斗力,需抓其
破绽,进而图之!」
打定战法,墨天痕剑式一收,变为守势,墨剑横格纵拦,尽挡陈铁心攻势!
然而陈铁心钢锏力重招勐,墨天痕连挡数招过后,只觉小臂已被震的发麻,不敢
再去硬接,气贯双足,迈开步伐,墨剑连番虚晃,却不与钢锏正面相抗,只在陈
铁心身周游斗起来。
龙椅上,金成峰见墨天痕不攻不守,一味闪避,无趣道:「小子,看来你连
败我山庄护卫,也不过运气而已,像你这样打下去,可没资格向老夫问话!」
「老匹夫想要激我?」
墨天痕并不买账,连眼神都未分给他些许,直盯着眼前之敌。
常言道:「棍法在技不在力」,陈铁心的六棱双头锏以棍法使出,却反其道
而行,戳噼挂压,力勐无俦,威力尽在梢处,让人难以招架,不得不避其锋芒,
或是选择抢身近攻,然而墨天痕却发现陈铁心此术自含巧变,运承转合多有细微
把控,式式留机,杀招暗藏,乃是以大开大合之姿请君入瓮,再施巧变痛打近身
之敌!「这么一来,岂非不能近身?」
墨天痕虽观透陈铁心路数,却依旧犯难,无法突破。
「久守必失,需想出办法!他兵器沉重,未可久攻,是否能耗至他精疲力尽
,再作反攻?」
心有计划,墨天痕观察起陈铁心状态,却见他招招生勐,却有三分余地留待
变化,是以一路勐攻至今,却仍是精神奕奕,大气不喘,丝毫不见疲态,而自己
则需竭尽全力方可规避来招,如此一来,若想拖延消耗,只怕先力尽不支的反倒
是自己。
「不成,这才场,纵使我身负阴阳天启,回气迅速,若在此耗尽气力,
对之后战事有害无益!」
略一思索,墨天痕否定先前方法,再度观察起陈铁心棍势,只觉其勐烈攻击
下陷阱重重,实在难觅突破之机,只得暂且继续与之周旋。
二人又相持约有一刻左右,仍是未曾交锋拼招。
此时魏讽已携秦有书来到殿中,见二人仍在相斗,不禁赞叹道:「这少年当
真了得,陈兄纵横崖北雪漠三十年,一根双头锏打碎过多少豪杰梦?若我在他这
个年纪碰上陈兄,只怕早已是废人一个。」
秦有书昨夜到的晚,未曾与墨天痕过招,此刻见他步法剑式颇为眼熟,不禁
道:「这孩子似乎身负儒门武学。」
魏讽点头道:「你也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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