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将火玄草放在君枫一旁的木几上后便退到一边。君枫淡淡扫了眼,却没有拿起。这让梁山有些不解,这是要做什么呢?
君枫将手上的小鼎放在木几的空处,道:“梁家主来验一下货吧。”
梁山笑道:“阁下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嘴上虽是这样说道,但梁山还是伸手去拿起青泠玉鼎,细细的检查。
秦颜皱了皱眉,抬头去看君枫,心中有疑问,却是知道现在不宜发问便是没问。
君枫知道秦颜是想要问什么,却也是没说什么。
这边师徒两人默契的沉默,那边的梁山则是惊叹的检查手中的小鼎,这个画面倒是颇为和谐。
细细检查了一番,确定这鼎的的确确是赢阁主所炼制的法器,梁山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此人真有赢阁主的法器还这般大方的交换于他人,虽是交换,但这鼎的价值只会高于那些火玄草!喜的是这意味着它们梁家会有一个真正的宝贝了。
青泠玉鼎固然珍贵,但在君枫眼里还比不上一株火玄草,就正如火玄草在梁山眼中一样。
看着一脸喜色的梁山,君枫明知故问道:“梁家主可还满意?”
“满意!自然是满意的!”梁山将青泠玉鼎交给身后的下人,让他妥善保管,这才将目光投向君枫两人,“阁下的玉鼎真当是精品。”
君枫轻轻一笑,让秦颜收起三株火玄草。
梁山见此,不由皱眉,“阁下只要三株火玄草?”
君枫点头,“一个天生至尊,一生只能服用三株火玄草,另七株在下拿着也是无用的。”
梁山沉吟了一下,说道:“那此番一来,阁下倒是很吃亏啊!”
君枫笑了笑,起身向梁山一拱手,“梁家主言重了,在下今后怕是要多多劳烦梁家主了。”
梁山不明所以,正欲问其缘故,却见君枫领着秦颜朝外行去,只得将嘴边的疑问化作一句,“阁下慢走。”
出了梁家,秦颜偏头,“师父为什么要和他们交换?那些火玄草明明不值钱。”
君枫闻言,挑眉,反问道:“真的不值钱吗?”
秦颜垂头想了想,肯定却又不解,“那火玄草肯定没有那玉鼎值钱,师父难道觉得火玄草比那玉鼎还要值钱吗?”
“阿颜,你说,这火玄草谁能用?”君枫又问。
“师父方才不是说了吗?谁有至尊骨谁就能用,”秦颜答道,忽的一顿,一脸惊讶,“莫不是师父有至尊骨?!”
君枫轻笑出声,敲上秦颜的额,“怎么会这样想?”
秦颜歪头,“不是?那是哪位师兄有?”
君枫还是摇头。
秦颜这下是真的不知道了,“那是谁啊?”
君枫:“你真的不知道?”
秦颜摇头。
“是你啊。”君枫说道。
“我?”秦颜一惊,他猜了半天,却是未曾想到会是自己。
君枫点头,“你是时候开始服用第一株火玄草了。”
“你确定是我吗?师父。”秦颜皱眉,自己能有灵根就已是不错了,如今又冒出一个至尊骨,有一种什么好事都让他碰上了一样。
君枫笑道:“你别想这个,有与不有都是一样的。”抬头望了望天,君枫又道:“已是快尽晌午了,吃过饭,你便去修练吧,别浪费时间。”
秦颜点头,“是,师父。”
待秦颜开始修练后,君枫又迎来了一个家臣。
“白爷爷。”君枫看着眼前的青衫老者,起身,毕恭毕敬的行了个晚辈礼。
白垩点头,抚着花白胡须,虚扶一把行礼的君枫,两只浑浊的灰眸扫向打坐的秦颜,正欲开口,眼前便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掌,转眸便见君枫浅笑的脸庞,“白爷爷,我们到外面去说吧?”
白垩并无异意,轻点了点头,转身,率先出了房间。其后,君枫冲听到动静而抬头的小五压了压手掌,见它听话的重新趴下,笑了笑,这才出了房门。
在外随处找了个茶楼,君枫为白垩倒上一碗热茶,笑道:“白爷爷辛苦了,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白垩轻笑一声,抿了一口热茶,“你倒是对长辈挺礼貌的啊。”
君枫哪里听不出白谒的意思,当即笑道:“韧大哥的事,枫儿在这里道歉,白爷爷别生气了。”
白垩沉了口气,“韧儿反你的意,是怕以你的实力驾驭不了那山头,你如今不过筑基四段,便想要开山创派,实在有些鲁莽。”
“是,”君枫轻点着桌面,抿嘴,“但是这开山创派,是我的意,白爷爷大可放心,枫儿自有分寸。”
知道君枫的性子,白垩也不再多说,而是将君枫所托之事一一道了出来,“那锦衣少年是梁家的孩子,名为梁冥,天赋不错,而且颇爱研究一些暗器之类的东西,是个用毒好手,但却是为人懒散;那个布衣少年名为齐裂,原是云谷的弟子,在五年前叛变了,一直在躲避云谷的搜捕,还有,他的身份…”说到此处,白垩皱眉,忽地转为传音。
听着白垩带来的消息,君枫皱了皱眉,却是什么也没说。
待白垩说完半晌,君枫方才开口,“多谢白爷爷了。”
白垩摆手,“何来谢字?不过是分内之事罢了。”说罢,起身拱手,“老夫先行告辞了。”
君枫点头,起身相送,“白爷爷慢走。”
是夜,天色已是完全暗了下来,只有空中的那一轮明月为这沉寂的夜增添一丝光明。
齐裂推开房门,正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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