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刚烈,实在是臣妾考虑不周!”
皇帝闭上眼:“与你无关,承衍如今越发目无君上了,此事恐怕也是他的主意,只是朕顾及宗室,不好跟清阳撕破脸,更担心她那个脾气,真的一头撞死在这里,罢了,沈家既然无福嫁女给阿枢,那多的是人愿意,傅承衍还能一个个拦着不成。”
皇帝讽刺一笑:“朕倒要看看,这天下是朕的天下,还是傅承衍的天下!”
皇后趴在地上,不由自主流露出一丝笑意,傅承衍再厉害又如何,她的儿子才最得圣心,储君毕竟只是储君,如何跟正经的君王相提并论!
“也不知道我娘怎么样了。”沈信宜低着头,轻轻叹口气,“我真担心她。”
“不用害怕,太子殿下跟着郡主,定然不会有事,且清阳郡主是宗室之女,宗人令也不会答应她被人这般欺辱,郡主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顾筠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还是考虑考虑,回了清阳,如何跟你的那个郎君谈情说爱吧。”
“瞎说什么呢。”沈信宜脸色微微泛红,“你还是个女儿家呢,我平日觉着自己脸皮就足够厚了,没想到还有你这样的,太子殿下如何受得了你!”
“他喜欢我还来不及呢,为什么会 ?”顾筠理直气壮道,“像我这么活泼可爱的姑娘,全天下也就一个,那是他傅承衍的福气。”
沈信宜清咳一声,悄悄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往身后看。
顾筠转头,就看见傅承衍似笑非笑站在门边。
顾筠转头看着他,沉默了一瞬,默默捂住耳朵,不发一言。
傅承衍哭笑不得,问她:“掩耳盗铃,顾筠你觉得有用吗?”
顾筠只当自己什么都听不见,像只鸵鸟一样埋进了沙土里,捂着耳朵,一副拒绝听他说话的模样。
清阳郡主从傅承衍身后走出来,见状亦是笑道:“怎么过了这么多年,阿筠还是这个这个脾气,跟个孩子似的。”
顾筠放下手,辩解道:“我才没有,明明是他不声不响就出现在我身后,吓死人了。”
沈信宜站起身迎上去,“娘,你没事吧?”
清阳郡主淡淡一笑:“你放心就是,不管是谁,都别想欺负我们母女,否则为娘拼了这条命,也不让他们好过,总之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呀也不必担心,娘总会保护你安宁的。”
\没事就好。”顾筠眨眼,“皇后他们做事太不讲究了,难为郡主辛辛苦苦从清阳赶过来,若是可以,我也真想欺负欺负皇后,让她知道,不是谁都能惹的。”
清阳郡主挽着沈信宜的手,含笑道:“你不必生气,我已经教训过她了。今日我说了,皇后如何对待我的信宜,我就如何对待傅莹玉,我光脚不怕穿鞋的,谁敢欺负信宜,就是要我的命。”
顾筠和沈信宜都愣了愣,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傅承衍便将大殿里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又转向清阳郡主,“姑母,我们在信中说好了,跟父皇说信宜已经定亲,届时我和皇叔祖一起旁敲侧击,总能逼迫父皇让步,您今日所为,也太大胆了,让我都心惊肉跳。”
清阳郡主叹口气:“敢这么做,是因为我足够了解陛下,我跟陛下从小一起长大,他的性情,肯定不敢看着我撞死在宫里,更不敢担上一个与宗室亲眷不和的罪名,我今天字字句句,他除了心中愤怒做不了别的,反正我一个寡妇人家,他能对我如何。”
她看向傅承衍:“可是承衍,你不一样,这次的事情,十有七八是皇后冲着你来的,那女人心思恶毒,恐怕你一插手她就能找到地方针对你,既然是我能够自己解决的事情,何必再把你拖下水,原来的法子把我和信宜摘得干干净净的,全靠你和皇叔出力,我于心难安,毕竟是自己的事情。”
“姑母,我并不在意这个,皇后奈何不了我。”傅承衍道,“不过如今这样也好,您一番逼迫,好歹给信宜表妹换了个郡主的名头,且让皇后彻底死心,比我们原本的法子好一些。”
清阳郡主握着沈信宜的手:“信宜,今日之事,多亏了太子殿下,你替母亲向他道谢.”
傅承衍摆手:“姑母不必客气,我应该做的,信宜和阿筠本就是好姐妹,之前还帮了阿筠的忙,今次之事我也没有出什么力气,就当是还信宜给阿筠的人情,若是姑母再言谢,我就受之有愧了。”
清阳郡主也便没有多礼,只是往前一步,握住了顾筠的手,顾筠只觉得手中一凉,低头看去,便见清阳郡主往她手中放了块玉佩,那玉佩质地通透,水波流转,可见是绝世名品,顾筠当即就想退回去,“郡主,这么贵重的东西……”
“阿筠,你收下吧。”清阳郡主满脸慈爱,态度却十分坚决,“我和你母亲亦是挚友,本该为你添嫁妆,只是我要回清阳,三年五载不会进京,必然要错过你和承衍的婚礼,这东西就当是我给你的嫁妆了,你且收好,长者赐,不敢辞。”
傅承衍按了按顾筠的肩膀,示意她收下,对清阳郡主道:“姑母带着表妹尽快出发吧,省的夜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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