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份能省不少麻烦。中医就是要看的病人多,慢慢积累经验,闭门造车是行不通的。
在卫生所的第一天没什么事情,现在是稻子成熟的季节,队里忙着打谷。下午来了一个一队的队员,镰刀割伤了手,挺严重的。
血流的多,伤口有一寸多长,深可见骨。赵心做了消毒处理,又给打了一针,说是要给缝几针。傅眉手脚麻利收拾出消了毒的纱布针线。
赵心缝的时候她就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眼疾手快的递个工具。待病人走了之后,赵心满意的对她说,“胆子可以啊,做咱们这行的,第一次不怕见血就很好。”
“其实我也怕,但总要接触的,克服克服就好了。”虽然她学的中医,但多懂点多看点总没有错处。这样一来,赵心对傅眉的感观也是极好的了。
跟孙晓丽提起的时候,满口赞誉,孙晓丽越加满意收了傅眉。晚上下工的时候到了,赵心锁了卫生所的门,孙晓丽一般晚了就不回来直接回家了。
所以傅眉就不等她了,从卫生所出来。秦辉在路边一颗李树下兜兜转转的,见她过来,一脸高兴的样子。傅眉就打了个招呼,秦辉笑着过来。
想寻常朋友一般问她,“还习惯吗?你以前就是学医的,这些该难不倒你吧。”傅眉笑了笑,朝家的方向走去,“还好,队里的稻谷收的怎么样了?”
“就那样,上千亩地呢,总要些时候的。”他跟在她身边走,说话的语气很熟惗。傅眉抱紧背的袋子,跟秦辉不熟,也没什么话说。
沉默了一会儿,她问,“才下工吧,你还没回家,找我有事情吗?”秦辉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闷不做声来了一句,“我今年二十二了。”
傅眉静静的听着,没有接话等他的下文,秦辉轻吁口气,“我妈到处给我物色婆姨,我都不大喜欢。”这话傅眉就没法接了。
听他说的意思好像是有些不满意,可是跟她说也没用啊。傅眉微微尴尬,半晌没说话,然后秦辉追问了一句,“你觉得我怎么样?”
“挺、挺好的。“干巴巴的大众回复。秦辉却好像很高兴得到她的认可,笑着道:“你觉得好就好。”
傅眉一脸莫名,还不知该回应他什么,秦辉就一脸笑意的走了。吃过饭之后,傅眉还要再去上一次课,照样是秦丰送她去。
傅眉拦住人,“你别去了,累了一天在家里休息吧。”秦丰自顾自的换鞋,轻飘飘的道:“天都黑了,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不累,走吧。”
说完,率先下了院坝前的土坡,站在下面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笑。他好像特别喜欢对她笑,不管前一秒什么表情,只要她出现,眼里瞬间就盈满晶莹的笑意。
清澈的瞳孔里皆是她的倒影,再也装不下别的。秦丰这样性子深沉的人,难得有什么开心的事情,有也不会表露出来。只是自从家里来了傅眉,他的心就时刻处于柔软之中。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好像有了她,他的人生就圆满了。长了十几年,他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堪称无欲无求。傅眉的出现叫他单调的日子多了彩色,于是他就放不开了,拼命的想把她拉进他的世界。
还好不曾失败,他想要的不过一个她而已。
底下的少年结实俊朗,就站在竹影婆娑的地方看着她笑,傅眉一下心就软的不行。粉红慢慢爬上脸颊,秦丰很自然的拉上她的手走。
☆、20.020
傅眉跟秦丰两个出门没多久,秦阿婆就到二房家来了,难得的带了两把青菜。秦保山望着手里的菜,心下微微动容,搬了凳子出来给秦阿婆坐。
母子两个坐到院坝中间,秦阿婆开门见山,“今儿来找你,也是有些事情想跟你唠唠。”秦保山吧唧吸了一口旱烟,还不大显老气的脸很平静。
“你看,你们姐弟四个就你家还成些样子,娃也少,日子也顺畅些。”大房两儿一女,家里劳力虽多,开销也重啊,老大娶婆姨还欠了一滩账没还。
眼瞧着秦辉年纪已经不能等了,还寻不到个合适的姑娘。三房就不说了,三个儿子,张兰花又是个病罐子身子,家里是越拖越穷。
至于秦阿婆说的二房好些,对也不对。秦丰大姐嫁的那人不成,时常靠家里接济,秦丰舅舅家也不大好。在怎么说也不能不管,秦阿婆最愤恨二房的便是秦丰管刘家,倒不正眼看秦家亲戚。
两边的不一碗水端平,他大爹三爹家多困难,秦丰就跟看不见似的。在她看来,秦丰会这样,都是他那妈教的,胳膊肘朝外拐。
秦保山只是静静的吸烟,虽然他才四十出头,家里的财政也多归秦丰管着。主要是秦丰一年挣的工分多,又一直把钱握在自己手里,家里的支出也是从他这里出的。
秦保山挣的钱就是自己存着用,秦阿婆看秦保山淡定的脸色,一时也拿不准他咋想的。想了想道:“辉娃子年纪也不小了,还成不了家。你是他二爹,就盼你想着。”
秦保山眼角的眼纹皱了皱,道:“我也知道哩,只是这是女人家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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