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gt;“皇祖姑母,妙莲虽是你冯家的女儿,但她也是朕的昭仪,也是朕后宫的女人,您如若想置她于死地,总归该问问朕同不同意,而不是您擅作主张,身为皇室中人,朕请皇祖姑母不要玷污了自己的身份,这皇宫里还轮不到您做主!”
拓跋宏的几句话说的铿锵有力,他忍着疼痛,还是亲手将冯润扶了起来,冯润看着他受伤的掌心,竟有一丝的心疼,可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妙莲你伤没伤到哪里?你还病着,怎么就出来了?快回宫去吧!”拓跋宏试图将冯润劝离这个是非之地。
冯润摇了摇头:“我不回去,我还要送妹妹冯姗一程,我还有好多话没对她说,就让我再看她最后一眼吧!”
闻听冯润的话,无人不落泪,这也许就是世人眼中的姐妹情深,冯润强支撑着走进了内殿,她看到冯姗已经过整理,正安详地躺在了床上,她身着凤袍,身上盖着金黄色的缎子被,脸上化了妆,就像熟睡了一样,眼泪大颗大颗地涌出了冯润的眼眶。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陪她一会。”冯润低声地说道。
宫婢都退了出去,冯润拉住了冯姗那冰冷的手:“冯姗,你和我斗了这么多年,其实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大的仇怨,其实真的冯润已经早被你推下水去淹死了,我不过是寄托在她身上的一抹灵魂,其实我并不想和你争什么,其实我们的命运都一样,都深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却偏偏容不下我们生下他姓氏的孩子,我们都成了这场恩怨情仇中的牺牲品,甚至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你不用妒忌我什么了,因为我也快要到你去的那个世界里了,到时,希望我们不要再斗下去了,你一路走好,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了,就是来送你这最后一程,并告知你真相,不能让你连死都不明白。”
冯润又看了看冯姗身旁躺着的那个女婴,更是忍不住泪雨滂沱,她颤抖着手抚了抚她那光滑的小脸,轻柔地说:“可怜的孩子,你来到这个世界上却没能看上一眼便离去了,不过你不会被遗弃,因为你还有母亲会疼惜你,如果你遇到了我的儿子,希望你能劝劝你娘先收留他一阵子,这样你也不会孤单,阿姨也很快就会过去陪你们的!”
冯润最终还是忍不住大哭了起来,梅儿闻声冲了进来,一把将冯润紧紧地抱住:“昭仪你不要伤心了,这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再哭坏了身子,我们回宫去好不好?”
冯润伏在了她的肩头,泪水都打湿了她的肩膀,梅儿也不知自己打哪来的力气,竟将冯润背出了景阳宫,消失在了众人的眼线中。
皇后冯姗的丧事办得很隆重,她被安葬在了皇陵中,拓跋宏和大宛国公主的婚事也被延后。
经过接连的打击,冯太皇太后一病不起,足足卧床半月有余,为了稳固冯家的权势,她又将兄长冯熙的两个女儿,冯媛和冯清接进了皇宫,迫使拓跋宏给了两人名分,拓跋宏碍于冯熙的权势,答应了下来,并瞒着冯润,将冯家的另外两个女儿安排进了后宫。
拓跋宏借由要为太皇太后祈福,下令扩建寺庙,在永宁寺旁又兴建起了一座新的佛堂,工期只用了短短的一个月就修建完成,但是任何人都不知道这座新的佛堂里究竟修建了什么,只有拓跋宏一人有那佛堂的门钥匙,这座佛堂更给了世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拓跋宏更多的时间还是陪在冯润身旁,尽管冯润每日都冰冷着一张脸,对他也是十分的冷淡,但他却依然不舍不弃,任她予取予求,他想到曾经那个在雪地里穿着大红斗篷的冯润,便用朱砂在画纸上勾勒出了她的身形,然后落下了八个大字,此生无你,只是虚度!
冯润看向了这幅画,嘴角不由地浮起了一丝苦笑,她用朱砂在一旁也落下了八个大字,过眼云烟,一场沉浮。
拓跋宏看后好伤心,摇晃着冯润喊道:“妙莲,难道你不爱朕了吗?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解不开的结你说出来,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好吗?”
“我们之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在孩子死掉的那一瞬间,我们所有的感情就都已经结束了,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是你背叛了我们的爱情!”
“朕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朕是不会再爱上任何女人的了,如果你是因为大宛国公主的事情在和我闹别扭,你大可不必,朕只会给她一个她想要的名分,是不会和她在一起的,你要相信我对你的爱,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离你而去的。”
冯润深深叹息了一声,他还是刻意回避他和江奴对她所做的事情,冯润不再出声,而是选择了继续沉默,她只想听他亲口对她说声对不起,可是拓跋宏从来都没有正面去面对他对冯润下了打胎药的事情,总是在为自己遮遮掩掩,他的回答很令冯润失望,连心中对他的那一点原谅,在此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太皇太后见拓跋宏对冯润依然依恋,她很害怕拓跋宏也被冯润传染上那肺热病,这天,她趁拓跋宏出行去永宁寺为她祈福之际,她亲自来到了冯润的宫中,见冯润病情依然没有好转,她有些急切地说道:“妙莲,你的这个病是会传染的,宏儿这样天天和你待在一起是会被感染的,为了宏儿,姑母不得不把你送出宫去了,还请你原谅姑母的自私,姑母也是迫不得已,不能因为你而致北魏于危难中。”
“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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