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是陀螺。
傅眉已经几个月没睡过好觉,秦丰比之她还累,他侧着身子看她睡的脸蛋微熏。皮肤白皙,睫毛又弯又长,鼻子小巧直挺,嘴唇红艳艳的嘟着。
秦丰看的眼窝都热了,喉结滚动,慢慢凑上去,越来越近。她身上甜甜的香气争先恐后的钻进他的鼻子,来的时候就商量好的住一起。
一来一晚上能省三块钱,而来人生地不熟也是为了安全,登记的时候前台问他们是不是夫妻。傅眉就低头红脸不说话,要是住在一起是要结婚证的。
秦丰就说他们第一次出门,忘记带了,前台看他们动作间很是熟惗亲近。倒像的一对新婚的小夫妻,就笑眯眯的给办了入住手续。
这个时候,她呵气如兰的睡在他身边,秦丰心里就即兴奋又满足。他小心翼翼的亲了亲她的嘴唇。傅眉就醒了,秦丰一点不觉得害臊,小声道:“起来吃饭,吃完了再睡,我给你买了馄饨。”
傅眉哼哼唧唧的不想起来,还往后缩了缩,秦丰一把抱住裹的像是一个大蚕一样的人。在她嘴唇上啄一下,问一句起不起,啄一下问一声。
傅眉眯着眼睛双手抵在他硬邦邦的胸前,“你好烦啊,走开。”她小声的说,就像是一只撒娇的奶猫,秦丰看的心头热乎乎的。
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酥酥麻麻的感觉袭来,傅眉直接打了个哆嗦。她端着碗,吃着超大号的馄饨,秦丰在她起来的时候,已经拿着衣裳进了浴室。
隔着一面墙,哗啦啦的水声传进傅眉的耳朵里,她一边红着脸,一边小口的咽馄饨。等到搪瓷碗见了底,秦丰也出来了。
他穿了一条长裤,上半身光着,头上搭着一条毛巾。麦色的皮肤上一颗一颗的水珠滚下来,虽然穿着衣裳的时候看着瘦瘦的,脱了衣裳满身都是腱子肉,手臂一抬都是肌肉。
笔直厚实的肩膀,坚实有劲的腰腹,笔直有力的大腿。傅眉假装喝汤,偷偷的瞄他。秦丰拿了个笔记本,边看边擦头发,上头记得东西傅眉都看不懂,秦丰说那事他们记的账,外人自然看不懂。
秦丰跟傅眉说,“吃完了就去洗澡,这样的招待所每天人不少,晚了没有水了。”傅眉愣愣的点头,往他身上扔了一条毛巾,“为啥不穿衣裳,感冒了咋整?”
秦丰大大方方的展示出薄薄的肌肉,手上用力一捏,手臂上肱二头肌一块一块的。看着单薄的身子一点也不单薄,傅眉有些后悔跟他住一个屋了。从来都没有独处过,他还衣不蔽体,让她有些紧张。
秦丰听见浴室里的水声,捡了一件衣裳穿上,薄薄的褂子,盖住了强健的身躯。傅眉出来时,他已经躺床上了,她磨蹭到床边。
夏季已经悄悄来临,床上只有一床薄被子,傅眉犹豫了一下。乖乖爬上去躺在秦丰身边,天花板上挂着白炽灯泡,照的整个屋子透亮。
窗帘是拉上的,外头天色快要黑了,还听得见行人的说话声跟自行车过去的声音。傅眉小心躺在床的一边,离秦丰远远的。
他长臂一伸将她捞过中间,头埋在他馨香的脖子里,深吸了一口气。或许是有些困了,他声音有些沙哑,低低的,“等我做完这一单,就有上百块钱的收入了,到时候就能松口气。”
秦保山每个月的药钱要几十块,医院买的西药、医生开的中药都在喝,秦丰身上的担子不轻。所以现在才会这么铤而走险,越来越辛苦。
他松松的圈着她的细腰,窝在她身边,鼻翼间全是她身上的香气,要多满足有多满足。傅眉的手放在秦丰消瘦的下巴上,细微的摩挲,心疼他的辛苦。
“赵老师叫你过去,你应该去的,家里我会照顾好的。叔的身子不好,他可以不用去上工,看着自留地就成,咱家又不养猪养牛,活很轻松的。”
秦丰摇头,硬茬茬的头发蹭在傅眉脖子上痒的不行,她躬着身子躲。他道:“就是在建筑工地上我一个月也才四五十块钱,我现在的工作一趟就是那工资的两倍。不划算。”
他按着她不让躲,傅眉往下一缩,进了秦丰怀里。“可是这个多危险啊,一旦被……我看宁愿少赚点,安全重要。”
“你不知道,现在很多人都干这个,有些人甚至南北倒卖东西,法不责众。上头对这事的查处越来越宽松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咱们就能自由买卖了哩。”
他是这个圈子的人,所以知道的最清楚,自由市场是禁不住的。大队制度把人拴在地里,穷一年又一年,现在好多农村小伙子外出讨生活了,就是三爹家的秦波上次说亲失败就出门了,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秦丰一直是个聪明人,能从根须末节看出很多事情,国家还会发展的。现在黑市越来越繁荣,干他这行的人越来越多,咋禁的住。
赵永青写给他的信也说了,现在建筑工地发展蓬勃,好多人拉着村里人组成工队找活干。这个事情吃香哩,所以赵永青还叫他去。
秦丰不是不想出去拼搏一番,以他的自信心,一定可以干出名堂的。可是家里这么大一滩子,他怎么能说丢给傅眉就丢给她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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