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派人刺杀了冯绪江,就相当于是将大齐唯一的定心丸给捏碎了。
大齐一乱,楚钦自然能够浑水摸鱼。
想通这一点,齐斐暄便道:“看来皇上的处境并不好。”
齐斐暄并没有见过皇上,但是她也知道年幼登基的皇帝定然会有很多难处。再加上皇上从小就失去父亲,又没有什么信得过的大臣,他的日子应该不太好过。
韩云观把手里的冰糖葫芦吃光,将竹签扔掉:“谁说不是呢。以前就连皇室都欺负皇上年纪小,更别提那些大臣们。也就是这两年皇上弱冠亲政了,说话才管用几分。”
皇室都在欺负皇上?不知怎的,齐斐暄想到了也是皇室之人的周容雅。
周容雅的年纪,和皇帝差不多。齐斐暄歪歪头,想了会儿,问道:“你大哥呢?皇上不用你大哥吗?”
“咳……”韩云观差点被嘴里没咽下去的糖葫芦噎住。
他顺回一口气,犹豫了会儿道:“我大哥有别的事做。”
“是吗。”齐斐暄眨眨眼。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可韩云观没给她想下去的机会。韩云观用飞鱼服的袖子擦擦嘴,拉着齐斐暄的胳膊忙忙的往前走:“你家在哪儿?我想去你家看看,以后我也能经常来找你玩儿。”
齐斐暄被拉的一个踉跄,她道:“慢点,你急什么?我家很近了,就在明巷。”
韩云观的动作一顿。他停下脚步,僵硬的回过头来:“是我知道的那个明巷吗?”
“不然呢?”齐斐暄问,“齐京难不成还有第二个明巷?”
“哦……”韩云观转过头去走了两步,然后又一脸迷茫的回来,“我跟着你去。”
看他这幅样子,齐斐暄不由得担心,她伸手在韩云观面前晃了晃:“你没事?”
“我没事。”韩云观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揉了把脸,“走。”
很快就到了齐斐暄的宅子。
齐斐暄带着韩云观到了正厅,她让贞珠如宝两人将买来的东西送去给妮儿和石头,又让外院的小厮去泡茶,然后请韩云观坐下:“这里就是我家。但是这两天我有点事儿,所以就没过来。”
“比我大哥在这里的时候有人情味儿多了。”韩云观四处看了看,“我大哥不喜欢人多,还不习惯有人在他身边,特别难伺候。小时候我和他一起玩,他还总嫌弃我话多。”
韩云观捧着茶,不服气的撇撇嘴:“得亏我话多,要不然我都觉得他长大了不一定能够学会说话。”
想想韩云观的性子,齐斐暄有些同情周容雅。
韩云观又道:“对了,我大哥和我说,以后你可以直接让我找他,不必再去寻卢瑁了。”
“以后我应该也没什么事要麻烦周公子了。”齐斐暄想了想,“总麻烦别人,我也无以为报。”
她救了周容雅,但是周容雅也已经谢过她了,齐斐暄也不好一直找周容雅帮忙。
两人在正厅坐了一会儿,齐斐暄吃着点心,听着韩云观没完没了的说话。
和韩云观聊天的好处,大概就是完全不用担心没有话题聊。齐斐暄心道。
韩云观在卢瑁面前,和在他信任的人面前,几乎完全是两个人。不过想想也正常,韩云观的母亲是长公主,他又是跟着周容雅一起长大的,他摆出严肃的表情能够唬住人也是正常的。
齐斐暄吃了几块点心,听着韩云观说镇抚司里谁不会办事儿,谁又因为太笨惹恼过卢瑁,倒也自在。
只不过自在了没多久,就见陈悉从外面进来。
陈悉看了眼穿着飞鱼服的韩云观,声音都压低了几分:“公子。”
“怎么?”齐斐暄抬头,“有话直说就是,不必吞吞吐吐。”
陈悉犹豫了下,到底是不放心韩云观,他从怀中摸出一封信交给齐斐暄:“这是明衣轩掌柜让我交给您的。”
那封信用红纸封着,上头什么都没写。但是齐斐暄一看就知道,这应该是张家的消息送到了。
陈悉买下的那些人不是白花钱,用他们打探消息,也确实得心应手。齐斐暄早就交代过那些打探消息的掌柜,若是她急要的消息,送来的时候就用红纸封口。而她昨天刚让掌柜们去打探张家的事儿。
她接过信,让韩云观先别说话,然后拆开看了眼。
信上说了张家的事儿,讲了张家近些年的情况。信上还说,现在张家是他们的老太爷,也就是张芸秋的父亲在管。
而张芸秋的哥哥对此也颇有不满,可惜他并没有能够打理张家生意的本事,也只能暗地里不愿意。
齐斐暄将信收起来。
张家虽然不是什么巨富,但他们也不是好对付的,若是想对张家下手,难度并不小。
韩云观问:“齐眠,你在看谁的信?怎么好像心情不好?”
“没谁。”齐斐暄让陈悉下去,她揉揉额头,“你知道张家吗?”
“张家?”韩云观皱眉,“哪个张家?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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