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刺激人的味蕾不断分泌出口水。底下的面条细长、薄厚均匀,入口劲道,微微的粘牙感带来无限的愉悦。一口汤喝下去,油、烫、酸、辣的感觉从口腔一直蔓延进胃里。
一碗面下去,额头渗出薄薄的一层细汗,满口香辣,秦丰吃了两大碗。肚子里再装不下了,饱的不能再饱,摸了摸肚子,满足的叹口气。
不一会儿秦保山回来,后头还跟着大队的书记吴桂华,两人说完话,秦保山热情的叫人留下吃饭。吴桂华虽闻到屋里不可思议的叫人流口水的香味,到底现在谁家都不宽裕,他也不好意思留下蹭饭。
秦保山拽住吴书记的胳膊往屋里拉,“一顿饭,咋还跟我客气,快进来。”秦保山近年来腰不好,旱烟抽了几十年,肺上也有些毛病。
不能下地干重活,屋里就只有秦丰一个劳动力也不成,当初愁死个人。后来还是吴桂华推荐他去养猪场,那活儿比较轻松,虽说工分少,也解了家里燃眉之急。
感念吴书记的好,他一直跟人处的好,吴桂华推脱不了。秦保山已经叫秦丰打饭去了,也只好坐下来,两人一道聊些农事。
吃完一碗美味的臊子面,吴桂华心满意足的舒口气,真是好久都没吃过这么合口味的东西了。那面入口滑腻软和,一口咬断,又极有嚼劲儿。那汤鲜美肉味十足,一口下去满口生香,只叫人恨不能把舌头吃进去。
吴桂华放下碗,不好意思吃第二碗了,招过秦丰道:“最近会计在核对工分,你瞧瞧跟你自己算的有没有出入.”
又转头跟秦保山说话,“你家的女娃子招人稀罕哩,一手的好医术不说,这饭做的城里食堂的师傅也要甘拜下风,不错不错。”
秦保山笑着谦虚几句,也不羞愧,反正是他家里的人嘛,管他谁培养出来的呢。
☆、23.023
秦阿婆自从探了秦保山的口风,得到确定的回复,也并没有就把秦辉这回事儿撂开手。听田仁美说秦辉近些日子时常去找傅眉,对方也没什么反感之后,便把事情盘算起来了。
毕竟秦辉等不起了,好容易遇到个合适的,早些把事情办了她也安心。这日下工之后就去找了秦辉他三婆,那是村里有名的介绍人,撮合了好多对哩。
把事情这么摊开一说,就算准备好了,秦三婆就问她彩礼咋给。虽说是农村,那个时候算上彩礼钱,一场婚礼下来也得花上千把块呢。
秦阿婆一愣,她还没仔细想过哩,既然是从老二家接过媳妇来,她就没打算给彩礼钱。就是给了,二房好意思要她的钱呢。
“这算个什么事儿,都是一家人,那钱还不是从一个口袋装到另一个口袋。”秦三婆拉耸着眼皮听嫂嫂说话,一言不发。她算是看出来了,这是打算空手套白狼,分文不给呀。
秦阿婆家里三房早就分家了的,既然是大房跟二房之间的事情,钱财上咋还不拉扯清肠哩。这事情还不知道二房的意思,秦三婆没有立即接口。
含含糊糊的答应下来,打算先去问问,秦阿婆沉浸在喜悦中,欢欢喜喜走了。秦三婆将人送到门外头,回来问秦三爷,“你说这事可能成呢,大嫂家太苛待二房了。”
方才妯娌两个说话,秦三爷就在堂屋抽旱烟,听了满耳朵。他慢悠悠磕了磕烟锅,翻了翻眼皮,“能成个屁,保山再糊涂孝顺,还真让他们当柿子捏哩。”
不是旁人说闲话,秦大房家那一摊子事真个就是老两口偏心。秦三婆拿起衣裳,针头在头皮上刮了两下继续缝,“不是我说,大哥一家十几年了,公道就不说了。如今丰娃子都这么大了,他们咋还不好好行事,可劲儿欺负二房呢。”
二房秦保山不受待见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当初秦阿婆生秦保山的时候遭了大罪,险些没保住命。虽说是严重,那不是隔年又生了老三嘛。
就能记到现在,再有秦保山满月的时候秦阿婆想吃山上的酸梨子。秦大爷就去摘,结果从山上跌下来断了一条腿。
当时有说闲话的,就说老二这娃不吉利,传到秦阿婆耳朵里可不是应了嘛。秦保三出生时候先出的一条腿,她才难产的,时下有句话‘先出腿,讨债鬼。’
再逢上秦大爷的事情,秦保山就几十年来不受待见,小时候几个娃娃中他过得最苦。秦丰姑姑秦春妮都是高小毕业才回家务农的,就秦保山勉强读了个一年级,就跟村里人外出找活去。
走的时候十二岁什么行李都没有,就一身破衣裳,多小啊。哪个不叹一句爹妈也真能狠下那个心,人小力气小,哪里挣得到钱哟。
大年三十还困在外头回不了家,缺衣少食险些没冻死,还是族里人实在看不过去,把人接到家去过年。秦大爷一家没过问一句,好在秦保山是个仁厚性子,没见他抱怨一句。
对爹妈照好不误,可是就是再掏心掏肺,秦大爷夫妻俩也没对他改观。二十来岁了,老三都娶了媳妇了,他还没动静。最后还是隔壁村刘家不要彩礼钱,把闺女嫁过来,这才算有了个家。
秦三爷夫妻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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