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就别回来,跑了又回来,尽祸害老实人。
所以他找媳妇的时候最不看重的就是长相,只要人能干他就娶,现在的日子不是和和美美的。秦丰常常也听马顺摆过他家里的龙门阵。
一个人已经认为的既定事实是很难改变的,他也没有想要为这些小事跟马顺争什么。傅眉过来了他身边,秦丰干活的动力更足了。
每天一收工就恨不得往家里飞,马顺瞧他猴急的模样,愣是笑话了他好几回。傅眉过来也没闲着,秦丰上班的日子里,她把屋里的床单被套都换下来洗了一遍。
又做了一床薄被子,找到了这里的供销社跟百货商城,平时就出去先把厨房的东西备齐。早上起来变着花样的给秦丰做好吃又营养的早餐。
等到人走了,她就也出门,市里一个很大的门市。就是一大早这里也是人来人往的了,傅眉买了几斤猪肉,挑了些菜,出来后摸进先前找到的黑市,买了一只大母鸡。
回来之后,干脆利落的杀了鸡,里里外外的清理干净。然后拿出缝好的调料包,塞进鸡肚子里,开始用文火慢熬。
把从家里带来的香肠腊肉拿出来,刷洗干净,剁成碎块,直接拿干豆角下菜煮。秦丰回家的时候就带着马顺来了,不一会儿赵永青也来了。
都是先前就说了的,等到肉都炖好了,傅眉端出炒好的菜。四个人就在门前的小巷里吃饭,赵永青乐呵呵的拿出带来的一瓶白酒。
感叹的说,“嗳呀,回来这么久柳树屯的啥我都不想,就想眉子你做的饭。”在那样艰苦的环境里,一顿饭不仅仅是一顿饭,还是人与人之间的善意。
他苦了那么久,遇见的好意不多,一点就够他念着许久了。傅眉进屋拿出杯子,给几人摆上,微笑道:“那老师你就多吃点,别客气。”
赵永青高兴的动了筷子,秦丰给马顺满上一杯酒,跟傅眉说,“这是我在工地上处的极好的工友,你喊马哥。”
傅眉喊了一声,招呼吃菜,马顺连忙叫不敢。他虽然不喜欢漂亮女人,但是秦丰媳妇这个程度的也没见多少。
人还收拾出这么一大桌子菜,着实叫人受宠若惊了。马顺自己拿起杯子先敬了两杯,现在的酒都是地地道道农家自己酿出来的,不掺半点假。
那度数不是盖的,几个大男人边吃边喝边说,兴高采烈的,吃到最后傅眉一人给盛了一碗饭。这才把酒性都压下去,一桌子的菜好歹还是吃完了。
天快要黑的时候,马顺跟赵永青才恍恍惚惚的离开,院子里已经暗下来了。城市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集体归于平静,天上漫天的繁星。
就像挂在树上的梨花,傅眉手脚麻利的收拾了桌子,然后就坐在灯光下补裤子补鞋子。秦丰躺在床上,头却枕在傅眉大腿上。
微微仰着头,看她忙活,在进城的这几个月里,他也认识了不少人。更是见识了许多姑娘,远的不说,就说曹英,天天跟在他后面转,看着好像挺把他放心上的。
其实骨子里的傲气从来都没有变过,始终有一种城里人的优越感。城里的姑娘就算嫁的再穷也拼了命的想嫁进城里,不会‘想不开’的嫁农村人。
但是傅眉却从来没有那样过,她始终没有在他面前表露出城里人的高高在上。她抛弃了城里的好日子跟了他,越想越觉得心里暖和。
秦丰小心翻个身,抱住傅眉的腰,吸了好几口气,闷声道:“眉眉。”傅眉应了一声,听他继续说,“你怎么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这话可是怪了,莫非今天一顿酒喝出毛病来了,傅眉摸了摸秦丰发烫的脸颊。玩笑似的说,“这不是你求我嫁给你的吗?”
秦丰好似噎了一下,又道:“我求你你就嫁,你也可以不嫁的。”
就是不嫁给他,凭眉眉这么好的条件,就是想嫁给谁都使的。傅眉道:“为什么不嫁?你对我这么好,还这么喜欢我,我又不笨。”
秦丰心里甜蜜蜜的,傅眉很少说这么宽他心的情话,这几天她在这里对他几乎有求必应。秦丰都叫她惯坏了,脸在她小腹蹭了蹭,满足的叹口气。
又拉着她问家里的事情,傅眉一边纳鞋,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他的话。秦丰坐起来抱住傅眉在她耳边低语,傅眉一下脸就红了,狠狠拧了他一把。
赤耳粉腮的瞪人,小声骂,“你学坏了,什么都敢说。”秦丰笑的邪气,含住她的耳垂,低声道:“我不但敢说,我还敢做。”
说着,身子就往后倒,傅眉惊呼一声。两个人顿时就滚作一团。足有半年没见了的小夫妻,一干起那事就是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秦丰现在在工地上班,练得一身硬邦邦的腱子肉,耐性好力气又大,常常欺负的傅眉大哭。等把人欺负狠了不理他了,又伏低做小的哄。
也是当做情趣玩儿,屋里的灯光渐渐暗下去,不一会儿就传来女子的呻.吟娇哼,男子的低吼喘息。回荡在静谧的屋里,哀转久绝,一室春光。
此刻,在国营大饭店的角落里,曹英直直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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