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上千年的法阵…上古时代的法阵,竟敌不过你的一支竹笛?”自慕竹现身的那一刻起,夜八荒便知道这阵法可能拦不住了慕竹了,可他却不敢想象,叶清澜破阵,竟是如此的轻描淡写,竹笛小奏,这当世四大高手所聚之阵力便化为乌有,叶清澜,这世上难道真没有东西可以打败你了?
“四方镇魂阵乃上古剑阵,清澜不过一介凡人,又怎会是这法阵之敌?”叶清澜朝前轻轻迈步,星光照耀之下,她的身后竖起一尊高大的身影,那身影向后不断延伸,无边无垠,直至众人无法目及之地,这道身影却终是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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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之能,便如她的影子一般,无边无垠,世间无人可及!”琴桦双手抱怀,吹诵起小姐的神通,她自是不遗余力,在她心里,小姐便是这世间的唯一,天下再大,也没有小姐办不成的事。
“你说你不是‘镇魂’之敌,那你如何能破了此阵?”夜八荒气急道。
叶清澜白袖扬起,袖间飘带忽然一阵延伸,便在众人举目之间,已然从尽头处取来一战残灯烛火。“这便是你摩尼教的圣火吧,自我入寿春的那一刻起,它便亮了,倒是有几分高明。”
“这么说,五天以前,你便到了寿春。”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一些事情,在想这‘镇魂阵’当年所发生的种种,在想如何将惊雪的神识唤回,在想有什么方法能破了南宫身上的‘子母蛊’,在想摩尼教延续至今是天意还是命数,在想我叶清澜此番作为,究竟是顺应天意还是逆天而行,直至今日,很多事我都还想不明白。”叶清澜稍稍摇头,言语之中惋惜之意溢于言表。
“可你终究还是现身了。”
“是啊,无论如何,我总不能看着他死吧。”叶清澜言语之间却是没来由的向着萧启望了一眼,虽是平静一视,与往日并无差别,可在萧启看来,却总觉着有些与众不同。
“叶清澜!”正当所有人为慕竹的风姿所倾倒之时,一声不合时宜的怒吼却是打破了这份宁静,叶清澜稍稍回头,却是见萧逸不知何时已然行至南宫迷离身边,阵型已破,他便再无守阵必要,他将手中长剑扔向南宫,朝着慕竹吼道:“我与她子母一体,你若敢有妄动,我便与她玉石俱焚!”
“卑鄙!”萧启琴桦几乎同时骂出声来,想那南宫迷离与叶清澜自幼相识,萧逸此番举措,却是有可能让慕竹投鼠忌器。
“据我所知,她已怀了你的孩子,你曾向她许诺,从今往后,你待她便如结发妻子。”叶清澜却是并未有何过激反应,反是语气平淡的反问一句。
“这…这…”萧逸一时被说得哑口无言,吞吐半天才道:“此刻命都没了,还谈那些做什么,你若是顾忌她的安危,便自行废去武功,跪在地上,我…我便将她还你。”萧逸言语之间尽是慌忙之色,虽是出言威胁,可却并无一点凶狠戾气。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叶清澜微微摇头,嘴中却是莫名的念起了这首佛偈:“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一语念罢,却是回过身来,再不理会身后的萧逸,直直向着惊雪走去。
“你,你什么意思?”萧逸见她莫名举止,却是摸不清她的用意,只得无奈高呼。
“她在说我。”而萧逸身侧,许久未曾发声的南宫迷离却是突然动手,长剑出鞘,剑指萧逸。
“你,你…迷离,你,子母蛊?”萧逸双目圆瞪,心中已然冒出无数念头,可此刻慕竹的神态,南宫的表情加之自己怎么呼唤都无法改变的指令,萧逸顷刻间已然明白,南宫迷离的体内“子母蛊”,失效了。
“哈哈,哈哈…”夜八荒突然一阵狂笑:“原来,原来你真的敌不过这‘镇魂阵’,原来你早有准备,哈哈,原来你也与我一样,机关算尽,是啊,能培育出素月惊雪这般人物的烟波楼主又岂止是一介武夫,若非有绝对把握,你又怎会以身犯险,闯我这失了一角的‘镇魂’大阵。”
“我从未说过,我能破了这上古神阵。”叶清澜缓缓道:“我也未想干预迷离的想法,今日恶果,皆是这萧逸前日所种之罪因,往后种种,也尽由南宫自行定夺。”
南宫迷离手持长剑,轻轻抵在了萧逸的胸腔之上,然而此刻的她却是不再似曾经的那般坚决。
那日欢爱之后,南宫迷离便觉浑身欲仙欲死,望着萧逸远去的身影,竟是心中生出一抹难得的暖意。也许是受制于子母蛊的侵蚀,也许是因为孩儿的降生,也许又是因为她年岁渐长,心中难得生出的孤独。总之,那一刻,烛光摇曳,她的心久久不曾平静。然而便在那时,烛光“呼”的一声吹灭,叶清澜一身圣洁白裙自天而降,身形从容,仿佛行走于这万军包围着的寿春府犹如自家一般轻巧。南宫迷离痴痴的望着慕竹,只觉她那身白的刺眼的长裙与自己此刻不着一缕甚至还残留着污浊的身子相比,显得自己格外的羞耻,自慕竹亲赴蜀中救她一次之后,南宫迷离心中便已有了心结,她自幼与慕竹相识,一直将慕竹作为挚友与对手,她是南疆神女,有着世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可每每与慕竹比试都会差上一分,她知道这一分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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