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男人的虚荣心。
纪元洲慢条斯理地喝着汤,面上是不动声色的冷然,心思却早已九转十八弯了。
俞玉吃饱喝足,这才缓过劲儿来,不好意思地咂摸着嘴:“谢谢啊,我帮你洗碗吧。”
纪元洲放下勺子,轻轻哼了声:“病患就老实点吧。”
俞玉冲他背影,终于忍不住竖起了中指。
忙了这一天,又经历了不愉快的事儿,这会儿放松下来,俞玉就有点昏昏沉沉,强撑着不睡过去,等纪元洲收拾完厨房出来,便连忙开口道:“天色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纪元洲仔仔细细地擦着手,头也没抬道:“天色是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俞玉愣了愣:“你不送我?”
这脚绑得跟捆蹄似的,她总不能一条腿蹦跶着回去。
纪元洲笑了笑:“这么晚了,你好意思麻烦我再跑一趟吗。”
俞玉瞬间无语:“……那我更不好意思麻烦你收留我啊。”
纪元洲往她面前一坐,端着杯子慢吞吞地喝水,一点起身相送的意思都没有。
俞玉算是看清了他的险恶用心,恨恨地瞪着他:“你是故意的吧?我告诉你,咱俩分手了!分手了,懂吗?我感谢你帮忙,但绝不会以身相许!”
纪元洲嗤笑:“你以为我饥不择食?”
俞玉勃然大怒:“你他妈以前吃的可欢了,现在才说嫌弃?”
纪元洲:“……”
俞玉哼了声,撑着沙发站起来,单脚蹦了蹦。
纪元洲无奈叹气:“你回去也没人能照顾你,跟我争这口气,有什么意思呢?”
俞玉翻了个白眼,蹦到桌子前,拿起自己的手机,给万万发了条短信,然后又蹦跶了回来,倒在沙发里。
纪元洲不自觉露出个笑,咳了声淡淡地问:“要休息吗,你睡我房间。”
俞玉警惕地瞪着他:“那你呢?”
纪元洲:“……我睡沙发。”
俞玉满意了,装模作样地客气一番,就屁颠屁颠地蹦去了他房间。
很好,卧室里也没有别的狗来过的痕迹。
俞玉偷偷乐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扒着门框,犹豫地问:“我想洗澡。”
纪元洲皱起了眉:“能忍忍吗,你的脚不能沾水。”
俞玉为难地道:“我忙了一天,灰头土脸的,身上不舒服。”
纪元洲点点头,起身从柜子里找出鞋套,给她脚上穿了好几层。
“我这儿没新的浴巾了,也没你衣服。”纪元洲坏心眼的递给她一件自己的白衬衫,一脸歉意地道,“委屈你先凑合了。”
俞玉不接,斜着眼瞅他:“换件t恤或运动服都行。”
她才不上当呢!
纪元洲满脸遗憾地收回手,只得找了件t恤给她。
浴室里只有淋浴,纪元洲搬了个凳子放下面,抱着她坐下,然后一本正经地道:“地砖沾了水就滑,你老实坐好,我帮你洗。”
俞玉面无表情地呵呵两声:“不用了,我自个儿冲冲就行。”
纪元洲捋起袖子:“怕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
俞玉抓着衣领,宁死不从:“纪老师,注意自己的身份啊,师生距离,同事分寸!咱们已经分手了!”
纪元洲气得敲了她一记脑门,不想适得其反,只能作罢,依依不舍地站起身道:“那你洗好了,喊我过来抱你出去。”
俞玉撵小鸡似的挥挥手,纪元洲才不情不愿地关了门离开。
俞玉松了口气,脱掉衣服,一条腿高高架起来,拧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让她舒服得叹气。
洗完澡,俞玉伸手拽下纪元洲的蓝色浴巾,上面沾染了熟悉的味道,是他喜欢的沐浴露清香。
俞玉偷偷抬眼看了看门,犹豫片刻,忍不住微微低下头,闻了闻浴巾的味道。
夹杂着纪元洲身上独有的清冷气息。
俞玉红着脸,猛地甩了甩脑袋,真是……这行为跟个变态似的!
胡乱擦了擦水,俞玉单脚站立,套上了宽大的t恤。
纪元洲虽然瘦,但骨架在那儿,而且平时被衣服遮挡的地方还覆盖着薄薄的肌肉,所以衣服尺码并不小,套在身上,正好盖到了大腿。
俞玉抬手呼噜了把镜子上的水汽,虽然不太正经,跟故意勾引人似的,但这会儿也实在没办法了。
更何况以前也曾老夫老妻过,没啥可害羞的。
俞玉深吸口气,还没呼出来,浴室的门就被象征性地敲了敲,然后纪元洲推门而入。
一口气瞬间卡在喉咙里,憋得俞玉脸色爆红,条件反射地双手捂胸两腿并拢,瞪着他嚷嚷起来:“你你你,你进来干吗?”
纪元洲不屑地哼了声,眼睛从她细细白白的两条腿上扫过,喉结滚了滚,淡定地道:“放心,我对残障人士没性趣。”
俞玉这才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度,又不是没见过,再不可描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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