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被无情抛下的时候,那么突然,我很错愕,却也不敢上前追问为何,只敢说“没关系的”,并且内心感到抱歉。
就这样,结束。
擦干眼泪,我抱紧自己。
“不要再哭啦,马小云。”
“是你先说谎的,你罪有应得。”
“马小云,你是坏女人,没有谁再会来抱抱你,安慰你了。”
“马小云,你自己要乖,要坚强,要把心揣好了,别再被三言两语戳一戳,就胡乱跳动啊。”
……
今夜有风雪,路上几无行人,只有我一个,迎着风雪向前跑。
我再没有那样平和的感觉了。
宽阔的大道,漆黑的天与雪白的路,如荒凉之境,如末日之日,我一身孑然,狭促不安。
秦香跟他们一样,都是一样的。
原来那种跑起来会让人觉得疼痛的感觉,是孤独啊。
孤独是自私的。
如果孤独能被分享的话,就不算孤独了。
我根本不懂什么情爱,我只是活得太孤独。
越跑越快,我一直朝前跑,不停地跑。
前方有什么?
我不知道。
只是我的脚心有一股源源不断的力量,像那些平淡无奇的回忆,在每一个无眠的夜里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出,使我不能停下。
我看不清这世界,没有关系。
我冷得瑟瑟发抖,没有关系。
我的膝盖疼得剥棱剥棱响,也没关系。
我只要不停地跑啊……跑啊……跑……
原来,一双又舒服又漂亮的新鞋,也根本带不了我去到任何更好的地方。
2018.1.26(3)
一阵风从身旁呼啸而过。
是一个滑轮滑的人。
我停下来,定睛一看,她身影矫健,脚下不停地穿梭,在地板上梳织出一条匀称的麻花辫。
滑到我正前方二十米处左右,她双脚一旋,忽然转过身来,如一只轻盈的燕子。
“淑华?”
我挥袖擦汗,顺道擦掉脸上的泪痕,再走上前去。
“哈哈,小云,你这穿的是什么啊?”
她抓着我的围巾笑得直不起腰。
“什么什么?”
我摸不着头脑,低头看去。
天呐!
我竟然把秋裤当成围巾围在了脖子上!
我赶紧扯下来,从领口塞进羽绒服里,藏起来,“不好意思。”
“不过你今天出门有点晚咯。”
“哈?”
“我见你天天晚上都是七点多一点就出去跑步啦,生活很规律嘛。不像我,我一般十点才出门,是个rn,我享受夜晚的精彩。”
她放慢速度倒退着滑,一边滑,一边同我说话。
她比我高出了一大截,轮滑鞋摩擦出声响,在水泥地上。
“你真厉害。”
“谢谢~”
她笑滋滋接受了我的称赞,并且说:“我还会s蛇形过桩,我表演给你看。”
说完她就压低身子滑了出去。
前面有一伙练习轮滑的小镇青年。
“帅哥我借一下你的桩子。”
只见淑华两脚分开,一前一后,成一弧线,然后左右脚轮番画圆,在地面上留下s形的痕迹。她脚下生风,绕过等距放置的桩子,且自下而上地扭动着身肢,婀娜切切,如陆上行舟,如流水行云。
我已然忘记她是个花甲之年的奶奶了。
“哇!”
“牛逼!”
……
青年们发出起哄的吆喝声,还有人吹口哨,此起彼伏。
“谢谢!”
完成了蛇形过桩,淑华同他们轮流h。
再回到我身边时,她的额头开始冒汗。
我拿纸巾去给她擦,“你滑得好快啊,比他们滑得都好。”
“因为如果我滑得足够快,我的寂寞就追不上我。”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土到掉渣的话,淑华说起来,一点也不让人感觉low。
“小云,你想学么?我可以教你。”
“我……还是算了吧。滑轮滑,看起来潇洒练起来难。”
“不会很难的,我都学得会,你肯定也行。摔跤是必然的,但只要你不害怕,多摔几跤,摔着摔着,你就会了。”
此时我牵着她的手,仿佛都能看到我以后学习的画面:
我穿着轮滑鞋,她牵着我。我站也站不稳,迈也迈不开,一个前倾滑动双臂,再惯性向后仰头,噗通一声,就带着她一起摔下去了,摔个人仰马翻。
生于忧患死于装逼。
这可开不得玩笑。
“我还是不学了,淑华,我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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