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瞟了一眼傅眉靓丽的穿着,在撇撇自己身上一身土色,心气不知咋地就有些不顺。
开口就刺人,“走了,还说啥哩,家里那摊子事就丢给我一个人?”秦辉面含不虞,甩了甩袖子,“你催啥,先回去得了,我就问问丰娃子你又咋地了。”
本来心里就不高兴,同样是人这运道为啥就这样?人傅眉就能结婚了还去上学,同样是做人媳妇,她就要每天随着丈夫下地。面朝黄土背朝天,晒的人一张脸蜡黄。
回来了还要跟家里婆婆妯娌周旋,这样一对比,谭慧心里更气,骂道:“你倒是巴巴上去跟人家说话哩,人家现在是体面人,还理你哩,不是一道的还奢望?要该是你的,早进了你家门了,还有我啥事?”
一听她扯以前的事情,秦辉脸色变的难看,一阵红一阵青,都不好意思去看傅眉。气的面色黑沉,拉着谭慧就走。
两人走了一路,叽叽歪歪骂了一路,吴香兰跟傅眉在后面看着。吴香兰拍拍傅眉的手,“你别理你大嫂,她说话不过脑子那种,你还不知道在你不在家的这段日子,秦家大房闹分家哩。村里好些人家都知道,天天鸡犬不宁的。”
傅眉点点头,觉得以后也得离秦辉远点,不过她本来也不怎么跟大房那边的人打交道就是了。回来之后傅眉抽空带着秦保山进市里看了看身体,还是那样,只能好好保养吃药。
之后她在家还晒了些土豆片准备给秦丰带过去,本来想拿其他辣椒酱跟红豆腐的,但是家里也不多了,所以只能换一样。
傅眉在家忙的这些日子,秦丰也没闲着,现在他干的更好了。平常忙完了工地上的活,曹建功见他人踏实谨慎,还识字会算账,现在有时候也会叫他一道去跟着运材料。
虽然不算什么接近管理中心的好事情,但也比在工地上晒一天太阳来的轻松。这天他跟着工地司机老王去清点了一批材料回来,已经快要到下工的时候了。
城市慢慢的暗下去,路上的灯光一串串亮起来,大街上的人渐渐多起来。出来透气的,串门子的,夜晚的城市有另一种活泼,年轻人成群结伴的去看晚间电影或话剧。
路上一片笑声,秦丰穿着一身不算很干净的工衣,慢慢的往回走。他一手拎着外套,影子长长的落在路灯之下,身边来来去去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
孤寂的黑夜叫人心头空虚,有种难言的压抑孤独包裹着人,让他与璀璨繁华格格不入。他又想眉眉了,每到这样的时候他就特别想她。
他本身也不是一个多坚强的人,也重来就不喜欢一个人在外。明明身在人群中间,却感觉自己被格挡在外一样,空气都安静的叫人窒息。
秦丰整齐锋利的眉头都暗淡了,望了一眼前面楼上的霓虹灯,大步回家。
傅眉早早起来把要带的东西都收拾好,秦保山知道她今天要去看秦丰,也趁着月色爬起来。披了一件衣裳出来,叮嘱她带着家里的干菜。
傅眉好笑的说知道哩,秦保山抽着烟跟前跟后,看她把小坛子包好装起来。拉耸着眼皮,道:“要不我去逮只鸡你带上,也不知道你哥那边伙食咋样,拿过去给他补补身子。”
傅眉吓了一跳,“爹,你可放过我吧,我要坐两天火车,路上还要转车。这已经又是干菜又是酱辣子了,还装的走啥?”
秦保山听她这么一说,才道:“那好吧,路上小心。”傅眉点头,拒绝了秦保山要送她到路边去的建议,一个人带着大包的东西走了。
然后跟秦丰上次一样,先是大巴车再是火车,到了x市之后又坐了公交。却是先到了赵永青那里,赵永青下班回来见着人又高兴又惊吓。
把人带进屋子,倒了杯水,“你这丫头,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是来看秦丰的吧。”提起秦丰,傅眉恨不能立马长出一双翅膀飞到他跟前。
赵永青招待傅眉说了会儿话,傅眉便忍不住了,她还不知道秦丰在哪里上班呢。赵永青也不笑话她,跟她说了秦丰上班的地方,嘱咐她先把行李放在这里,等秦丰下班了再来拿。
傅眉就依据赵永青给的地址找过去了,秦丰上班的工地那片地方靠边缘化,到处都是建筑工地。傅眉走的浑身出了汗这才找对地方,在工地门上打听了几句,人家才进去叫人。
等了好一会儿,她无聊的四处看,建筑外面时不时有卡车载着材料路过。前面一条小河,河里面的水黄澄澄的,想必底下泥沙积的很厚。
突然她像是有所感一般回头,秦丰就站在门边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傅眉顿时扬起笑,几步跑过去就要往他身上蹦。
秦丰往后退一步,艰难的干咽唾沫,嗓子眼发痒,声音有些哑,“别,我身上脏,仔细弄脏你衣裳。”傅眉才不管那么多,上前一步就抱住他。
搂的紧紧的,死也不放开,眼眶突然就红了,哽咽道:“我好想你,想死了。”秦丰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更加用力的抱住她,像是要把人勒进自己的身体。
深深吸了一口她脖子间的香气,那种飘在云端的不真实感这才散去,足足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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