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暗暗叹了口气,姜家的这位大姑娘实在是太不一般了,她的眼睛太漂亮太剔透,仿佛能够看穿人心底的误会,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赵嬷嬷有着那样的私心,谢奕又直言姜大姑娘能救他,赵嬷嬷自然觉得姜大姑娘和谢奕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对她百般针对。
许氏很不满赵嬷嬷的做法,然而赵嬷嬷毕竟是她的奶娘,她不好跟姜明华这个晚辈抱怨赵嬷嬷的不是,只能暂且将赵嬷嬷的事情抛开。
落座后,许氏斟酌着说道:“姜姑娘可认识一个姓王的男人?这人似乎对姜姑娘很有敌意,我来的路上,他曾拦住我的马车,说了一些很不好的话。”
姜明华有些诧异,她没想到许氏第一句会说这个。她的脸色不变,似乎只是好奇地问道:“不知他说了什么?”
许氏并不隐瞒,照实说了:“他说姜姑娘手里有一串玉珠手串,那东西很不详。”
至于姜明华用手串害了谢奕这种事,她就没说了。
姜明华立刻知道了那人是谁,嘴角微微一弯,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原来是他啊。谢太太想必没去过玉满堂吧?你说的这人,应该是玉满堂的王掌柜。
不久前,我在玉满堂买了几块未经打磨的羊脂玉,因为价值颇高,他特意送了一串玉珠手串作为添头。
之后没多久,有人告诉我那株手串不详,它之前的好几个主人都出了事,让我尽快处理掉。
可我觉得,这话说得不对。这玉珠手串我一直戴在手腕上,从未摘下,可从未遇到过什么不好的事。”
她说着,轻轻伸出左手腕,给许氏看了看手腕上带着的羊脂玉手串。
那手串细腻莹白,滑如羊脂,戴在姜明华雪白的皓腕上,正好相得益彰。
许氏好奇地看了一眼,却不知为何,眼睛突然一阵刺痛,仿佛被某种利器刺伤。
她不由惊呼了一声,下意识伸手挡住双眼,小心翼翼地轻轻触摸,生怕碰到可怕的伤口。
可诡异的是,她的眼睛并没有受伤,刚才的刺痛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许氏顿时有些不安了,心里也慌乱起来。难道说,这串手串真的有什么不详?
实在太诡异了,明明是一粒粒圆润的玉珠,可刚才的一刹那,那手串竟然给她一种可怕的锋锐感,仿佛那是一柄锋利无比的利器。
许氏惊呼的同时,姜明华也皱起了眉头。就在刚刚,玉珠里有个东西仿佛被惊动了。
似乎,它并不愿意被人肆意打量。许氏那好奇的目光让它格外不满,所以它给了许氏一个教训。
姜明华赶忙缩回了手腕,歉疚地看着惊魂未定的许氏:“抱歉,刚才是我疏忽了,这手串并非凡物,我不该把它当做随意的物件任人观看。”
许氏笑得极为勉强,她也发现了,那手串的确不一般。
可实在要说是不详,似乎又不太像。
总之,绝不是凡物。
许氏暗暗看了眼姜明华的左腕,虽说隔着袖子什么也看不见,她却依然心有余悸。
好半晌,她才语气复杂地说道:“姜姑娘果然不是一般人。”
“我的确不是一般人。”姜明华大方承认了,把一旁的管家孙旺噎得不轻。
孙旺惊讶地发现,他家大小姐的脸皮还听厚。只是,这话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许氏也惊讶,她刚才那话其实是有些负气的成分,任谁差点被伤了眼睛,心里也不会好受,可她实在没想到姜明华会是这种态度。
正如她自己说的,姜家这位大姑娘实在不是一般人。
许氏暗暗叹了口气,终于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想必姜姑娘已经听说了,我家奕儿被流匪砍伤,伤口实在有些麻烦。
我这次过来,是因为奕儿说你能救他,姜姑娘能否给我个准话,你到底能不能救我家奕儿?”
姜明华早就猜到了许氏的来意,所以她的脸色丝毫未变,声音也不疾不徐:“我还没有见到他的伤口,能够救到何种程度我也说不好。不过有件事得让谢太太知晓,我的诊费很高。”
许氏深吸了口气,取出一张宝钞:“这是一千贯,其中九百贯是那张平安符的差价,剩下的一百贯就当是给姑娘的辛苦钱,劳烦姑娘跟我去一趟谢家,给我家奕儿看看伤。
只要姑娘出手,只要能让奕儿的情况有所好转,我会再给一万贯作为诊费。若是姑娘能让我家奕儿恢复如初,诊费加倍!”
姜明华挑了挑眉,缓缓笑了起来:“谢太太果然痛快。”
听闻这话,许氏便松了口气,她现在已经有些忌惮这个年纪不大的姜姑娘了。
管家孙旺直接傻眼了,怀疑自己还在做梦。他偷偷掐了自己一把,瞬间痛得脸都皱了起来,这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乖乖,他家大小姐也太厉害了吧,一开口就是万贯宝钞的诊金!治好还能加倍?
这也太……
不对!谢奕的脸都伤成那样了,据说脸王府良医都束手无策,哪有可能恢复如初?
谢家这位太太也太狡猾了!
孙旺义愤填膺,觉得姜明华被许氏给骗了。他小声提醒姜明华:“大小姐,谢大少的脸怕是不大好。”
“我知道。”姜明华淡淡地说道,又朝许氏点了点头,“谢太太稍等,我去取些东西就走。”
她没让许氏等太久,去了一会儿就提着一个小箱子走了出来:“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谢太太请。”
孙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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