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的倒在于六的怀里,娇媚的呢喃着:“六爷,我好想你!”此刻的西儿,只想把她所能想到女人所有的放荡姿态一一都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她得让自己的行为对的起自己留给人们的那个形象。
有好长的一段日子,西儿都是在昏昏沉沉的酒醉和放荡不堪的□□中度过的。除了看到忆南,她已感觉不到自身的存在,她已分不清楚,究竟哪一刻的自己才是真实的自己。
不到两年的功夫,外公也相继去世,这一次西儿没有去,现在的她已彻彻底底和那个家族没了关系,也或者,她从来都和那个家族没有过任何关系。她不知道究竟是她投错了胎还是阿娘怀错了娃,总之,她感觉自己从来都孑身置在他们的世界之外,也许他们的相遇对彼此来讲均是一场莫大的误会。
大哥哥来找她了,告诉她阿娘托他给她带句话,说阿弟很是上进,深得另外两个舅舅的喜爱,有他们的照顾,让西儿就不要再为他们操心了,就好好照顾好自己吧!
西儿听的面无表情,她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真正把她击垮的,可偏偏那些她挚爱着的亲人们的一个眼神或一句言语轻而易举就能将她击的粉碎,那种感觉太过沉重太过疼痛,即便如今的她依然深爱着他们,却也再不敢与他们靠的太近!
临走时大哥哥告诉她他也要走了,他要带着大舅舅大舅母去他的梦想之地,如果哪一天,西儿厌倦了尘世,记的一定要来找他,记住~那个地方叫做~远山之丘!
是呀,那一片美丽的净土,也是西儿内心一直一心向往的地方。只是现在的她,恐是早已没有资格再踏入那片圣地,她怕自己的身体弄脏了那里的一山一水一花一草一土一木!
大哥哥去了他的梦想之地,西儿觉得自己的魂也是一同跟着去了吧!整日她都慵懒的待在自己的屋里,除了忆南可以见到她真实的笑脸,对其他人她就只剩下习惯性的敷衍。
近一段时间,于六似乎一下子忙了起来,整个人的打扮也完全变了模样,穿起了白马褂踩起了大马靴,腿上一条土黄色的大马裤尤其扎眼。
一天,忆南急急的跑到她屋里拽着她就走,嘴里不停的叨咕:“五娘五娘,快走去看,街上要杀人了。”
西儿听的一愣,好好的,干嘛要在大街上杀人?
随着忆南融入人流,在镇中央的戏台上,有三个血肉模糊的人被五花大绑的跪在那里,背后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于六。挨着于六站的一个人穿着一身军装,杵着个西洋刀笔直的站在那里。
西儿是第一次见到于六在人前尽会如此的低三下四,点头哈腰一脸谄媚。听身旁人低声议论西儿才知道,那个杵着刀的男人是个日本人,那些被绑的人都是想反抗日本人的平民百姓,被于六他们逮了来要杀一儆百,好警告全镇的人都不许反抗他的日本“爷爷”,否则必然落不得好下场。
街上的人还说:日本人想来夺我们的土地,现在,这个镇子上总共也不过十几个鬼子,却把镇子搞的人心惶惶终日不安,他们想杀就杀想抢就抢想夺就夺。
西儿很是纳闷,问他们为什么不反抗,不过就十几个鬼子,镇子上有上千个人难道还怕打不过吗?
人们知道她是于六的小老婆,听她这么问人们都不可思议的瞧向了她,一个个怪异的眼神里都隐藏着一股令人发寒的敌意。
他们的话语和眼神将西儿远飘在遥远圣地的魂重新勾回到了这个充满血腥的现实世界。慢慢西儿才注意到,为非作歹的不止是那几个日本人,更多的却是自己镇上的人,带头的就是于六。
西儿不懂什么民族情怀,不懂什么国仇家恨,她只知道自己人是不能帮着外人欺负自己人的。
于六家紧靠前排的那几间房似乎一下子变成了临时刑房,不时的有人被抓了来又拖了去,一阵阵惨叫声听的人揪心般的战栗。
西儿得着机会笑问于六他们那是在干嘛,于六很自豪的告诉她他们那是在审问“犯人”,那些人似是一个什么组织,总是暗地里给日本人搞破坏,他们得严刑拷问好把那个组织里所有的人一窝端掉。只是可气的是,这些人似乎永远都灭不尽,灭了一拨又冒出一拨,搞的他在日本人面前丢足了颜面。
西儿娇声娇气的安慰道:“六爷,不如哪天你把那个日本头约到我这里来喝酒,我给你们跳蒙古舞助兴,把他哄高兴了自然就不会太责怪你了不是。”
于六听了西儿的话,难得她有这么体贴的时候,很是惊喜的看着西儿。西儿娇羞的躲进他的怀里,深情的细语:“你是我深爱的夫君,我不想我的夫君被人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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