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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虏大将军宗岳这一次因伤未能进京,他的长子宗大和小女儿宗仪来了。
宗仪今年十八岁了,这些年苦苦暗恋明湛,这心事她只和高小怜说,高小怜就告诉明湛了,可明湛没有回应,大概他因为不举而自卑?
高小怜可是再也不好意思问明湛这样的问题了,就悄悄跟沐磊说了,沐磊一听,这还得了?死拉活拽明湛到骆瘿公那里去瞧病,可是骆瘿公说这种病他也看不了……
唉,高小怜心想自己造了什么孽阿,把大美人踢成了废物,只能远观不可亵玩焉…
远观也赏心悦目,大都府的大小姐们趋之若鹜,要给明湛做侧妃的把均王府的门槛都踏破了……
知道明湛穿湛蓝色很好看,没想到,他穿白衣,束银冠,简直令人挪不开眼睛。身材颀长,面色如玉隐隐似有珠光流动,剑眉将细长的丹凤目压得很低,有一种深思熟虑的沉稳,眸子深邃冷冽,严厉而坚定,鼻子挺拔,嘴唇稍薄,有一种杀伐决断的残酷,十五岁起,就做天下兵马大元帅,二十岁立下不世之功,他像一个神话,一个神龛,供人顶礼膜拜。
高小怜如今甚至不敢正眼看他,更不敢调戏他了……更别说,趴他身上睡觉了,想想小时候,羞死了……
“你不舒服么?”
一只冰凉的玉手,覆在高小怜的额头上,“怎么蔫头耷脑的?”
对,高小怜不舒服,她说:“这不是很奇怪么?您打了大胜仗,陛下只晋母妃为荣妃,为何不封贱妾……为淑妃?”
明湛抬头,无语问苍天:打个雷劈死我怀里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吧!
不过,他终究不像齐玫,雷公也不是他二大爷。
咬牙切齿道:合着,我打了大胜仗,父皇为了奖赏我,就纳我的未婚妻为妃?他老人家的头被玉熙宫的门给挤了?!
高小怜气死人不偿命:这有什么?帝王纳自己的庶母,儿媳,古已有之,您父皇再不疯一次,就来不及了……
明湛觉得父皇没疯,他先疯了。
胳膊肘关节箍住高小怜的脖子……
高小怜无法呼吸了,看着前方,箭楼和城门楼上的红织灯,一律换成白纱灯,彩旗全换成白旗,猎猎风中,上面的一队队守兵铠甲披麻,刀锋雪亮,整齐肃立。
不用问,满城尽带白衣甲,好丧!
回到阔别了九年的上京,丝毫不感到喜悦,这里全是不想见的人,城门近在眼前,如一个怪物的一张吞噬人的大嘴,他们正在往怪物的咽喉里行进,还没有进去,她就想打道回府了,她想大都府,想均王府,想高老庄,想她和明湛的青梅竹马岛。
九年来,明湛关外征战,她治理地方,大都府的繁华已经完全不输给上京了,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足。
宏伟壮丽的均王府,规模也大逆不道地直逼上京的皇宫……
这都怪皇帝当年定性那不是皇宫,可以钻空子,因为均王府就那么大,可是它周边的建筑就海了去了,到现在,也只完成了一小半,高小怜在建一座王国,她和明湛的王国,是她的家,她想家,虽然此刻身边有明湛,但他好像不真实了,老是被光裹着,被寂寞裹着……
……明湛差点儿勒死高小怜,可是她都懒得动弹,一点点求生欲没有,就放了她。
“我想,咱们大概要在上京待到太子下葬,整整一百天。”
高小怜听明湛说正经事了,就搭茬:“怎么了,这就是你想杀死贱妾的原因?”
“所以,我让匠人给你再雕一个一模一样的青石鬼好了,不然,你都没得撸了,女人没有慰籍,就容易作妖?”
看起来,狗嘴里是绝对吐不出象牙的!
高小怜回身握紧小拳头把明湛的胸口当鼓敲。
“哎!”
明湛被打疼了,伸手抓住她小手腕,“把我打死了,就没人养你了,也没人亲你了。”
其实,自从长大了,他们已经很少开荤玩笑了,睡觉也是隔着屏风。
不知道他为何又开始耍流氓了,高小怜怒目而视,可是这一看,城门楼的灯火映照下,某人的盛世美颜更加耀眼,就像一把锤子,击打着她的胸口,使她喘不上气,她迅速垂下眼睑,不去看他。
明湛外号冰湛,用兵如神,铁血手腕,所到之处,攻城掠地,血流成河,尸骨如山,一听他的名字,鞑靼人闻风丧胆。
在自己军队里,也是人人都怕他,就连宗岳都怕。
地方上就更不用说了,他坐拥六十万军队,在他的重压之下,司马兆等一众地方官,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干得比驴多,最重要不敢贪污受贿,一个个兜着两袖清风,成了浑都山顶上高洁的青松,这充分证明,棍棒底下出孝子,刀枪架上出清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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