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白雅夜探到此的时候,也是入了此楼才见到白诗。那时白诗正在熟睡,睁眼
看到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可吓得不轻。
白雅连忙赔罪,白诗却不无幽怨道:「你有了夫君,再回家来也不陪我了。」
白雅笑嘻嘻道:「你不也有龚锦龙么?」
直至此时,白雅仍不知道龚锦龙总是挤兑祁俊,甚至害他受伤的也是龚锦龙。
祁俊不愿白雅为他担忧,故此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但白诗与龚锦龙之间有私,白雅是知道的。白诗不曾瞒过白雅,直言龚锦龙
是她情郎,也对白雅倾诉过她不爱丈夫,因是太后指婚,才不得不嫁,到了如今
只宠龚锦龙一个。
白雅和白诗那情份,只会为她着想,还曾出过主意如何让白诗有情人终成眷
属。白诗只是凄然摇头,说太后不会应允。
此时白雅提起那人,白诗却是愧疚,叹了口气便将实情讲了出来。白诗当局
者迷,白雅却听出了不对。
等着白诗讲完经过,白雅沉吟了许久才道:「我们姐妹二人没有不可说的话,
但这事牵扯了我俩的男人。我怕说出来,叫你误会我是为了祁俊。」
白诗似乎想到了什么,心里一痛,哀叹道:「有什么你讲吧,我……你说吧。」
白雅道:「我怕龚锦龙是和贤贞串通好了的……」
这一念头已然困扰白诗了,只是她一直不敢承认而已。往日聚会都在晚间,
偏巧这一次是在清早。祁俊服下性药或可说是龚锦龙下的,但是场上出现的两个
捧剑裸女又是何解,那无非是九公主在刺激祁俊。但九公主又如何知晓祁俊状况
呢?
只可能是有人事先告知她了,甚至这根本就是一个局,单等祁俊来入。
不,入局的并不只是祁俊,那是给她和祁俊两人布下的局。
白诗或可容忍龚锦龙争宠,但是她绝不会纵容他背叛,尤其是叛投向处处与
她敌对的九公主贤贞。
白诗把什么都给了龚锦龙了,身体、真情无一不是倾其所有,她甚至体恤龚
锦龙总会看些她不得已为之的事情,还叫过颇有姿色的处子婢女为他侍寝作为补
偿。
但是他却成了叛徒,白诗有了疑虑,她最怕有人对她不忠。
白雅点到即止,不再多说了,看着白诗面露凄苦。她掀开被子,钻进白诗被
窝里面,将双生姐姐抱住,温言慰道:「别想那么多了,你若不困,咱们聊到天
亮。」
姐妹交心倾谈,总不离这些年往事,其实二人早就说过,但每每重提,便是
一饮一啄细枝末节小事。
这一番突地提起白雅武功,白诗自是一窍不通,迷茫问道:「雅儿,你好厉
害吗?武功到底有多强?」
白雅道:「哪有,三脚猫的功夫,上不得台盘的。」
「那你夫君呢?今日我见他和人比武,那般可怕,可是却没看见招式。」到
此时,白诗还对祁俊残杀鲍平时狰狞可怖模样心有余悸。
「他?比我厉害多了,一出道就杀死了十几个无恶不作的坏人,后来有一回
有人对我无礼,他也是以一敌三,轻描淡写就教训了那个家伙。」白雅提起祁俊
无时无刻不是真心崇拜。
白诗身在庙堂,自然结实不少在阵前厮杀的将军,她自己也替太后发下过数
次处死圣旨。但她可从未和一个杀人犯如此接近过,听说祁俊手下人命案一下就
是十几条,白诗即惊又奇,心下对祁俊生了许多畏惧,也多了许多好奇。
白诗出嫁甚早,又是身居高位,不得已才装出个成熟模样。其实年纪和白雅
一般,也还算个少女。
「一个杀了许多坏人的人,莫不是个英雄么?」少女自然有少女的心性,从
未历过血色江湖的白诗头一次对这群她从来瞧不起的人产生了兴趣。
然而白诗所处的庙堂,凶险一点不比草莽江湖更差。血色只有更重,人心只
有更毒。
白诗掌握许多内幕,已深陷其中。从与母亲相认那一天起,她就无法自拔了。
劝告太后暂时不要给白雅高位,绝非白诗私心怕白雅高她一筹。她是想保护白雅,
叫她莫要和自己一样被这阴沉暗影压抑。
这时,她突然有了奇想,那祁俊是个可靠之人,何不放了他们夫妻离去,叫
祁俊保护妹妹一生一世,远比在此安逸。
「雅儿,你和祁俊那般恩爱,若叫你们远遁,你可愿意。」
姐妹二人心意相通,姐姐一提,妹妹就明了了。白雅在宫中也有些时日了,
太后相信这亲生骨肉,所以很多事情她也知道了。白雅很犹豫,将夫家拖入朝堂
争斗并非她所愿,可是骨血亲情也不能不顾。左思右想,白雅还是认定了早先预
设那谋划,「齐贼余孽」只能靠着圣意脱罪。玉湖庄已在危机之中,唯有兵行险
道,方可破解。
想到此处,又见白诗对祁俊日见信任,白雅决定试探一番,她郑重道:「诗
儿,我要你相信,祁俊绝对是可信之人。他亦有实力助太后把控大局。」
祁俊又才,白诗并不否认。可是白雅说得实力而非能力,倒叫白诗不明了。
但是她相信妹妹的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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