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到巡查的人。前面几道光四处乱照。应该是还没有发现他们。
但是做贼的人总是心虚的,傅眉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吓得腿都快软了,前面那几个人还在往这边走。她紧张的攥紧秦丰的手,额头上很快浮起一层冷汗。
秦丰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慌张,这个时候他只能想办法脱离险境,他要给她依靠,肯定是不能慌的。秦丰牵着傅眉小心往旁边走,前面几个人大约离他们有二十几米。
这个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很快就会走到他们跟前来,傅眉心如擂鼓,缓缓沉住气。一言不发的任由秦丰牵着她,两个人小心翼翼,避免踩到什么断枝枯叶,发生声响叫人发现。
他们对这片林子也不熟悉,不过是下意识往树木丰茂的地方走。在前面几人说话的声音传过来时,秦丰已经拉住傅眉躲在了草丛里。
两个人蹲在一处,傅眉一只手捂住嘴,前头几人越来越近了,隐约可以听见他们的说话声。
“大半夜的,还要折腾,有什么人嘛真的是,谁不睡觉?”
“再忍忍吧,就这一趟了,回去就能睡。”
“我倒觉得巡逻挺划算的,每天还给十分的工时,多好的活计。”
“快些走吧,我快要冻死了哩。妈了个巴子,这鬼天气。”
说话的声音很近,就好像离他们的距离只有一米,傅眉不敢闭眼睛,紧紧盯着几人过路的脚下。秦丰倒是没有什么,只要他们不发出声响,对方一定发现不了他们。
过了好一会儿,那些人说话的声音远去,傅眉还不敢动,她只觉得浑身都是软的,全是吓的。背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有惊无险的一幕终于过去。
秦丰也缓缓松了一口气,他虽然没有傅眉那么紧张,但心绪怎么着也不可能平静如水。经过了这么一遭,确定了那些人已经走远,两个人连忙从藏身之处出来。
匆匆赶往赵海林家,好在之后再没有遇到过什么人,一路上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这一趟。秦秋帮着傅眉解下背篓,看见她的脸色吓了一跳,“这是咋了,脸这么白?”
傅眉缓缓摇了摇头,有气无力道:“都是吓的。”于是就说了他们路上差点遇到巡逻人的事,秦秋听完后怕的拍了拍胸脯,“那可真是危险哩,这几天上头查的严,依我说咱们先歇歇,也过好这个年再说。”
傅眉摇头,“这个时候正是商业需求最旺盛的时候,我们就是要抓住这点时机,歇是不能的。”
赵海林已经默默地把箱子都绑在了自行车上,秦丰跟傅眉两个送来的东西很多,他一趟肯定是运不走的。好在还有帮手,都是卖东西的时候认识的,帮着运进城里不成问题。
嘱咐秦秋给两人做些饭,他这就走了,傅眉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摇摇头,“姐你别忙活了,我不想吃。”这一遭真是把她吓得不轻,哪还有吃饭的心思。
秦秋劝道:“我给你俩一人下碗鸡蛋面,多少吃一点。又没骑自行车,走了这大半晚上哪有不饿的。”说着就进厨房去了。
秦丰倒了一杯热水,叫傅眉端着握在手里,摸了摸她的头发。看她脸色还是有些白,不由有些担忧道:“有没有事?哪里难受要告诉我。”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明明走了这一路身上都热的冒汗,可还是有些冷的打摆子,牙齿也不停的颤。说来想必还是有些后怕。
简简单单吃了一碗面,就准备回去了,这个时候天已经快亮了,远山上薄雾冥冥。太阳的光辉穿透树林洒下一片斑驳,驱散了夜间的寒意带来了些许温暖。
谁知道就走了这么一趟,傅眉回去就病倒了,孙晓丽还来家里看她了。说是有些累,还受了风寒感冒了,直叫多休息。秦保山瞧傅眉累倒了,他也不好意思四处晃悠了,跟着秦丰一起上山砍了些柴回来,家里的腊肉也开始熏。
到了年底还没多久的时候,赵永青竟然决定这个时候回去。以他的说法许多年没回去了,这里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索性收拾好了就走。傅眉躺在床上没有去送,秦丰却把人送到了镇上,还给买了一身衣裳。
回来之后,秦丰拿着一包姜糖送给傅眉吃,傅眉皱着鼻子嫌弃的很。说是姜糖,其实就是姜块,外面覆有一层白白的糖浆,里面确实包的老姜,有些辣有些甜。她不爱吃这个。
秦丰直接捡了一块送到她嘴边,神色很有些严肃,她在床上躺了几天,门都没出过,这次的病确实有些严重。秦丰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心里也很自责,就不该带她去,还害她吓病了。
他黑着一张蓄满风暴的脸,嘴唇微张,森白的牙齿整整齐齐,一个字也不多说,“吃。”
傅眉拿出老法子,她早就摸清了他的软肋,最受不了她软声软语的跟他撒娇,她倒是用的屡试不爽。抱住他的手臂,轻轻地摇了摇,一脸的可怜,“不嘛,这个那么辣,我不想吃。不吃好不好?”
她最会利用自己的优势,瞬间让他溃不成军,明知道他最受不了什么。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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