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邹娇娇又羞又怒,气的一边挣扎一边大喊。最终无奈,她抬起脚用小皮靴狠狠的在张星宝的脚背上狠狠一跺。
‘我···’好悬没有骂出脏话来,张星宝赶忙松开邹娇娇,一脸便秘的靠在墙上哆嗦着脚。
此刻廖光明和宿舍长已经被同班的同学分别从左右拖开,两个人自是不肯在人前丢面子,哪怕被人拖开也各自叫嚣着:“来呀,快过来,看我不打死你。”
他们各自鼻青脸肿,让人看了只觉得趣味横生。廖光明那嫩白的脸蛋上面还有红红的巴掌印,那是起先宿舍长用手掌生生拍出来的。但宿舍长似乎也并不好过,额头上肿了好大的包,也不知道是廖光明用文具盒打的还是宿舍长自个儿在桌子上磕的。
“都住手,你们再不住手我可就告诉老师了。”邹娇娇祭出了大杀器。
无论是好孩子还是坏孩子,几乎没有不怕老师的。尤其是喜欢在老师面前争宠卖乖的人而言,更是如此。
廖光明委屈的哭了出来,他知道宿舍长必然是替张星宝出的头,但可恨自己明知道如此却也拿张星宝没有办法。假若自己告状到老师跟前,恐怕牵扯不到张星宝的身上,自己和宿舍长却要各自挨个五十大板。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们欺负我。”他抬手指着张星宝和宿舍长如此说,紧接着眼睛里开始泛起了泪花。
教室里一片寂静,起先起哄的人们同情心有些泛滥了。哪怕没有什么同情心的,却也没有往人家伤口上撒盐的恶趣味。到底都是没有在社会里浸染过的学生,调皮点儿外还没有谁成为‘唯强者得以生存论’这样观点的崇拜者。
就连张星宝都觉得不好再欺负廖光明,但他还是不肯放过眼前这个虚伪的家伙,忍不住啧啧称奇,暗讽道:“呀,掉金豆子啦?”
这句话如同点燃了火药桶,促使廖光明不顾一切的朝着张星宝冲了上去。张星宝连忙后退,如果真跟廖光明打起来那就真变成了自己和宿舍长合伙欺人了。
胜利既然稳稳的站到了自己等人这边,恶气也算是出尽,张星宝很懂得偃旗息鼓不做无谓之争。
同学们果然又拉住了廖光明,半劝慰半虚伪的劝廖光明平息怒火。上课铃再一次响起,各组组长在纪律委员的带领下让各同学回归座位。
张星宝还有些意犹未尽,忽然举起手跟邹娇娇道:“班长,我要带陈错去医务室。”
明知道张星宝是撒谎,邹娇娇也点头应了。她知道留张星宝在教室里不仅不会使张星宝认真学习,反而说不定张星宝会拉着别人一起不学习。
宿舍长的额头上倒是起了包,但说到底没有什么大碍。任由张星宝搀扶着走出了教室,两个人一出教室就凭生一种海阔凭鱼跃的感觉。
“怎么样,没大事儿吧?”张星宝松开了宿舍长的手,笑问。
“本来就没打算去医务室。”宿舍长如此说,紧接着又埋怨张星宝说:“你先前太冲动,不该跟廖光明动手。要不是我出手,你不得尴尬死在那儿。”
张星宝听了倒是没生气,很承他的情,大手一挥道:“得,算我谢你。既然你头上的伤没事儿,那咱们去食堂。”
两个人都十分兴高采烈的,往食堂走。
晚自习一般有三节课,其中前两节由申老师霸占。但第三节课时一般走读生都会回家,而申老师也会赶公交车离开。剩下的寄宿生们却不能幸免,只能在班长的带领下自习。
此时还是上课时间,食堂里并没有什么人。张星宝在打饭的窗口处要了两碗豆浆粉大步找了一间干净的桌子,放下碗后跟宿舍长对坐。
两个人都开始开动手里的碗筷,听宿舍长忽然问道:“老三,以后你打算做什么?”
张星宝愣了愣,不知道宿舍长发了哪门子的疯。
听宿舍长道:“我的成绩想要拷重点高中未免有些困难,但想要进三中的高中部却没有什么大碍。倒是你···”
张星宝沉默了下来,他的学习成绩曾经在班上位列前茅。但自打初二开始懒惰调皮猴,学习成绩则是一落千丈。依照自己此刻的学习成绩,不说重点高中,便是三中的高中部恐怕都进不了。
三中的高中部是普高,对于绝大部分学习好的学子而言并不是个难入的地方,那些学霸们报考名单里根本就连考虑一下它的存在都不可能。然而对于自己这等学渣而言,能够进入三中的高中部却是一种奢望了。
联想到当初邹娇娇的话,假使自己能够跟她一起进北中的话,旧情复燃感情再续也并非不可能。
想到这里,饶是已张星宝的性格脸上都忍不住泛起一抹苦涩。但他不使宿舍长看到自己脸上的苦涩,而是故作轻松的道:“怎么想到问起这个?”
“距离中考可没有多久了,你没瞧见以前还吊儿郎当的学生大部分都开始认真学习了吗?”宿舍长忍不住反问。
张星宝将油蚕儿在热腾腾的豆浆里滚了一圈,然后放进嘴里轻轻咬下一角,趁着嘴里的热气和香气没有外散,连吞带咽的将美味裹进肚腹。哈着热气道:“我落下的功课太多,哪儿是那么容易补回来的?二高现在想考高中还尚有可能···至于我和四胖···”
他咕噜噜的喝了一大口豆浆只觉得心神为之一爽,用纸巾抹了抹嘴,续道:“我和四胖都极难,但四胖比我希望要大些。”
喜欢红尘道长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