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是不打算去明天的公开课的,毕竟他就在学校,公开课随时都可以上。
明天那堂课他听不听都无所谓,也不是他的专业。可是知道傅眉是为公开课来的,陈思齐就打算明天去听课了。
在他天马神空的时候傅眉已经吃完了饭,她拿出帕子擦了擦嘴。回去的路上,陈思齐跟她说明天他也要去听课,还可以多拿几本书,到时候可以借给她用。
傅眉感激他这么慷慨,虽然陈思齐表现的很积极,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也从谈话中感知陈思齐不是个心怀叵测的人。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聊,一直到了学校门口,陈思齐站在校门的一边,“有些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心里默默的想,从这里走过去招待所要十五分钟,这样又可以多说会儿话了。
傅眉连忙摆手,她感觉今天已经麻烦他很多了,虽说两人是一见如故,但再麻烦人家也不好。说了好一会儿,陈思齐才打消了送她回去的念头。
两人在校门口道别,陈思齐一直看着傅眉的背影消失在道路的拐角处,带着愉快的心情回来宿舍。今天坐了半天的车过来,又走了这么长时间,傅眉回了房间就洗了个澡睡了。
柳树屯秦家,父子俩下工回来秦丰做了饭,秦保山吃饭的时候问秦丰,“你请了假没有,明天去镇子上接你妹妹。”
秦丰有些心不在焉的,傅眉今天一天没在家而已,他就感觉干什么都不得劲。往常下工第一件事就是往家里跑,今天扛着锄头往回走的时候,突然想起傅眉不在家,顿时泄了气,慢腾腾的回来。
回家之后,屋里冷冷清清的,竟然感觉家里一点人气也没有。鸡是他喂的,饭是他做的,见不到傅眉,想到明天一天也看不见她,心里总归感觉没意思。
秦保山跟他说话的时候,秦丰在心里盘算傅眉明天什么时候到,要不要去接她。秦保山见秦丰发愣,没听见他说的话,皱着眉头敲了敲碗,“干啥哩,我跟你说明天去接琴女子,听到没有。”
秦丰回了神,脸色一肃,沉声道:“晓得了。”秦保山这才端起碗继续吃饭。末了,嘟囔一句,“你这手艺,啧,做的没有眉女子好吃。”
秦丰嘴角微弯,但是脸色还是看不出来,慢悠悠道:“知道眉眉手艺好,以后这话当着她说啊,跟我说没用。”他一直知道在秦保山心里傅眉抵不上秦琴,没想到她离开一天,也不止他一个人想她啊。
吃完饭,秦丰默默地洗了碗,家里两个人怎么感觉没人似的。秦保山惯常也不是个爱说话的人,跟秦丰也没啥说的,他更喜欢出去找他那些朋友唠嗑。
傅眉在的时候,忙家里的琐事,还问问这个那个,她一不在整个屋子就安静下来。不过一想到秦琴明天就回来了,秦保山心里开了花,喜滋滋的早早上床睡了。
秦丰收拾好厨房回屋,往傅眉屋里看了一眼,锋利深邃的眉眼暗淡了些。也进屋去睡了,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秦丰就骑着自行车往镇上赶。
巧是在他去的路上遇到回来的赵海林,两人一道把车停在路边,赵海林问他,“这么早你去镇上啥事儿?”他是早起送货,别人起床的时间就是他回来的时间了。
“秦琴回来了,我去接人。姐夫你这几天去赵家湾收东西没有。前儿我去的时候,那里有一家人卖新鲜的鱼哩,有空倒是可以去买。”
供销社的东西都是成品东西,像是新鲜的鸡鸭鱼肉基本没有,想要吃那些奢侈的东西就得自己想办法。或者队里的鱼塘打鱼的时候,队员可以分些。
虽说知道有人私自打鱼,但也不敢人尽皆知的,毕竟那是公家的东西。所以没有一点门路,连一口吃食都没有,赵海林倒是对这个不感兴趣。
他投机倒把这么久的日子,其他的不敢说,哪些人家卖什么好吃的还是知道些的。他对秦丰说的另一件事更惊奇,“咋又回来了?她不是在她亲爹妈身边去了吗?”
当初秦琴的事情他知道的也不是很详细,甚至他一直以为秦琴是秦家亲生女子,后来才隐隐知道不是。秦琴被亲生父母找到了,秦秋就说秦琴是享福去了,这又回来了倒是奇怪。
秦丰这会儿也没有过多解释,“回来插队,在这里待一年,回去就可以上大学了。”原来是这么回事,赵海林明白了,毕竟他们大队也有来插队的城市娃。
随意说了几句话,秦丰叫赵海林跟秦秋说有空回家,也就要走了。赵海林却又问他,“傅眉哩,她做的东西卖得好,人还叫我问哩,都有好些人提前下单了。”
秦丰就简单解释傅眉听课去了,听说傅眉做的东西卖的好,秦丰也没什么意外。在他看来这都是应该的,要是眉眉那样的手艺还有人不买账,那也没人懂得欣赏美食了。
只是没想到会卖的这么好,竟然有人提前下单,虽说这是好事情。但是傅眉是个很勤快的人,订单一多,她肯定就可劲逼自己加快速度了。
秦丰坚毅的脸庞鼓了鼓,深邃的眉眼划过担忧,道:“姐夫,那些订单你斟酌着不要接太多,咱们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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