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忙,还有心为她买鞋,嘻嘻嘻嘻。
憋了半天,还是没出息地偷笑起来。
又一条微信进来:“帮我问问年画喜欢黑色还是红色,她不回微信。”
“哦。”
连星乖乖给年画打电话,再一次教育自己要摆正心态:记住,你和年画是一样的,都是他的妹妹。不要有非分之想,不要有非分之想,不要有非分之想。
说起来,年画还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妹,理应比连星更近一些,所以,不要有任何不应该的想法,一定不要!
隔日中午,苏木白终于更新微博,配了一张碎掉屏幕的手机图片,连星这才知道原来他前几天手机坏了,刚换了手机。
他手机什么时候坏的?在她发那条微信之前还是之后?他到底有没有看到那条微信呢?
嗯,他一定没有看到。
连星对自己耍了个赖,既然这样,她也就权当什么都没有说过吧。
晚上,她如期收到于小野快递来的鞋子,颜色和款式都是她喜欢的类型。她换上新鞋屁颠颠地在房间走了几圈,然后小心收回鞋盒,放进鞋柜里。
电话向苏木白表达了对新鞋的喜爱后,两人继续各自的生活。他忙他的通告,她宅她的房间,偶尔聊几句无关紧要的微信,却永远不在同一个频道,有时她上午说一个笑话,他半夜四点钟才回复一个高冷的表情。
这天下午连星正对着电脑写剧本,年画来了。
“妹妹呀,暑假都过了一半了,你天天宅在家里生猴子呢?”
“你来得正好,过来,我给你讲个故事。”
连星一把拽住年画,压在床上,“我有一个不错的灵感。”
年画撇嘴,“原来你每天闷在屋里不理人就是在构思故事啊?我看你快走火入魔了,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该替你说情,不该让你学编剧。”
“哎你到底要不要听?”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为什么学编剧?明明高中时咱俩是朋友圈里唯二不爱看小说的人啊。”年画至今没想明白,一个从不看故事的女孩为什么突然对写故事走火入魔。
“因为不想再学物理化学了。”
“骗鬼呢,你可是物理竞赛拿过奖的人。”
这件事年画可不会忘记的,有一段时间她心思不在学习上,成绩直线下滑,苏木白每每都拿连星作为正面教材来教育她。那段日子,连星简直是她生活中处处乖巧优秀的别人家的孩子。
“学得好不代表我喜欢啊,”连星说这话时看到年画在磨牙,缩了缩脖子:“要不是我爸妈逼我,我高中绝不会选择理科。好不容易到了大学,我当然要解放一下天性,学一门最文学的文科!”
“是吗?”年画似信非信。
当然不是!就算骗得过年画,也骗不过自己的内心。自始至终连星都没有忘记那个夜晚,那个真正促使她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
因为苏木白。
连星自小跟在他身边,一路见证他的聪明优秀。他长得好看,受到很多女孩子喜欢;他游戏打得好,好哥们一堆;他口才很好,经常做国旗下的演讲;他声音清朗磁性,就算抱着吉他唱首娃哈哈都能迷得那些女同学不要不要的。
连星一直都清楚他的优秀,却从来都没有发现,他究竟喜欢什么。好像对于这些轻易或者稍微认真一点就可以得到的东西,他的态度从来都是可有可无。
直到他成为一名演员。
印象中的苏木白一向自信,是那种发自内心的自信。苏爸爸担心他骄傲自满,总是耳提命面:“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对此他从来一副淡淡的样子,好似混不在意。
而当有一天,他机缘巧合成为一名演员,终于看到了山外的山和人外的人。
一无雄厚靠山,二无表演经验,甚至连人生经验和镜头感都欠缺的苏木白在最初的演员演艺生涯中吃尽了苦头。
虽然第一部作品播出时就迅速红遍青少年群体,他却因此被扣上了花瓶的帽子。空有其表的偶像派,这个标签曾一度成为他的梦魇。骄傲自信的苏木白未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因为俊朗干净的外貌,几乎被全盘否定。
当然,他的这些情绪连星是不知道的,因为在她面前,他永远都是那个淡然处之的小白哥哥。
直到那一年的新年。
当时连星刚升高二,苏木白电话里说剧组赶进度不能回家过年。她用了好几天才失望地接受这个消息,却怎么也提不起劲来。
因为住对门又结了亲戚,两家人的年夜饭经常都是一起吃的,那年家里少了木白,只有连星一个孩子,苏妈妈还唏嘘新年冷清了不少,也不知道这孩子一个人的除夕怎么过,剧组有没有饺子吃。
饭桌上大家正说着话,话题的主角就悄悄打开门,出现在了玄关处。
玄关幽黄的灯光散漫地笼着他的脸,逆着光,连星一瞬间甚至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如小时候每一个放学的傍晚,平静地说:“我回来了。”
苏妈妈当时就有点红了眼眶。
那一顿饭吃得很圆满,苏木白说因为剧组临时有假他才赶回来过年,谁也没有揪着这个问题多问。饭后,两家人仍是聚在一起乐呵呵地看春晚,他甚至很有兴致地陪长辈们搓了两圈麻将。
十一点多,牌桌变成了四个大人的天下,连星盘腿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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