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白色中间,连素来以狠厉著称的郭深也显得有些柔弱起来。
张语绮强迫自己收回心神,夹着精致的小皮包往前摇曳生姿地走去。
现在固然她很担心郭深,但是警察那边一旦惹急了也很麻烦,不好处理,实
在没办法,只能先去处理那边的事情了,但是她张语绮是谁啊,怎么会被这么一
点事就给轻易打倒,她要坚强起来。
这么想着,张语绮往医院大厅走去。
我叫陈海凌,今天是我上任的天。
一夜美梦,清晨我醒来的时候,姑妈已经像平常一样去公司了,偌大的公寓
里面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还是被闹钟吵醒的,一会儿就要去警察局上任报到了,心里还有一点难以
抑制的小激动。
洗漱的时候,我嘴里叼着一根牙刷,满嘴白色泡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
禁抓了抓蓬乱得像鸡窝一样的头发,砸吧砸吧嘴,这个模样可不行。我往出走,
看见衣帽间门口的衣架上已经挂了一身熨烫的十分妥帖的正装,我伸手上去摸了
摸,似乎还残存着一些淡淡的余温,沾染着一些姑妈身上的乳香味道。
餐厅的桌子上放了一杯还留有些余温的牛奶,旁边有一盘新鲜烤好的黄油面
包片,中间夹了两片烤的恰到火候的培根,上面撒了一些坚果果仁,简单的早餐
让我浑身舒畅起来。荤素搭配,是姑妈一向的风格,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照顾着
我,生活起居、衣食住行都为我考虑的妥妥帖帖。
我觉得很温暖,也很幸福,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没有父母对我来说也不是什
么大事了,只是偶尔提起来的时候,心里还是会有点不好受罢了。姑妈就是我在
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无论是什么时候,无论我遇到了什么,姑妈都是那个为
我遮风挡雨、为我提供一个温暖的避风港的最后靠山。
我振奋起来精神,提醒自己道:「陈海凌!振作起来!」
年少的时候你为我遮风挡雨,等你年纪慢慢大了,我就会是你最后的行李。
收拾完自己之后,我就跑出家门,正好跳上一辆到派出所的公交车,还顺利
找到了座位坐下。
清晨的小风从窗口徐徐吹来,抚在面上很是舒服,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每
一件事情都似乎进展的非常顺利。
走进派出所大门,迎面而来的是一群群衣冠楚楚,穿着干净的警服,带着警
帽的人,这些人未来都会成为我的同事,我心情又好了几分,往里面接着走去。
同时我心里也有点庆幸,幸好姑妈有先见之明,给我准备了正装,不然的话,如
果我穿了平常的大套头衫和运动鞋来,夹杂在一群衬衣整洁雪白的人之间,肯定
会显得非常尴尬而且格格不入。
我拦住一个中年男人,挂着一张笑脸问道:「你好,我是新来的,咱这儿领
档案和制服是在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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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虽然长的油腻,想来年龄应该是不小了,但也倒还算客气,也回了我
一个笑脸:「就在二楼拐角,档案室,门上挂有牌子,挺好找的。」
「哎,谢谢。」我真诚地报了他一个感激的笑脸。
听了我这一句感激的话,男人笑了笑:「小伙子是刚毕业吧,还挺精神的,
那个警校毕业的啊,说不定我们还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呢,以后有什么就找哥帮忙,
哥一定尽力帮忙。」
我也乐了,这还挺幽默,自我感觉倒是良好的很,凭他这张脸,我叫他叔叔
都不为过,于是也打趣道:「那行,那我就先谢谢您了。」
互相又说了几句,我没忘了正事,就上了楼,领东西交档案一气呵成,一切
看起来都进行的很顺利。
下了楼之后,领完档案出来,我去更衣室找到了自己的柜子,把早晨穿的正
装小心翼翼地脱下来叠好放进去,又把警服穿上,走到楼道里一照镜子,别说,
还真是人靠衣装,这么一收拾,我整个人都显得精神了很多。
正对着镜子臭美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喊声:「哎,前面那位同志,过
来一下!」
我转过身,一看,乐了,是刚才那个中年男人。
我觍着脸笑道:「在呢,您叫我。」
那个男人似乎也有点儿惊讶,眼神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回,语气有点儿不
可思议地说:「怎么是你啊,别说,这么一穿还真是比刚才看着精神了不少,我
差点儿都认不出来了。
我指了指胸前的铭牌,双腿一用劲夹紧了,抬起手敬了个不怎么标准的军礼。
那男人看了我一眼,一巴掌拍在我头顶,他个子本来就不太高,踮着脚尖也
才到我肩膀,手劲却是挺大,一巴掌下来,我吃痛的缩了一下。
我嘿嘿一笑,自知理亏,没敢在多说。虽然面前这个男人让我有点恶心反胃,
但是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在警局已经待了很长时间,我以后说不定还要仰仗他
在这立足。
于是我继续觍着脸问道:」那,您刚才叫我有什么事儿吗?「
男人隔着金丝眼镜片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迟疑,半天才回答我:」昨天晚
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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