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中的药,双侍卫感动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在这皇宫当差十几年,从来没有哪宫的妃嫔将他们这些侍卫当人对待过,他们的命如草芥,即使是为护主而伤,也不会有人来多瞅他们几眼,更不要说给请太医了,他们在这些皇族人的眼里不过是一群忠诚看门的狗而已。
而眼前,这位冯昭仪却同其她贵族不一样,她和蔼可亲,将每一个人都视作平等,即使和她无关的人她都会给予帮助,她的微笑让他心中充满了阳光,如一缕春风拂过了心头。
“双侍卫,如果太医不是这样称呼你,本宫真还不知道你的姓名,你是本宫见过最忠诚最勇敢的人,本宫做主,放你半月的假,你尽管静心休养。”
“在下双蒙,谢过昭仪娘娘,双蒙告退,昭仪您也早些休息。”
双侍卫向冯润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他提着药走出了冯润的寝宫,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只糖人,激动地贴向了自己的心口,这是他偷偷藏起的一只小糖人,上面是一个少女的图案,他已然将这糖人当成了自己的宝物,看到糖人就仿佛看到了他心目中的女神,他暗暗喜欢上了冯润,他决定要在皇宫里面守护她一辈子,即使为她付出生命也心甘情愿。
冯润将一包的糖人都打了开,在桌子上摆了整齐的一排,她全神贯注地盯着每一个糖人在看,怎么看到喜欢,糖人的形态各异,每一个图案都活灵活现的,像真人一样,拿起一只糖人,冯润都舍不得咬上一口,即便是她的口水都已流了出来。
“昭仪,你买回来这么一大包糖人,要不要梅儿帮你吃一些啊?”梅儿的一双眼睛都已停留在了糖人上,都已收不回来了。
“多好看的糖人啊!你怎么就这么嘴馋要吃掉它们呢?”冯润用手遮住了她的视线。
“不吃多可惜呀!难道放在这里,招来一群黑乎乎的蚂蚁爬上来吃,都被它们吃进了肚子里,到时我们想吃都没有了。”
梅儿的话不禁让冯润联想到今晚看到的那一幕,不由得一阵的反胃,忍不住呕吐了起来,吐的天昏地暗,眼泪都流了出来,梅儿不停地给她捶着后背,冯润的心中又莫名地充满了恐慌,折腾了半天才有了好转,难受的她一头倒在了床上,想死的心都有了,而梅儿却满心欢喜地喊道:“昭仪吐的这么厉害,不会是有喜了吧?”
冯润一脸的无奈说:“有什么喜?都是被你说的话恶心到了,以后少在我面前提那么恶心的东西。”
冯润忍痛割爱,不舍地拿过一只小糖人咬上了一口,顿觉嘴里甜香了不少,缓解了不少想要恶心的感觉,她又拿过了一只糖人递到了梅儿的手中:“馋丫头,给你也来一只糖人吃,这味道的确不错!”
“这回昭仪不心疼了?这糖人做的再好看它也是吃食,不吃就浪费了!”说着,梅儿干脆一大口咬了下去,在嘴里嚼了起来,发出清脆的声响。
冯润深吸了一口气,渐渐露出了笑容,梅儿拿出一块帕子,轻轻的帮她把脸上的泪痕擦去。
“昭仪,那双侍卫怎么会受那么严重的伤?你和皇上遇到刺客行刺了?”梅儿关切地问道。
“遇到一伙江洋大盗,已经被皇上全都就地正法了,听说就是当年杀害田侍郎一家的那伙强盗,明天,皇上还会将那伙强盗曝尸城门,昭告天下!”冯润记住了拓跋宏对她的忠告,她只大概地向梅儿透露了一些。
“那这伙强盗也太大胆了,皇上身边带着那么多侍卫,他们还敢心存不轨,真是太胆大妄为了,太岁头上动土,找死!”
冯润没想到小丫头说起话来还一套套的,她的眼神停留在了冯润身上许久,突然又问了一句:“昭仪你说这伙强盗是图什么呢?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和这么多侍卫对抗?既然打不过为什么不跑呢?”
面对着梅儿的疑问,冯润都不知该如何对她解释,干脆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说:“你说这伙强盗能图什么?当然是图你家昭仪我的美色了!要不能以卵击石吗?经过这次事件,终于让我彻底明白了一句真言,色字头上一把刀,是真的要命的!”
“哇!昭仪你太有魅力了,都能美到让世人为之争夺拼杀的地步,这可是世上多少女儿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昭仪应该开心才是!”
冯润无语了,彻底被小丫头的话语给击倒了,她实在搞不清楚这丫头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逻辑,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嫌疑。
冯润躺在了床上,将枕头从脑后抽了出来,她很不习惯枕在这么高的枕头上,硬邦邦的,睡着很不舒服,她还是比较喜欢枕在软乎一些的枕头上,可是每次拓跋宏都非要和她枕在一个枕头上,久而久之也就那么枕着睡了,今晚拓跋宏不在,冯润将枕头扔到了一边对梅儿说:“梅儿,你将我自己做的那个枕头给我拿来,将这个枕头放进柜子里吧。”
梅儿走到柜子旁,将枕头拿给了冯润,将那个高的枕头放进了柜子里,冯润欢喜地抱着枕头亲吻了一口:“还是枕着你睡觉舒服!”
冯润不知天是什么时候亮的,她醒来之后也不见拓跋宏回到她的寝宫,她愣愣地看着窗外黎明的冷阳,一直坐在那里,似乎有着什么心事。
洗漱过后,宫里的绣娘又过来教她刺绣了,她这才想起给拓跋宏绣的那件披风还没有完成,见到绣娘,冯润显得格外开心,将那件披风从一侧的柜子里翻了出来。
冯润很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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