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必须你有的我也必须有,我要的你不能要。”
“但是往往这么简单的要求也不能被满足。父皇是个很容易心软的男人,其实他觉得我和萧珞跟他很像,也许是因为他仅仅只看到了我们的表面。要是真正了解了我们是什么样子,兴许,我如今也会变一个模样吧。”
她这一身骄矜,大多都是被那个男人宠出来的。如果没有他的偏宠,想来她也不会有多年后这般宠辱不惊的气度,与不惧跌至谷底的底气。
因为拥有过最好的,所以才能不将一切变数放在眼里。
“说远了。继续说我和萧珞吧。”
“第一天,我有了一盏琉璃灯,第二天就从萧珞手里看见一样的这种事情已经是屡见不鲜。不管是他还是我,心里都挺不痛快的。所以我们就开始互相算计,两个人明争暗斗已经成了常事,这种常事直到最后我弟弟,萧琮被立为太子,萧珞出宫立府才消停下来。”
“人长大了,都是会变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性。”
“不过,若是对我与萧琮心里有恨,我却是能理解的。毕竟当初,多少人把家底压在了他身上啊,就连我也都没想过,最后竟然是萧琮登上那个位子。”
贺清时从她开口的时候,便一直沉默着。
她说了这么多,他却只听出来她受的委屈。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无论是早年间还是如今,关于她与魏太后不和的流言一直在坊间流传,他也曾有所耳闻。只是现在看来,他才发现,或许不止魏太后,就是整个宫中,恐怕除了那四个丫鬟,她便没有亲近的人了。
“以后你会有的,独一无二的,别人都没有的东西,只要你想要,我便去为你寻。”贺清时看着她,轻声说。
萧媺鲜少看到这么傻气的贺清时,她眨眨眼,道:“不用了,又不是小孩子了。”
意识到他这样说也许是因为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她又云淡风轻地说:“其实,父皇已经对我很好了。除去血缘上的羁绊,我们本身也就只是无甚相干的人而已。家人这种感情,是在年深日久的相处里积累出来的。不管是我,还是另外的皇子皇女,与他的相处都远远称不上年深日久。奢求得太多,就没意思了。”
萧媺说完,又托着腮看他:“你呢?”
遵循两人相处要有来有往的原则,她也补充一句道:“如果不想说,也可以不用。”
贺清时沉默良久,最终还是说了句“抱歉”。
他不知道,他这乏善可陈的二十年里,有什么可以与她说的。
他可以装病博取她的同情,却不想让自己的某些事情打扰到她。
萧媺抿唇一笑,表示无碍。
其实不用贺清时说,关于贺家的一些传闻,她心里也是有数的。
所以他不说,她也能理解。
81、第八十一章(捉虫) ...
疏窗外雨声渐歇, 贺清时起身道:“时间不早了, 我该回去了。萧珞那边你不用担心,一切自有我来应付。”
萧媺抬眼望他:“你不是只身来的琼阳?而今又哪里有什么人手可供差遣?”
言下之意便是,你连可供差遣的人手都没有,怎么应付?
贺清时一滞,随即道:“这一点便不劳公主费心了,山人自有妙计。”说完,他便拱手作了一揖, 方迈步走入夜色中。
萧媺摸了摸自己尚有些圆润的肚子,几乎是认命般地叹了口气,从红檀木案上拿起自己闲置多时的针线篓子, 开始绣起花来。
这几天她看见贺清时穿着一件被勾破了的衣裳频繁出现在自己面前,实在有些受不了。本想着是什么时候找人为他置两件合身的衣裳, 现下得了他亲手刻的簪子,她又突发奇想打算动手为他缝制一件外裳。
只是萧媺没想到,再见到贺清时的时候, 仅隔三天,便是他来辞行之时。
原她还纳闷, 为何整整三天都不见贺清时踪影, 没想到紧接着第二天, 他倒是早早就来了厢房,同她用过早膳后,便道:“眼下我须往漳南去一遭,本该同你商量, 但是因为是临时决定下来的,所以……”
萧媺垂下眼睑:“漳南?你去那里做什么?”
贺清时本不想说,只是一想到自己若是不说,指不定要惹得萧媺如何多心,当下便一五一十将原委一一道来:“这几天我手下的人查到萧珞同漳南那边的官员有来往,所以我想亲自去探查一番。”
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露了馅,于是又硬着头皮解释道:“我手下这批人是前些日子从上京调过来的,没同你说是害怕你觉得我欺瞒了你,毕竟从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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