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一步,浑身的血液好像也失了温度。
傅眉东顾西盼,找了半天才找到秦丰,她欢欢喜喜的跳过去,“哥!这是陈思齐,专门来看我考试的。”她没有想到陈思齐会过来,原本他问她在哪里考试,她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会专门来,只是为了跟她说一句鼓励的话。
原来是她哥哥,陈思齐心里松了一口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举止斯文有礼。跟秦丰握手,秦丰眼神漆黑,看不出什么情绪,垂下眸子,跟他握手。
本来考完就准备回家的。谁知陈思齐来了,傅眉就跟秦丰带他去吃饭,陈思齐连忙摆手,“不了,我现在住在亲戚家的,明天就回去了。今天特意来看看你。考的怎么样?”
傅眉道:“吃个饭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我还没感谢你借给我那么多试题跟辅导书哩。去吧。”
秦丰也劝他一起去吃饭,陈思齐盛情难却,只好跟着两人到了县里的大饭店去吃饭。秦丰默默的推着自行车跟在后头,陈思齐跟傅眉走在前面,他跟她讲了好多政治上的事情,因为她明天考政治。
秦丰捏着车把手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头微微扬起,缓缓吐出一口气。吃完饭,陈思齐就跟他们挥手告别了,傅眉跳上车子后座。
她紧紧的抱着秦丰的腰,脸埋在他背后,秦丰低头看了一眼,不经意道:“那个陈思齐是哪里人?”
“他家住市里,前几次我去听课就是去他学校听的。他人挺好的,我复习的那些书都是他给我介绍的。”傅眉在后头说的兴高采烈,她是真心把陈思齐当朋友。
原来还是一个大学生,秦丰心里紧了紧,看到陈思齐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陈思齐喜欢眉眉。没有想到他家世还这么好,秦丰的心往下沉了沉,到底没说什么。
一路平平安安的回了柳树屯,吃完饭后,傅眉就钻进屋里看书去了。秦丰坐在院子里剁柴,手上的力道很大,一刀就把一根粗木头劈成两瓣。
下手又快又稳,好像他不是在干活,而是在玩,秦丰的脸色阴沉沉的。清秀的侧脸上,汗珠子大颗大颗的滑下来,他一点都不觉得累。
屋外头安安静静的,山里的鸟雀都归巢了,坡底下翠竹上的积雪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发出声响。秦丰回过神,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收起砍刀进屋。
第二天一早,他照样载着傅眉去考试,一回生二回熟,今天等在门外的考生脸上都没有了兴奋。或许经过第一堂考试,心里都有了底。
秦丰望着傅眉进去,等了没一会儿,一个人影站到他跟前,抬起头时秦丰眼里有些惊讶。秦琴笑眯眯的,“哥。”
两个人沿着学校旁边一条大道慢腾腾的走,秦丰推着车,看了秦琴一眼。秦琴今天过来穿的很时髦,全身上下都是靓丽的颜色,再也找不到那个乡下丫头半点的影子。
“你怎么回来了?”
秦琴特意描了的眉毛上扬,她其实来了两天了,今天特意来这里堵秦丰的。秦琴笑道:“我猜到你会送她来考试啊。”
秦琴这样说完,秦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明明以前那么亲近的亲人,现在却没话可说。秦琴来这里也是有目的的,她笑着歪头看秦丰,“上次的事情我知道错了,哥你现在还怪我嘛?”
秦琴总是有那样的能力,娇娇俏俏的,做错事情最擅长撒娇。她一开口,不管是秦丰还是秦保山都不会再怪她了。
秦丰险些摇头,想起她在说什么,顿时脸上敷了一层黑,“你知不知道,那次要是人家在家里搜出来什么,我跟爹会怎样?”
秦琴有些愣住,转瞬又道:“我又不知道,我只是不喜欢傅眉。你说说,那里明明是我的家,凭什么她一来,你跟爹都看不到我了。”
秦丰摇头,秦琴到现在还在嫉妒排斥傅眉,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你现在是傅家人,我跟爹原本也还是当你是家里人的。”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想到那样对付眉眉、还是玉石俱焚的办法。秦琴紧紧的抿唇,半天之后,她又笑开了,好像想到了什么好事情。
“我听说你俩要结婚了?”还是秦桑写信告诉她的,秦丰从来都不会跟她写信。
秦丰面容淡淡的,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秦琴笑的像一朵花,“不要和她结婚好不好?”她轻轻从后面抱住秦丰,语气有些低落,“哥,我也喜欢你啊,你不要和她结婚好不好?”
秦丰仰面呼出一口气,虽然他还不确定跟傅眉的后来,但是秦琴却是绝不会接受的。他挣开秦琴的手,看着她的脸色有些严厉,“你不要玩了,这话一点都不好笑。”
秦琴有些沮丧,眼底泛起泪花,“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是认真的,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哥哥。你也一直都知道我不是秦家人,我们还有婚约。”
“那我也告诉你,以前就是有婚约,我也把你当妹妹的。”现在连妹妹都不是了,顶多就是熟悉的陌生人。
秦琴很不甘心,“她有什么好的,人家看得上你吗?”秦丰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时,眼底只有冰冻三尺的冷冽,“可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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